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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的別名是叫裴寶玉嗎?葉幕面色複雜地看著手上的項鍊,伸出一隻手扶住搖搖欲墜的主角大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因為精神力的衝擊過大,裴雨澄整個人都變得很虛弱,可他還是要掙扎著要去搶葉幕手裡的項鍊,好像不把它摔個稀巴爛就誓不罷休。
靠。葉幕踮起腳尖,艱難地把項鍊舉高高,感覺自己此刻的動作宛如一個弱智。裴雨澄還在要死要活地掙扎,葉幕忍無可忍地說,「你有病嗎?」
裴雨澄一臉的決絕化作悲哀,他定定看著葉幕,自嘲地說,「你不要,難道還不許我扔嗎?」
葉幕糾結了一下,把項鍊包好,無奈道,「我要行了吧。」
裴雨澄面上閃過一絲喜色,嘴裡卻依然落寞地說,「它已經碎了,估計也沒用了,你不必勉強。」
葉幕:「我沒有勉強。」
裴雨澄仔細觀察葉幕的表情,眼神一黯,再次伸手,「還是還給我吧。」
「你夠了啊。」葉幕迅速把項鍊藏好,「都送人了還想著要回去,晚了。」
裴雨澄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借著身體虛弱,他幾乎把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葉幕身上。成功讓葉幕接受了項鍊,他緊跟著又試探性地問道,「那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我能說不信嗎?葉幕扶住他往旁邊靠,「我相信你。」
裴雨澄笑起來,所有的黯然落寞都在一瞬間褪去,他把頭埋在葉幕頸間,深深吸了一口,眼角微微發紅。
葉幕安撫了他一會兒,裴雨澄的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葉幕正想著要送他回去,突然,裴雨澄的身體猛然一陣劇烈的抽搐,臉色也驟然發白。
葉幕忙抱住他,「怎麼了?」
裴雨澄眯了眯眼,陸晨正站在前方不遠,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紫色的眼眸中滿是森然冷意。
裴雨澄冷笑了一下,放任自己更加無力地靠在葉幕懷裡,說道,「沒事。」儘管話是對著葉幕說的,他的目光卻直直越過葉幕,示威性地看向陸晨。
陸晨果然受不了這個刺激,眼裡的危險更甚一分。
葉幕皺著眉頭給裴雨澄擦汗,提出讓他在這邊休息一晚上。裴雨澄還沒回答,陸晨就立馬冷冷地拒絕了,「不行。」
「小晨。」
陸晨一臉堅決,看裴雨澄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擋路的垃圾。他不想聽葉幕為別人說話,於是沉默地撇過臉,留給葉幕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葉幕還想爭取,裴雨澄阻止了他。被安撫過後,他顯得尤其好說話,簡直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很善良也很寬容不計較」的聖母光輝,把陸晨完全襯托成一個毫不懂事的小屁孩。
裴雨澄蒼白的臉上卻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仿佛能讓葉幕相信他,他就已經很高興了,除此之外,他根本不敢貪心地妄想更多的東西。但沒有人會希望自己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儘管他「大度」地表示不計較,可葉幕還是恰到好處地看到了裴雨澄那一絲被小心掩藏的落寞,「小晨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在這裡討人嫌,我還是自己回去吧。」
說著,裴雨澄就真的推開了葉幕,自顧自艱難地扶著牆壁開始挪動,似乎就想這麼一直挪回去。但他實在太虛弱了,沒走兩步,他的膝蓋就猛得一軟,帶動整個身軀差點迎面撲倒在地上。還是葉幕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他才沒悲慘地把自己撞破相。
裴雨澄勉強笑了笑,笑容里滿是落寞與不自然,「我真是太沒用了。」
葉幕眼角抽搐,他怎麼不記得他虛弱到連路都走不動。但是男主大人都這麼努力了,他還是配合下比較好。於是,葉幕轉頭和陸晨打了聲招呼,就打算送裴雨澄回去。
陸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苦苦忍耐著心中的巨大憤怒,看著裴雨澄這一系列矯揉造作的舉動,而葉幕居然還完全相信他,他差點控制不住地衝上去把他拆穿。
