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卻面色不改,依舊笑著看著林晚,「何出此言?我最近忙著準備婚事,都沒有出去看看,自然也不知道這世面上出現了什麼皮影戲。大筆趣 www.dabiqu.com」
林晚沒興趣打啞謎,便將剛才看過的皮影戲的故事給沈長風複述了一遍。
沈長風聽了依舊沒有異常的波動,反而問道,「你覺得這故事編的如何?」
「極好。」林晚比了個拇指。
「如此悲涼的結局,你卻說極好?」沈長風問道。
林晚笑道,「越是令人遺憾的結局,越會被人記住,所以我說極好。這故事必然會被街頭巷尾的傳播,因為人人都不會滿意這個結局,那麼人人都會為它想一個結局,自然要和別人分享這個結局,如此一來人傳人,即便沒聽過這個故事的人也會知道。」
「如此,看來這編排皮影戲的人也不是凡人啊。」沈長風也隨著稱讚道。
林晚見沈長風依舊面不改色,心裡已經有些索然無味了,便說道,「恐怕不出兩日這故事就會傳到需要聽它的人的耳朵里了。但是我突然覺得這樣不好玩,您說我如果去大理寺狀告有人編排已故朝廷命官,大理寺會不會派人將皮影戲的人抓起來,那您說這故事還會傳下去嗎,會不會就成為禁忌了。」
如此,沈長風終究有了些臉色的變化,「如此對你有何好處,再說大理寺如何會信你。」
「憑我知道說的是誰,憑我認識大理寺少卿。至於好處,那就是不想我在意的人扯進去。」林晚眼神堅定地看向沈長風,一字一句慷鏘有力的答道。永安侯府可以變,但絕對不是在沈暮西躍龍門之前。
「剛不是說和沈暮西關係僵了嗎,如今又替他著想?」沈長風笑道。
林晚見他上鉤,起身走進沈長風,給他倒了杯茶水,遞過去,「三伯父,我可沒有說這故事牽扯的就是沈暮西,您這不打自招可好?」
沈長風接過茶杯,又放到桌子上,笑道,「既然彼此心知肚明,就不必打啞謎了。我只是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若是他不插手,自然與他無關。」
「我可以讓他不插手,但您要做的事請再耽擱半年,到時您想做就做什麼。」林晚記得系統給的時間表上,沈暮西是在明年的四月進入內閣,成為內閣首輔,在此之前,他不能腹背受敵。
「為何是半年?」沈長風疑道。
「這您就別管了,是與我的事。」林晚答道。
沈長風想了想,點點頭,「原本也只是因為那人反對東兒的婚事,我才想敲山震虎,推遲也罷。」
「既如此,三伯父好走不送?」林晚做了個請的手勢,「畢竟沒有血親關係,共處一室久了,我怕給自己招惹是非。」
沈長風不置可否,頭也不回的乾脆的出去了。
這戲如此俗套也有人看,林晚實在覺得無聊,自己若是開個梨園或者樂坊那不得爆滿嘛。
「三冬,走回家了。」林晚索然無味的推開門。人總是喜歡看戲,卻不知道自己也處在別人看的戲當中,這人生實在是看不懂。
走的時候,林晚想著還是想要和秦歌道聲謝,若是沒有她的幫忙,此刻聽到的說不定就是陸謹言的壞消息。
恰巧秦歌去了後台休息,林晚讓三冬等在外面的門口處,自己一人去了後台找她。
裡面似乎沒有什麼說話聲,林晚敲敲門,「秦姐姐,我是林晚,我方便進來嗎?」
輕盈的腳步聲後,門開了,露在林晚面前的正是秦歌的容顏。
秦歌笑著把林晚邀進去,「聽說你病了,如今可好了?」
林晚對於這個謊言還是有些無語的,哪有咒自己有病的,況且那日自己讓陸謹言去找秦歌幫忙,秦歌必然知道自己和陸謹言在一起過,為什麼現在不戳穿自己。
林晚順著秦歌說道,「好多了,如今才來看秦姐姐,萬不可生我的氣。」
「自然不會,」秦歌帶著林晚坐下,倒了杯水,「喝口水,我去將門關上。」
林晚接過茶杯,「待會沒有場了嗎?」
