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孟鸞有點懵,陛下不是說有戰事上的事情想要和她說麼,王爺怎麼又說無論皇上說什麼都不要相信,難道出事了?
「去吧,記住我這句話幾天,不論我皇姐說什麼關於我的事情,都不要相信。」
余西拍了拍孟鸞的肩膀。
孟鸞更加一頭霧水了,怎麼又扯到王爺了,難道皇上會說什麼關於王爺的事情,難道是王爺在邊關的表現?
孟鸞心裡疑惑重重的和婢女進宮,來到了御書房裡。
御書房裡宮人都退下去了,只有餘鷺一個人站在那裡。
「微臣參加陛下,陛下有何戰事的要事和微臣相商?」
「這個先不急,我們先來說另外一件事情。」
余西直直的看著孟鸞,散發著威嚴的氣息。
「什麼事?」
孟鸞心裡有些明悟了,應該就是王爺所說的那樣陛下要和她說一些關於王爺的事情,可是都不要相信…是為什麼呢?
接下來她便知道了為什麼,余鷺一句話就把她震傻在原地。
余鷺和余西不愧是家人,說話直接的方式都一樣一樣的,一點也不考慮對方能否承受的了。
余鷺說的和余西一樣直接。
「朕皇妹心悅你。」
「什麼?」
孟鸞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一臉懵的看著余鷺,整個人呆若木雞,就像傻了一樣。
「陛下可千萬不要用這個來調侃微臣,怎麼可能呢?」
孟鸞其實心裡或多或少是有信了的,但是一想到王爺同她說的千萬不要相信,她又迷惑了幾分。
「皇妹親口向朕承認的,不會有假,朕希望你拒絕她。」
「為什麼?」
孟鸞說出來就看到皇帝的臉黑了,拒絕余西這四個字一出現,就被孟鸞下意識的排斥,因為她是不可能拒絕王爺的,不論王爺的任何要求。
「沒有為什麼,莫非,你告訴朕,你們兩情相悅?」
余鷺面無表情,身邊的氣壓低到極點。
「朕要你拒絕她,並且離她遠一點,朕自會為她安排婚事。」
「臣……」
孟鸞心裡很亂,她…她…曾經也不是沒有肖想過王爺,若是與王爺相伴一生,自然是最好的事情,讓她拒絕王爺,她…辦不到。
「臣辦不到。」
「你…你們…」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余鷺的預估,孟鸞這呆子也對她皇妹有意?
「王爺的要求,臣沒法拒絕,如果兩情相悅是這個意思,那麼或許是。」
孟鸞一臉坦蕩,說的就好像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余鷺覺得自己果然不能對孟鸞的情商抱有期望,也許這傢伙連什麼是喜愛都不知道,卻說出這麼另人誤會的話。
如果不只是余西單相思,那麼余鷺會毫不猶豫的讓她們在一起,不阻攔,因為畢竟皇妹真心的喜歡一個人,她不能毀了。
「罷了罷了,一團亂,你去和朕皇妹說吧,你若敢負她,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余鷺感覺心裡一陣疲憊,若是兩情相悅,就不必折騰這麼久了。
孟鸞一頭霧水的進宮,又一頭霧水的出來了。
她想問題從來很簡單,對於戰事以外的事情都會簡化來想,對於她來說自己感官才是最重要的,性別倒是其次。
她沒有想娶一個男人的意思,可是王爺如果是男子,她一定會把王爺娶回家,王爺是女子…也可以娶回家吧?
