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沈書一身書生打扮,衣料已經很舊了,可那面容卻是清俊的,這樣一個男子正溫和的同程晚說著話,畫面顯得溫柔美好。
沈瑜的心中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他心裡各種滋味湧上心頭。憤怒、失落、不解,交織在一起。
更遑論讓他在踏入將軍府時,宮夫人的冷淡態度。
「程晚,你為何要這樣做?」 沈瑜雙眼通紅,緊緊盯著程晚,仿佛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答案。
程晚別過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冷冷地說:「將軍府需要有人繼承,我和母親這麼做有何不妥?」
沈瑜氣得握緊了拳頭:「那你我之間的情分呢?你就這麼輕易地拋卻了?」
程晚微微一顫,卻還是倔強地說:「你既已失憶離開,就不再是將軍府的人了,不要再管將軍府的事。」
這些話叫沈渝身體冷了半截,沈瑜帶著滿心的憤懣回到了他那間二進的宅子。
沈渝站在自家那二進的宅子前,抬頭看著略顯陳舊的門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與將軍府的宏偉壯闊相比,這裡實在是小得可憐,甚至透著幾分寒酸。
他邁過門檻,走進院子,徑直走向廚房。
廚房裡又是冷鍋冷灶,一片冷清,沒有絲毫煙火氣息,謝笙笙又沒有做飯。
沈渝無奈地嘆了口氣,挽起袖子,決定自己生火做飯。
他在角落裡翻出昨天沒有吃完的蔫巴的青菜,又盛出一碗粟米,準備煮粥,看著灶洞中紅色的火光,他心中不由得懷念起將軍府。
在將軍府時,廚房總是熱氣騰騰,各種美味佳肴隨時可供享用,可如今…… 沈渝搖了搖頭,驅散心中的思緒,起身做菜。
就在沈渝忙碌的時候,謝笙笙回來了。
「沈渝,我回來了,你看我買了什麼?」她手裡拿著一隻銀鐲子在沈渝面前晃。
沈渝見是一隻鐲子就皺起了眉頭,「笙笙,這鐲子應該不便宜,你哪來的錢啊?」
謝笙笙心頭一跳,眼神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是我之前的私房錢啦。」
沈渝見謝笙笙的反應便知道她有事瞞著自己,可他沒有問,沉默著做飯。
接著沈渝將飯菜端上桌子,謝笙笙一下子就皺起眉頭。
「啊,又吃這些啊?」
沈渝聽到她的話,也嘆了口氣,隨即轉過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哄著她:「笙笙,別嫌棄,今天材料不太好,將就著吃點吧。等以後有條件了,我再給你做更好的。」
謝笙笙撇了撇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不太情願地拿起筷子,挑挑揀揀地吃了幾口。
沈渝自己也坐下來,默默地吃著飯菜。雖然味道確實不怎麼樣,但他心裡卻很平靜。他知道現在的生活條件不如以前,但他願意為了和謝笙笙的日子努力奮鬥。
「笙笙,你放心,我會努力讓我們的生活好起來的。」 沈渝一邊吃一邊說道。
謝笙笙抬起頭,看著沈渝,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真的嗎?你可別騙我。」
「我怎麼會騙你呢?」 沈渝笑著說,「雖然現在我們的宅子小,生活也有些艱苦,但我一定會努力,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謝笙笙點了點頭,似乎被沈渝的話打動了:「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你可一定要快點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哦。」
吃完飯後,沈渝收拾好碗筷,開始打掃廚房。謝笙笙則坐在院子裡,看著沈渝忙碌的身影,心中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太好,沈渝為了這個家已經很辛苦了,她不應該再這麼任性。
「沈渝,我來幫你吧。」 謝笙笙站起身,走進廚房。
沈渝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不用了,你去休息吧,這裡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不,我要和你一起。」 謝笙笙堅定地說,她拿起一塊抹布,開始幫忙擦桌子。
沈渝看著謝笙笙認真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笙笙沒有變,還是以前那個善良的女孩。
夜晚,沈渝和謝笙笙躺在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沈渝輕輕地摟著謝笙笙,心中想到了將軍府殷實的生活。
「沈渝,你說我以後能吃上大米飯嗎?」 謝笙笙輕聲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 沈渝堅定地說,「到時候讓你每天都吃大米飯。」
謝笙笙靠在沈渝的懷裡,臉上露出笑容,好像已經看見了沈渝成為神武將軍後的前程。
翌日天亮,沈渝就到軍營述職,這個時候程晚已經在軍營跟著士兵們訓練了。
程晚的一舉一動都仿佛有著無形的魔力,吸引著他的目光。
女人上什麼戰場?沈渝有些惱火。
假如能夠在比拼中讓程晚打消去戰場的想法就好了,他知道戰場的殘酷,不想讓程晚去涉險。
這個想法縈繞在他腦海中。
恰好到午時,程晚又在軍營中挑選著對戰的對手。
白堇堂說了,要想進步,最好是在實戰中進行,程晚知道最遲不過半年,大梁又要來戰,屆時她必須拿出她的實力來。
只是程晚之前太猛,今天遲遲無人應戰,就在程晚失望的時候,沈渝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和你打。」程晚沉聲道,上一次她就說清楚了。
沈渝眼神堅毅,「你為什麼不和我打?你怕了嗎?若是害怕就退出。」
程晚擰了擰眉,覺得沈渝腦迴路很有問題,「沈渝,你我之前的關係……。」
「你我之前的關係不影響。」沈渝輕鬆道:「程晚,你之前已經說了我不是將軍府的人了,那那些關係就絲毫不影響我應戰。」
一邊的幾位將領也勸著程晚,最終程晚還是點了頭和沈渝對戰。
比試開始,沈瑜和程晚都全力以赴。程晚身姿矯健,手中雙鐧揮舞得虎虎生風。
但沈瑜畢竟武藝高強,經驗也更為豐富。幾個回合下來,沈瑜找到了程晚的破綻。
沈渝手中長槍對準了程晚的心臟,程晚略略後退幾步,正欲用左手鐧擋住,可沈渝已經發現了程晚的想法,將她左手中的鐧打落在地。
程晚輸了。
喜歡快穿之炮灰逆襲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