「沒了,對了你…」秦歌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只閉了一半,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林晚看過去,秦歌似乎有些吃驚道,「你怎麼過來了?」
進來的正是宋仲之,他冷冷得看了林晚一眼,便下了力氣抓住秦歌的胳膊就把她帶了出去。
林晚見宋仲之的臉色不好看,怕他對秦歌做出什麼不當的舉止,便立馬跟了上去。
剛進後院的門,寒風肆意的穿梭在三人之間,帶走了溫熱帶來了冷漠。
秦歌用力的掙脫開宋仲之的束縛,揉著手道,「你是瘋了嗎,在暢音閣如此舉動,不怕明日裡就有人傳你的閒言嗎?」
「怕我被非議?那你為何還要與她有來往。」宋仲之語氣不善道,指著林晚,「她選擇了陸謹言,如今朝堂上陸謹言是何立場,你覺得你適合和她見面嗎。」
林晚並不想秦歌已經到手的幸福因為自己飛了,便解釋道,「我並沒有選擇陸謹言,你也不必如此因為我責備秦姐姐。」
「你現在是覺得自己很清高嗎,當初你讓陸謹言來找秦歌幫忙的時候可沒有想過她的處境。」宋仲之聽了林晚的話冷笑道,「她有何能力幫你,不過是求我,若是當時有任何差池,我和沈暮西都會完蛋,沒了皇上的信任,我和他還能如何?你有替他想過嗎,如果你是真的心裡有他,放過他,姜玉瑤比你更適合他。」
秦歌見宋仲之是真的上火了,林晚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不想這二人吵架,拉拉宋仲之的手,「你少說點,林晚不是不得已不會找我幫忙的。」
「是啊,惹麻煩不會求人,收拾亂攤子那次不是找別人,沈暮西,陸謹言,嚴清河,嚴太傅,如今就連我一而再的做著這些事,林晚,我想問問你你何時才能變聰明些,收起你那副高貴又廉價的傲骨,你每一次的不屑一顧與不可一世背後都是被人替你收拾攤子,沒了這些人,你林晚早已經屍首異處。」宋仲之似乎對林晚積攢了很多的不滿,此刻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林晚無可辯駁,他說的是事實,她總是憑藉一時衝動與第六感做事,似乎真的沒有想過假如宋仲之不幫秦歌,那麼秦歌會陷入如何的兩難。
「秦姐姐,對不起,我忘記思考你的立場,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林晚歉意的看著秦歌。
秦歌拼命地搖著頭,咬著唇道,「晚晚,你別這樣,我幫你是我願意的,若是換了你,你也一定會幫我的。」
「夠了,不要在與她有瓜葛,沈暮西要娶的人不會是她,所以假如你選擇了我,那就不要選擇林晚。」宋仲之擋在秦歌和林晚的中間,將秦歌拘在身後,冷臉看著林晚。
「為何不是我,他說…」林晚毫無底氣的反駁了一句。
「說什麼,會去拒婚嗎?」宋仲之嘲蔑的看著林晚,「若是你想看著他前功盡棄,再無意氣風發,你儘管去逼他。」
林晚說不出下半句了,似乎自己真的做錯了。
「為了秦歌好,你就不要再找她,你只會帶給她麻煩。」宋仲之毫不留情面的嘲諷著林晚。
「為了秦歌姑娘好的話,似乎更應該遠離她的是宋少卿吧。」陰沉的聲音打斷了宋仲之的一昧的指責。
是多日不見的陸謹言。他屏退身後之人,站在林晚的旁邊,「為何一言不發,你不欠他的,他卻是幫了我,但是是有條件的,你有哪裡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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