和王爺在一起很舒服,想一直這樣下去。
孟鸞很乾脆,一點不糾結的想明白了,回了王府,直奔余西的房間。
「怎麼很多快就回來了?」
「因為皇上沒有和我談戰事的事情。」
「那…她還和你說了些別的事情麼?」
余西強裝鎮定的看著孟鸞,端起茶盞準備喝水。
「她說你心悅我。」
「噗。」
余西一口茶噴到了孟鸞的臉上,咳嗽了兩聲。
孟鸞毫不在意的擦去了臉上茶水和余西口水的混合物,很淡定的看著余西。
「王爺,你是真的心悅我麼?」
「我不是說了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麼,呆子。」
「我…如果王爺真的心悅我,那麼…我也是。」
余西沒有開心,而是一臉蒙圈的問了一個問題。
「你確定你明白心悅的意思?」
「不明白。」
孟鸞很直接搖了搖頭,英氣的臉上卻沒有什麼猶豫。
「在我的記憶里,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戰場上廝殺,無心去什麼兒女情長,我這一生從未懼戰,無論是何都喜歡直接說開,我不懂什麼心悅,我只知道,和王爺在一起我很舒服,也很開心,王爺受傷我會難過,會著急。」
「呆子。」
余西笑罵了一句,卻是擁住了孟鸞。
「若是有朝一日,本王娶夫生子,你會不會難過?」
孟鸞很難想像那種情況,若是有一日,王爺牽著另一個人的人來到她的面前…有些酸澀,也有些煩躁。
「呆子,等你想好這個問題的答案再來找我吧。」
余西鬆開了孟鸞,眉眼彎彎笑的很肆意,孟鸞卻覺得自己的心一緊。
「我來告訴你,知己和心悅的區別,我為你知己,若是有朝一日,你牽著你的正君來到我的面前,我會祝福,祝你們白頭偕老,祝你們早生貴子,若我心悅你…你帶著你的夫人來到我面前,我會難過,我會嫉妒,我會恨不得把你身邊的人扔到天邊,只有我才能看到你……」
「知己永遠是知己,若是產生了欲,那關係就糾纏不清了。」
「而本王,對你有欲。」
余西的神情晦澀,大方的看著孟鸞,聳了聳肩。
孟鸞還是不太明白,余西也沒指望這情商低的人懂。
「低頭。」
余西親了上去,眯了眯眼,含住了孟鸞的嘴唇,然後舌頭開始侵入孟鸞的口腔,孟鸞被她親懵了,一臉不明狀況的接受著這個熱情的親吻,不由自主的和余西的唇舌糾纏起來。
「什麼感覺?」
余西氣喘吁吁的推開了孟鸞,抹了抹口水,挑著眉眼看著孟鸞。
孟鸞覺得這個樣子的余西好看極了,白皙的臉,淡淡的暈紅,殷紅的嘴唇,上挑的帶著些風情的眉眼,說不出來的美麗。
「好甜,再來一次。」
孟鸞舔了舔嘴唇,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然後摟著余西就又親了起來。
余西無心回答十九的感嘆,而是全神貫注的和孟鸞接吻,這已經不是接吻了,而是一場角逐,孟鸞莽撞沒什麼經驗,憑著感覺入侵,余西毫不示弱,內心只想扒了孟鸞的衣服去床上干一場。
這呆子的心思最好摸清了,情商低的不行,不然也不會被舟瓔哄得團團轉,只要能讓她開心讓她舒服都行,準確的說,孟鸞除了打仗的時候有智商,其他時候都處於用直覺行事,說話爽快,直來直去,喜歡和感覺好的人待在一起。
不熟的時候你做什麼不都不管她事,熟了並且讓她有好感了,就像現在,親上了還他媽的要求再來一次。
某種方面上,孟鸞和余西還是有些相似的。
十九決定要和門外路過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青嵐一樣去蹲在牆角種蘑菇,當一個安靜的美系統。
余西只是打算試試孟鸞,沒打算真的和孟鸞滾,不讓這個呆子開竅,滾了孟鸞也只會是責任心作祟,余西要的可不止是這些,她要完完全全的愛。
「行了,嘴唇都要給你咬破了。」
余西把孟鸞推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覺得有些火辣辣的痛。
孟鸞意猶未盡的盯著余西的嘴唇,表現了強烈的想再來一次的願望。
「等你想好怎麼回答本王問題的時候再來說這個問題。」
余西很拔x無情把孟鸞推出了門外。
誰說先喜歡上的就輸了,余西依舊這麼任性。
十九狗膽包天的開始反駁。
「誰說的,我真的挺喜歡她的,喜歡是喜歡,愛是愛,這是兩回事,我也很喜歡你。」
「假的。」
「十九,你越來越不軟萌了。」
也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人了。
「所以你變成人之後一定會被壓。」
余西不想和你說話並且向你扔了一個『被壓詛咒』。
已經捅破了窗戶紙,接下來就是要讓暴風雨更加激烈了,所以余西在自己床上看到花以情的時候,一點也不驚訝。
「喲,花樓主,好久不見。」
余西笑嘻嘻的和鳩占鵲巢霸占她床的小婊砸打招呼。
「許久不見王爺,甚是想念,王爺倒是越發俊俏了呢。」
花以情看著余西眼角的疤痕,面上帶著心疼,精緻的面貌透露出昳麗的風情。
余西可不覺得花以情會真的心疼她,那個正君的事情還沒完呢。
「本王倒是不怎麼想看見花樓主你,那個子虛烏有的正君,花樓主還真是閒得慌。」
「王爺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害得我弟弟鬱鬱而終,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也要來找你算賬吧。」
花以情倒是一點也無所謂,三人成虎,這子虛烏有也可以在京城這裡變成並非空穴來風。
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蜚語,什麼樣的藉口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