可是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葉幕不會相信他,所以他只能等。好不容易等到裴雨澄識相地自動滾了,沒想到臨行前,他又恬不知恥地來了這一出,陸晨終於沉不住氣了,連忙跑過來拉住葉幕的手。他一點都不能忍受葉幕和別人單獨在一起,可他有什麼理由挽留呢。陸晨絞盡腦汁想了想,突然看到桌子上熱氣騰騰的面,連忙說,「面還沒吃。」
葉幕揉揉他的頭,「你先吃吧,我送送他,回來再吃麵,乖。」
說完,葉幕就扶著裴雨澄帶上了門,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陸晨一個人,還有桌子上兩碗幾乎沒動過的面。
陸晨回到桌子前面坐下,卻一點拿筷子的興致都沒有了。淡紫色的眼眸中暗流洶湧,幾乎像是要不顧一切地衝破所有的桎梏。陸晨的額角滾出細密密的汗珠,過了許久,他才勉強鎮定下來。
「等小幕回來一起吃麵。」陸晨自言自語地說,表情在黑暗中有種詭異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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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葉幕都小心攬著裴雨澄走路,好在最近大部分人都去觀摩或實驗新型試劑了,所以一路上都十分冷清,也沒什麼人能看到這昔日的情敵相依相偎的神奇景象。
裴影帝的心情雀躍得幾乎要飛起,表面上卻一副虛弱地雙腳發顫,只能依靠葉幕勉強走動的模樣。他使勁渾身解數拖著葉幕,恨不得把這一段不怎麼長的路走成十萬里長征,可惜即使是長征,也總有到頭的一天,他的住處就在不遠處,到了,葉幕就要走了。
在最後一個拐角,裴雨澄突然停住了。
葉幕思忖該不會主角大人又有什麼新招了,於是津津有味地詢問他。
裴雨澄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複雜,他看了看周圍,確保沒有人之後才開口,「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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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在餐桌前坐了很久,期間只站起來一次把面熱了熱,之後就一直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可是葉幕始終沒有回來。
送送人而已,需要這麼久嗎?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過了一會兒,陸晨實在忍不住了,於是走到沙發邊的座機上,猶豫著要不要給葉幕打個電話。
恰巧在他要開始撥號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陸晨連忙接起來,臉部微微發紅,他沒看來電號碼,可他知道,這一定是葉幕打來的。
他想說面剛剛涼了,但是他很快就把它重新熱了一次;他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他一直在等著他一起吃麵,沒有他在,他一口也吃不下去。可是這些話他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葉幕的聲音就透過電波傳過來,「我今晚在外面吃,小晨別等我啦。」
不回來了?陸晨有點茫然,不是說好送完人就回來的嗎?不回來,是和裴雨澄在一起嗎?
電話那頭的人遲遲等不到回答,接連叫了他好幾聲。葉幕那邊似乎也挺安靜的,除了葉幕輕微的呼吸聲,也聽不到別的聲響。這時,一個讓他熟悉又厭憎的聲音響起來了。
「小幕這個好吃。」
「嗯,知道,放那兒吧。」葉幕在那邊應答,從兩人的音量看,他們應該距離很近,說不定就像他們從前吃飯的時候那樣緊挨著坐著,彼此親密無間。
和那邊說完,葉幕又再次開口,「小晨聽到了嗎?」
陸晨的手緊緊捏著聽筒,心中突然湧現的暴虐幾乎讓他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摧毀。可是過了許久,他也還是沒做什麼,輕輕「嗯」了一聲,然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陸晨安靜地放下電話,安靜地走到餐桌前,安靜地看著桌上那兩碗只剩下幾絲餘溫的面。
其實他根本不會做菜,也不會煮麵,一開始還是葉幕教他的。後來,葉幕看他學得實在很好,於是就把所有的活都推給了他,自己則總是編造出各種理由,一次也沒再去過廚房。
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他願意。他喜歡給葉幕做菜的感覺,喜歡看他吃著他做的菜時滿足的模樣,喜歡那種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感覺。可是,現在呢?
