「她這話什麼意思?」
司徒澈問自己身後的昭雲。
「什麼意思?王爺還真是會問啊!」
一個女子出現在司徒澈身後。
「裘海珠?」
司徒澈看著眼前的人,瞬間皺起眉頭。
裘海珠是裘大將軍的嫡女。
裘大將軍和景太傅是莫逆之交,也是當年扶持當今皇帝坐上皇位的有功之臣。
因此,裘海珠和景雲洛也算是閨中密友,可是後來裘海珠隨父出征,去了邊關,她們兩個就沒怎麼見過面了。
「末將見過王爺!」
裘海珠行了個不走心的抱拳禮。
「裘小將軍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徒澈對裘海珠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因為之前他和景雲洛還未成親的時候,司徒澈經常能收到裘海珠的信,內容千篇一律,無非就是警告他不要欺負景雲洛。
「昨日便回來了,只不過跟著我爹進宮述職,所以現在才有時間來看洛洛。不過我剛進京城,就聽說了王爺的豐功偉績啊!
新婚之夜丟下妻子去酒樓喝酒。
沒幾天就給舊情人接風洗塵,還讓自己的王妃作陪!
為了給舊情人撐腰,三天不回家,連王妃歸寧的日子都能忘了。
你應該慶幸如今景伯伯不在京城,若是他老人家在,說不定會直接找上門來把洛洛帶走!」
司徒澈心裡一團亂麻,面對景雲洛,他尚且可以忍著脾氣,可是憑什麼裘海珠這麼跟他說話?
「裘小將軍,這是本王的家事,和你無關吧?」
裘海珠冷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司徒澈:「看來我們洛洛還真的是給王爺治好了這咳嗽之症啊
看在這事兒的份兒上,王爺不如同我一起出去轉一圈兒。」
「本王很忙,沒有時間。」
司徒澈從裘海珠身邊走出念雲院。
「只要王爺去了,就能知道剛才洛洛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裘海珠冷不丁的一句話,成功讓司徒澈停下腳步。
最後,好奇心占據了上風,司徒澈還是跟著裘海珠出去了。
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天色已晚,但是鳳凰大街上的酒樓正是開始熱鬧的時候。
裘海珠帶著司徒澈去了給金雲蘭接風洗塵的雲客來,直接上了三樓的一間包間。
「來這裡做什麼?」
司徒澈有些想走了。
「別擔心,不光是我。」
裘海珠指了指包間裡的另外一個人。
「皇兄?」
「嗯,過來坐下吧。」
司徒清喝了一杯茶,對司徒澈招了招手。
司徒澈只能走過去坐在司徒清身邊。
「皇兄你怎麼也在這裡?」
「是裘小將軍請我來的,說是,有場戲必須要看。」
司徒澈看了一眼裘海珠:「到底有什麼事兒?」
「稍安勿躁。」
裘海珠指了指隔壁的房間:「一會兒好好聽聽隔壁都在說什麼。」
「唉!你們聽說了沒有?那位晉王妃啊,如今已是下堂婦了!」
「當然聽說了,人家晉王的心上人如今已經回來了,哪怕已經嫁做人妻,也不妨礙人家晉王喜歡啊!」
「也不知道晉王什麼時候休了那個景雲洛,說不定等她落魄了,我們也有機會嘗嘗晉王妃的滋味兒啊!」
話音剛落,隔壁就笑作一團,那笑聲刺耳又猥瑣。
司徒澈和司徒清剛要動手,裘海珠就攔住了他們,那張小臉上,有著同樣的憤怒,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我對景雲洛可沒什麼想法,畢竟,連自己丈夫的心都籠絡不住,想必床上也是味同嚼蠟,沒有趣味。」
「這可說不定,萬一人家晉王為了心上人守身如玉根本就沒碰過景雲洛呢?」
「說的也是啊,處子啊那我可就感興趣了,我」
下一秒,兩個包間之間的牆就倒了,剛才還在意淫景雲洛的那幾個人,眨眼之間就都躺在了地上。
動手的,是太子和裘海珠,畢竟司徒澈還要裝病弱,就算想動手,太子也不會同意的。
太子和裘海珠,一個從小習武,一個剛從戰場上下來,這動開手,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哪裡能承受得住?
他們一個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疼痛讓他們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但是這些人基本都是官宦子弟,平常作威作福習慣了,被打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罵人和威脅。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不知道你爺爺我是誰嗎?」
「我回去就讓我爹弄死你們!」
「是嗎?誰要弄死孤?」
司徒清聲音冷漠,眼神像是看著幾個死人。
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清醒,看向了司徒清。
「太太子殿下!」
看清楚是司徒清之後,幾個人忍著疼痛翻過身開始跪地求饒。
「太子殿下饒了我吧!」
「我們嘴賤,我們該死,求太子殿下饒命!」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聲音,司徒清臉色越來越黑。
「沒錯,你們的確該死!」
司徒澈從司徒清身後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幾個人。
「晉王,晉王饒命!」
裘海珠在旁邊冷笑:「你們編排人家的妻子,現在跟人家求情?你們腦子怎麼長的?」
「今日,多謝裘小將軍了,如若不然本王還不知道這些人居然覬覦本王的王妃!」
想到這些人剛才的那些話,司徒澈心裡很是難受,他不知道景雲洛原來忍受了這麼多,更不知道京城中的人都是那樣議論自己的妻子的。
縱然他不喜歡景雲洛,但是也不能接受有人覬覦自己的妻子。
更不能放任這些紈絝子弟對自己的妻子出言不遜。
「司徒澈,這些人,交給你了,作為洛洛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夠保護好她,最起碼要肩負起作為丈夫的責任。」
說完,裘海珠轉身就走,她很想把這些人的舌頭都割下來,可是她不能,剛剛回京就亂用私刑的話,她的父親會受牽連。
不過沒關係,現在不能收拾他們,不代表以後不能!
司徒澈又是一晚沒回家,而那些編排景雲洛的人,也沒回家。
家裡人都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裡,第二天清晨,那些人被打的只剩了一口氣,丟在了家門口。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這些人是被晉王打成這樣的,一時之間,彈劾晉王司徒澈的奏摺幾乎堆滿了皇帝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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