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洛聳聳肩:「這不是以防萬一嗎?萬一以後我們兩個合離了,我還有點兒積蓄,不是嗎?」
司徒澈不理解,為什麼景雲洛一直都想著和自己合離這件事情。
此時此刻的司徒澈,已經忘了之前自己對這次的賜婚有多麼牴觸,甚至之前還想過要逃婚。
景雲洛都這麼說了,司徒澈也不好再阻止,而且景雲洛做的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生意。
不過
「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那藥店是你開的,不然的話,可能會有人針對你,針對你的藥店。」
「知道了,多謝王爺。」
景雲洛行了個禮,態度中帶著明顯的疏離。
司徒澈看著景雲洛對待自己的態度,心裡有些不快,胡亂點了點頭就轉身離開。
又過了幾天,景雲洛的藥店開的風生水起,每一次景雲洛去店裡的時候,都會換上男裝,戴上一面只能遮住上半張臉
面具。
沒有人知道這位神秘的藥店老闆就是晉王妃,只知道這位老闆身份神秘,醫術高超,背後似乎還有大人物撐腰。
而這位「撐腰」的人,自然就是晉王司徒澈了。
或許是為了彌補,司徒澈對景雲洛的藥店一直都很關注,甚至還專門安排了人在周圍看著。
不是監視,只是為了保護,當然了,司徒澈還是對景雲洛的事情有些好奇的。
景雲洛知道,但是完全不在乎,畢竟自己行的端坐的正,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麼!
直到金雲蘭上門找事兒,這種安寧才被徹底打破。
「我們家夫人就是吃了你們家的藥丸才昏迷不醒的!」
金雲蘭的侍女來鬧事,帶著面具的景雲洛連看都沒看她。
「姑娘,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講。」
看著周圍的百姓都在竊竊私語,張治儒有些坐不住了,想他行醫治病這麼多年,還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來找茬。
「張先生不必著急。」
景雲洛壓低聲音,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那侍女一眼,笑著搖了搖頭:「我們藥店賣出的藥,都是有特殊標記的,姑娘可有證據證明你們是在我這裡買的藥丸?」
那侍女眼睛一亮:「當然有!」
幸虧她家夫人早有準備,從別人那裡買了這家店特質的瓷瓶。
「就是這個!」
侍女把瓷瓶遞給景雲洛。
景雲洛抬了抬手,旁邊有一個小藥童就端著一盒紅色印泥和一張紙走了過來。
景雲洛沒動手,把藥瓶遞給小藥童。
藥童將瓶子的瓶底在印泥上按了按,然後印在了宣紙上。
「主人,是兩千三百八十四號。」
藥童將紙在景雲洛面前展開。
「嗯,去查。」
景雲洛一臉淡定,她現在可以確定金雲蘭應該是知道她的身份了,所以才會來找茬。
「你在搞什麼鬼?」
那侍女心裡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這帶著面具的男人到底是去查什麼了,但是心裡有種隱隱的不安。
「姑娘別擔心,稍等一會兒。我們回春堂的藥瓶,每一個瓶底都有一個編號,而每一個編號,都有記載。
記錄了是治療什麼病症的,誰買的,哪天買的,姓名,性別,年齡,家庭住址。」
「萬一你們作假怎麼辦?這誰能說得准啊?」
侍女雖然慌張,但是很快就想到了這件事情。
景雲洛笑了笑:「每一天的記錄,我們都會抄送一份給衙門,如果你覺得我們作假,可以問問專門抄送的王先生,他是衙門專門派來的人」
那侍女沒想到這藥店居然還有後手,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愣在了原地。
「在下不知怎麼得罪了姑娘,居然讓姑娘想方設法陷害在下,只是姑娘要想清楚,陷害的罪名一旦成立,那不出意外的話,姑娘是要蹲大獄的。」
景雲洛在試圖讓這侍女破防。
果然,聽到景雲洛的話之後,那侍女臉色瞬間就白了。
周圍的一些人已經看出來了,什麼吃了人家的藥昏過去了,這分明就是來訛人來的!
沒一會兒,藥童拿著一本賬冊來了。
「兩千三百八十四號,是三天前賣出去的,買藥的是住在城東扶柳街的王公子,治的是」
「是什麼?」
張治儒過來問道。
小藥童支支吾吾的,在張治儒的眼神壓迫之下,才說:「是治陽痿早泄之症的。」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
「哎呦,顧家的小丫鬟,原來你們夫人吃的是治陽痿早泄的藥啊!哈哈哈哈,這還真是沒聽說過呢!」
有人認出了這個小丫鬟,已經開始嘲諷了。
「哎呀,說不定顧夫人是給自己夫君買的也不一定呢!」
「即便如此,也不應該讓自家夫人來買這種藥啊!」
「說不定是顧夫人寂寞難耐,所以干出了只有以色侍人的小妾外室才能做出的事情。」
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當然知道這位顧夫人是故意來找茬的,這藥瓶估計是從別人那裡弄到手的。
不過既然有這種鬼熱鬧可以看,大家當然是說什麼的都有。
一時間,金雲蘭的名聲臭的可以,甚至已經有人說金雲蘭在顧家不得寵,而那位顧少爺天天沉迷外面的溫柔鄉,覺得自己夫人甚至比不上秦樓楚館的娼妓。
當然,這都是後面的事情了,而現在景雲洛處理了這件事情之後,讓人直接報官把那小侍女送到了衙門。
經此一事,回春堂再次名聲大噪,那些想要找事兒的人也都不敢了
景雲洛卻很是頭疼,畢竟今天聽著那些人議論金雲蘭的那些話,她就知道後面會傳的有多離譜。
景雲洛覺得金雲蘭這是自討苦吃,可是一想到司徒澈有可能過來興師問罪,景雲洛就覺得頭疼。
這個想法在景雲洛回王府之後,被證實了
「回來了?」
司徒澈的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
「嗯,王爺有何貴幹?」
「你應該心裡清楚。」
景雲洛看得出來,司徒澈是有些不開心的。
可是憑什麼她就要讓步?就因為金雲蘭是司徒澈的白月光?這不公平!
「如果王爺是為了金雲蘭來興師問罪,那不好意思,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景雲洛把藏在袖筒里的那半張面具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是她挑釁我在先,她可以用其他的手段對付我,但是回春堂不行。那是我治病救人的地方,容不得這樣的齷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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