沒有絲毫預兆地,陸晨的眼睛突然充血,一陣突如其來的可怕力量驀然涌動,面前的桌椅連同上面的碗筷頓時被通通掀翻,紛紛碎裂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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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了正事,病弱的裴妹妹又纏著他拖了不少時間,直到很晚的時候,葉幕才擺脫了他順利回來。客廳沒有人,陸晨應該也睡了。葉幕回到房間,果然看到床上有一團明顯的鼓起,他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脫了外套就直接倒頭睡下。
葉幕的生物鐘很標準,往常這個時間他都應該睡了,所以躺下以後,很快他就進入了睡眠。
旁邊的被子被小心地掀起一角,一個人影悄悄從自己的被窩挪到葉幕的被窩。迷濛之中,葉幕感覺腰側一涼,緊接著,一個冰塊一樣的軀體就緊貼過來,即使是在夢中,他也忍不住一顫。
陸晨的眼睛帶著不正常的紅,他顫抖地貼近葉幕,努力在他身上汲取僅有的溫度,雙手緩緩收緊,卻又不敢太過用力。
細紗窗簾緩緩撩動,幾縷月色從窗戶間透進來,葉幕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細白,陸晨痴痴看著,半晌把腦袋縮在葉幕肩上,淡紫色的眼眸中滿是迷茫與無措,「小幕,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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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來,葉幕突然覺得客廳特別乾淨,好像被誰專門打掃過一樣。這個套房裡除了他就是陸晨,事情是誰做的顯而易見,必須是——真·田螺公子·陸晨。
葉幕嘴裡叼了個麵包,走到訓練場去繼續今天的「工作」。
陳之遠早就在那裡了,比起上次處處都要人催促,這次,陳之遠不僅很早就到了,而且還非常自覺地完成了多項訓練任務。
孺子可教。葉幕不打擾他,自顧自拿了本書蓋在頭上,就地開始補眠。可惜他的眠還沒補多久,就有人來叫他,說首領找他有事。
陳之遠憋著口氣,強忍著不去找葉幕搭話。他有很多話想問,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問出口。那天被押回來之後,他就一直被關到了現在。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魏痕帶著葉幕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
那天的場景他一刻也沒忘記過,傻子都看得出他那個哥哥是動心了。在葉幕那樣受傷的時候,魏痕會做什麼?
陳之遠給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設,然後才想若無其事地過去和葉幕說說話。可等他過去的時候,旁邊的人卻告訴他葉幕被首領叫走了。
訓練中途沒有特殊情況不能離場,即使他是二少爺也一樣。陳之遠只能一邊繼續訓練一邊等待,實際上也沒有過多久,葉幕就回來了。
陳之遠估摸著時間,心裡微微鬆了口氣,這麼短的時間,估計也不會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他走到葉幕身邊,試探性地問了幾句,葉幕的回答也很正常,陳之遠於是更放心了。看來他那個哥哥也不至於那麼禽|獸。
試探完了,他緊跟著又開始支支吾吾地東拉西扯,葉幕好笑地瞟他一眼,合上書本,「放心吧,我不難過。」
陳之遠眼睛一亮,「真的?」
葉幕笑眯眯地撐著下巴,「從前是我死腦筋,都已經這麼多年過去,我也該放棄了。更何況」
葉幕的食指輕輕扣著桌面,「更何況在我面前還有這麼多更好的人,比如——」葉幕的眼神瞟了瞟一臉緊張的陳之遠,陳之遠立馬會意,兩手緊緊抓著葉幕的手放到胸前,眼睛忽閃忽閃的像一隻搖著尾巴的二哈,「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