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月皎皎和成嘉就過上了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的日子,誰讓家裡就他們兩個閒人呢!
星期天,成功和姚麗娟回了姚家,吃午飯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回來,成嘉收拾完廚房就回了屋裡。
剛躺到炕上,外面就傳來了成功的聲音:
「嘉嘉,趕緊出來給我和你嫂子做點飯,我們都快餓死了。」
成嘉正要起來,就被月皎皎摁了回去:
「你待著別動。」
月皎皎慢慢騰騰走了出去,冷眼瞧著大伯子夫妻倆:
「大哥,大嫂,我和成嘉不是你們的傭人,平時幫忙做飯就算了,現在你們休息還要指揮我們幹活是何道理?」
成功沒想到月皎皎會這麼說,一時之間,他的臉上掛都掛不住:
「弟妹,你們兩個沒工作,在家裡做做飯怎麼了?難道還要吃白食?」
「大哥,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們是上班了,可掙的錢也沒給我們啊,你們也沒交過生活費吧?怎麼著,你們不是吃白食?」月皎皎可不慣著他。
「弟妹,我不跟你說,把嘉嘉叫出來。」
「我們家我說了算,以後少指揮我們幹活,哼……」
其實,月皎皎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之人,但是,接觸久了,她才發現,這個家裡,各有各的小心思。
成偉國屬於思想保守的大家長,他是一個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只知道奉獻的人,從來不喊累不說辛苦。
王巧如是一個嘴硬心軟,幹得最多卻沒好名聲的人。
成嘉結婚之前,家裡所有的家務活都是她的,她不好意思指揮大兒媳婦幹活,所以,她經常一邊幹活一邊拉著臉,經常抱怨這個抱怨那個,卻從來不想辦法。
成功夫妻兩個結婚多年,沒給家裡交過一分錢,也不幫忙幹活,還在家裡吃住,過得瀟灑又自在。
成功心眼最多,而且比較懶,只要不讓他幹活,他媽多罵他兩句又算得了什麼。
姚麗娟一切向自家男人看齊,成功不幹活,她也不干,而且人家從來不挑剔飯菜的好壞,好不好吃她都能吃下去。
姚麗娟小心眼也很多,而且還小氣,她的工作是小學老師,平時還算輕鬆,但是,只要休息日,人家就會回娘家,反正不在家裡幹活。
姚麗娟的爸爸是肉聯廠的幹部,所以姚家基本不缺肉,姚麗娟經常帶著男人和孩子回娘家吃飯,但是從來不帶東西回婆家,她怕便宜了外人。
但是,人家表面工作做得很好,前幾天,她從娘家帶回來一塊滷好的五花肉,晚飯吃了一些,還剩下幾塊。
第二天中午,單純的成嘉就把剩下的肉片夾了兩塊給月皎皎吃,結果,晚上下班回來,姚麗娟就大聲嚷嚷著有人偷吃了她的肉。
成嘉又羞又惱,差點就哭了出來:
「大嫂,中午我吃了兩塊,怎麼就是偷吃了?」
月皎皎可見不得成嘉受氣,她直接問道:
「大嫂,怎麼個意思,你帶回來的肉只能你自己吃,別人不能吃啊,那你直接放你房間裡好了,拿出來幹什麼?我還以為這是公用的。」
姚麗娟馬上就變了一副嘴臉: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怕野貓偷吃嗎?」
第二天,月皎皎專門去買了一塊滷肉,然後當著全家人的面給了姚麗娟:
「大嫂,肉還給你了啊,放心吧,以後沒人偷吃你的。」
現在,成嘉每天在家裡做飯洗碗,一家人感謝的話不說,還覺得理所應當,月皎皎當然不能放任這種事情繼續下去了。
甚至,連最疼小兒子的王巧如都覺得成嘉的付出是應該的,因為直接減輕了她的負擔。
最近幾天,月皎皎每天吃完飯都會出門溜達,她的主要目的還是想看看哪裡有招工的地方,她準備找個工作,然後帶著成嘉搬出來,大家住在一起,矛盾只會越來越多。
可惜,連續走遍整個城區,她都沒有發現招工的地方。
月皎皎有點失落,正一個站在大街上不知道該去往何處,突然,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月同志。」
月皎皎扭頭一看,是軍區的林竹,她笑著問了一句:
「林指導員,你在這裡有事?」
「嗯,你在幹什麼?」
「哎,我想找個工作,可是到處都沒有招工的地方。」
林竹這次進城,其實是專門來找月皎皎的,只是他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
趙楚楚出事後,團部直接派人下來調查這件惡性事件,可惜,一個月過去了,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林竹突然想到了月皎皎,他總感覺這件事情和她脫不了干係,但是,他又沒有任何證據,所以,他只能私下裡見見她,再確定一下這件事是否和她有關係。
「月同志,趙楚楚同志出事了,你知道嗎?」
「出了什麼事?」月皎皎淡定地問道。
「她的臉被人毀容了。」林竹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月皎皎的表情。
月皎皎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破綻:
「那真是太可惜了,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麼人?」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林竹始終不能確定自己想要的答案,最後,他只得告辭了:
「月同志,再見。」
林竹轉身離去之後,那修長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處,望著他遠去的方向,月皎皎輕輕地嘆了口氣,隨後也緩緩地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當她推開家門時,一股冷清的氣息撲面而來,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生氣,月皎皎無力地躺在炕上,回想起這一整天的經歷,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沮喪之情。
今天原本是充滿期待的一天,她滿懷希望地出門去尋找機會,但結果卻不盡如人意,成嘉的安慰也沒能讓她高興起來。
夜幕漸漸降臨,窗外的世界被黑暗所籠罩,就在這時,一陣熟悉而又令人心煩意亂的「啪啪」聲傳入了月皎皎的耳中。
這種聲音,往常或許還能忍受,但此刻在心情低落的情況下,它就如同魔音一般,不斷地刺激著月皎皎脆弱的神經。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月皎皎猛地坐了起來,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我一定要早點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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