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急了,「我真的是個無辜的路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你拿我威脅陸謹言,還不如用我威脅永安侯府,這樣你們才會有一線生機。」
和尚反而不慌不忙了,淡定的說道,「還是請女施主回答我幾個問題。」
林晚也無計可施,「問吧問吧,死心眼。」
「您與陸謹言何時認識?」
「一個月前,在陸府,他妹妹介紹我二人認識。還想知道什麼?」
「菀青公主,您知道嗎?」和尚繼續試探的問道。
「和親到西涼的公主?」林晚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問這個人。這個公主只是存在於前身林晚聽到的坊間故事裡,一個為了國家安寧去和親的公主。
和尚心裡有些失望,不是和情有關之人。「陸謹言和永安侯之死有關係,您知道嗎?」
這倒是個八卦,只是林晚也不甚關心,朝堂你爭我斗勾心鬥角死人很正常,無所謂的說道,「不知道,也不關心。」
和尚搖搖頭,看來也不是可以利用之人。自己是真的被陸謹言耍了。本以為陸謹言這麼多年終於又有了軟肋,陸城明明去偷偷的看望過林晚好幾次,想來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看來自己還是太急躁了。
和尚看了眼林晚,還是暫且留著說不定真的可以威脅永安侯府,或者只在不行嫁禍給陸謹言,讓二府的怨恨更深一點,那麼自己也是死得其所了。起身離開山洞,外面想必亂作一團,自己還是要去把國清寺的線埋好,至少要把最後一個人保護好,不能全軍覆沒。
林晚見那和尚走了,自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至於怎麼走,靠誰都不靠譜,系統最靠譜。林晚在心裡大喊道,「系統快出來,我需要金手指。」
「您說。」林晚的心裡話音剛落,系統就出現了。
林晚確定四周沒人,說道,「救我,我不想死。」
「根據設置,我是無法直接就您的,只能給您製造契機,等待別人救援。」冰冷的聲音不斷打擊著林晚。
「無所謂了,只要不是這個山洞就好了。」林晚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能離開這裡就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但待在這裡絕對是溺水。
「系統幫助都是會伴有bug的,請您留心注意。」系統提示完畢,一道亮光一閃,林晚用手擋住刺眼的白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確實離開了那個山洞,只是卻坐在了另一個山洞。這座山的山洞未免也太多了吧,林晚無奈的接受這個bug。直到她打量周圍環境的時候,才明白真正的bug是什麼,離她十米處盤著一條蛇,更要命的是那隻蛇正在纏著一隻大灰耗子,品嘗自己的午餐。
林晚渾身冒冷汗,在心裡用力的喊系統,卻怎麼也喊不出來,洞口吹進來的風把周圍的野草吹得簌簌發響,風聲鶴唳,林晚死命的盯著那條蛇,生怕它發現自己。
國清寺內已經亂作一團,完全沒有了天下第一寺的肅穆和清淨。本來因為祈福的人數眾多就有點嘈雜,如今永安侯府的表小姐在這裡被人擄走,人人皆恐惹上禍事爭先恐後的先出寺門,沈老夫人本來就沒帶多少人來,只能堪堪護住自己,如今失了林晚,狀元的喜悅已經被沖走了大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沈南鈺和寺里的高僧勉強維持住秩序,幸虧在最後差點決堤的時候,沈暮西他們來了。高中狀元後,遊街隨行的禁軍依然護送著沈暮西,得知侯府遇襲後立馬看守住了國清寺的重要關口,沈暮西自小來過國清寺無數次,更是清楚國清寺的各個門和周圍的地勢,立即下馬暫時指揮著禁軍進行搜索。沈南鈺和沈涵北雖然平日看對方不順眼,此刻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聽從沈暮西的吩咐找人。沈長寧聽說老夫人收到驚嚇,就立馬進去探望順便和方丈了解原委。平日裡不太露面的沈長風無奈也只能暫時管理事務,先去安撫躁動的民眾。
沈暮西已經從沈南鈺那裡暫時了解了大概,沒想到林晚走到哪裡都不太平,雖然這次著實也不是她的錯,但是聽沈南鈺的描述,林晚或許了解傷她的人,不知這幾日她都在國清寺幹了些什麼。她身上每次的變數都太多了,沈暮西也摸不清。只希望她不要遇到什麼危險,想到這,沈暮西的表情更加凝重,衣袖裡的手也越握越緊。
另一方,陸謹言成功的用林晚引出了西涼的細作。他和西涼打交道多年,知道西涼人好勝而且最看不起中原人,自己上次抓了他們的人,這次給了他們機會他們必然會奮不顧身的跳進去,自己只需要躲在後面把他們一網打盡就行。
一切都很順利,除了林晚並不在那個和尚身後的山洞裡。自己並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轉移人,那麼人去哪裡了,總不可能憑空消失。
陸謹言在山洞轉了很久,也沒找到線索,索性倚靠在山壁坐了下來。
陸城見到主子不開心,也不敢多問,只能在一邊等待著命令。
陸謹言頭一次遇到自己的計劃出現漏洞,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這裡也不能久留,不能讓永安侯府發現發現自己也在這裡,一是現在永安侯府風頭正盛,皇上有意扶植,自己不能甩了皇上這個面子,另一個嚴太傅那裡也不好交代,這個破事還是甩給永安侯府吧。
「儘快撤離。」陸謹言一躍起身,隨意拍了下塵土,最後看了一眼山洞便往外面走去。
陸城跟在身後,出了洞口發現有些不對勁,急忙攔到陸謹言前面,「主子,您身後的衣服似乎染上了一些粉末,您說和那和尚身上的香囊里的粉末有沒有關係?」
陸謹言揚起身後的衣襟,果然混著泥土沾著一些粉末,伸手說道,「把香囊拿過來。」
陸謹言自然之道一個是自己從林晚身上拿下來留給西涼人做線索的,另外一個可能是西涼人從林晚身上扯上來本來想留作威脅的,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已經被廟裡的另一個人背叛了,所以自己輕而易舉的就把所有人一網打盡。
一個香囊的粉末灑上去,和本身就有的粉末無兩異,而另一個撒上就變了顏色,陸謹言眉頭一松,把香囊給陸城,「去,從洞口開始撒,跟著這顏色追。」
系統這次著實是給了林晚機會,香囊里的粉末多的一直幫助陸謹言找到了林晚所在的山洞。
陸謹言仔細聽了聽裡面的聲音,把陸城攔在外面,低聲道,「待會沒有我的吩咐,無論如何你不要進來。」
「屬下明白。」說完陸城便找了一處隱藏起自己。
陸謹言輕手輕腳的走進山洞,就發現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一隻蛇,明明那隻蛇在睡覺,卻給人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陸謹言輕咳一聲,就看到那人驚恐的回身看向他。
林晚一直瞪著那條蛇,即使它吃完了也沒再有動作,林晚還是覺得自己的怒視會有點作用,知道一聲輕咳才把她所有的防備打破。
「求我,我救你。」陸謹言突然起了玩笑的意思。
林晚向來是能屈能伸,立馬求道,「求你,英明神武英俊瀟灑的陸相。」
陸謹言拔出手裡的劍,把林晚身上的繩子輕易地挑開了,挑眉說道,「走吧。」
走你個大頭鬼,林晚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示意他看那條蛇,二人的說話聲很明顯驚醒了它,它此刻已經拱起了身子,嘴裡吐著信子,面對著林晚。
林晚憋了很久沒有亂動,因為她知道蛇沒有耳朵,是靠地面的震動傳感到頭內的內耳來感知外界,沒想到陸謹言就這麼進來然後打破了這份平靜。
陸謹言挑眉看向那條蛇,自己人殺過無數,還怕一條蛇,一劍斬去。可能系統對蛇也做了手腳,那條蛇也不躲就這麼被陸謹言砍成了兩截。
只是二人還沒放寬心,就見到蛇頭猛地朝著陸謹言撲了過去。林晚才想起來,大聲喊道,「打蛇打七寸啊,白痴。」
這時候喊已經沒用了,蛇頭已經咬到了陸謹言的小腿。林晚從地上摸了塊石頭,朝著自己在心裡計算過無數次的位置狠狠地砸上去,一下一下,直到陸謹言狠狠地拽過他的手,告訴她停手的時候,林晚手裡的石頭才滑落到地上。
林晚湖藍色的衣衫被血斑駁的渲染著,林晚的面上也是斑斑血跡,猶如雪裡點點紅梅,陸謹言心裡一陣悸動,這麼久了,血的味道還是能刺激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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