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芝將大門反鎖,靠近繼母的房間,打開房門走進去,看著裡面簡陋的家具,之前因為那個繼妹突然回來打斷了她的動作,這一次她要弄清楚爸爸的存款和那個女人的私房錢。
她將床頭櫃全部打開,木床下面枕頭底下床尾全部翻過,鑽進床底下的都檢查過都沒有找到。
王芝芝的目光盯住衣櫃和梳妝檯,在衣櫃裡翻找了一遍都沒找到錢財,梳妝櫃裡只找到一些老氣的化妝品和雪花膏,生氣的直接丟進去,一腳踹翻了木凳,將裡面的暗格木板掉了出來,心中一喜翻開木凳,滿心希望卻到頭來失望而歸,見木凳裡面的暗格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最後在牆角兩個木箱子裡面放滿了冬季的棉衣棉被裡找到戶口本,看著裡面只有爸爸繼母,還有姐妹倆的戶籍。
王芝芝心中不知起了什麼心思,將家裡的戶口本放進了自己懷裡。
將房間裡收拾一下,恢復原狀關上房門,跑到外面去。
附近樓道鄰居嬸子看到王芝芝沒有去上學,有些好奇的要去詢問,看她沒有打招呼直接跑了,心裡暗罵這個王芝芝沒有禮貌。
王芝芝一路上心情緊張的害怕東張西望,來到了街道辦事處。
「你好同志,辦理知青下鄉的在哪裡?」王芝芝小心翼翼的詢問門衛。
「在前面拐角那一處辦公室」門衛大爺看是辦理知青的憐惜的指點了一下方向,這些日子他看了太多被強制下鄉年輕人哭天搶地。
王芝芝順著方向來到了開著門的辦公室,敲了一下門。
「進來」
「什麼事?」街道主任有些愁眉苦臉的低頭看文件。
「是來辦知青下鄉的」
「噢?下鄉」街道主任聽到耳邊傳來是主動下鄉的,以為是幻覺抬頭一看,居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你家裡大人呢?同意你下鄉了嗎?」
王芝芝聲音有些膽小的說「我爸同意了,加上還有個妹妹」
「我後媽說妹妹太小了年齡不到,所以讓我先去下鄉知青」將戶口本交給了主任。
「原來是這樣子啊」街道主任有些可憐這個小姑娘,遭到後媽虐待,但他也不能不讓她下鄉,要不然知青下鄉名單沒完成要被上面批評。
「我想在三天內離開」王芝芝可憐兮兮的對街道主任流眼淚。
「我看看這三天內有一輛火車前往東北,我可以讓你插隊進去,有大半年都在貓冬,只忙半年農活」街道主任看著知青名單裡面劃了一個名字寫上了王芝芝的名字。
知青名單裡面有一個是他侄子,他二弟家有兩個兒子,只能派出一個去下鄉,有人主動去下鄉,他可以在從中運作一下,將他侄子放到附近的農村。
街道主任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火車票,全國通用糧票有十斤,知青補貼50元交給她,還有一個介紹信也寫上了王芝芝的姓名,還有地址蓋上紅章交給她。
「這些東西收好,第三天早上四點鐘的火車,別遲到了」
「謝謝主任」王芝芝感激涕零的彎腰行了一禮。
等王芝芝從街道辦出來之後,已經時間不早了,將東西緊緊的放進懷裡。
跑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將下鄉的介紹信,火車票糧票還有50塊錢放進空間裡。
緊趕慢趕回到了家中做非常快的跑進繼母的房間裡,將戶口本放好,耳邊靈敏的聽到了外面傳來聲音,飛快的跑進自己的房間。
中午王秀秀從學校里放學回來之後準備在家裡熬一鍋粗糧粥,等繼父和孫母回來。
發現家中氣氛有些不對勁,回到兩姐妹住的房間,敲開房門,發現王芝芝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
身上的斜挎包拿下來,放到桌子上,也沒理睬王芝芝,來到了孫母的房間,查看一下,發現有很多東西位置都已經開始移動了,衣服被褥都已經被翻過的痕跡,梳妝檯前面凳子也不在原處了,王秀秀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早上將東西全部放好了,要不然就是便宜了王芝芝。
而此刻,在臥室里的王芝芝則有些精神緊張的害怕,被王秀秀發現,在床上蓋著被子,緊閉著眼睛。
中午王德順帶著孫母回到家中休息,看著繼女已經準備好了稀飯滿意的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飯盒交給孫母倒進湯碗裡。
「今天在紡織廠里食堂有肉沫炒白菜吃,我打了一整盒回來」
「芝芝回來了嗎」王德順坐在飯桌上
「姐姐在房間裡休息」王秀秀乖巧的給搪瓷茶缸倒滿水給繼父喝。
「哼,她這個性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王德順有些不滿女兒這些月子裡的行為跟以往不一樣。
「老王等芝芝懂事就好了」孫母將粥盛好放在桌子上。
「秀秀你去叫一下她吃飯」王德順心裡還是比較心疼女兒。
王秀秀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在孫母的眼神示意下來到房間裡叫她吃飯。
「姐姐,爸叫你出去吃飯了」
王芝芝聽到腳步輕盈是王秀秀進來了,聽到她的話,掙開眼皮起身沉默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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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順看今天的女兒脾氣安靜多了,正乖巧的坐在飯桌上,安靜的端著繼母給盛的粥慢慢的喝。
今天王德順對孫母談到廠里不少工友說到今年兒女年齡到了下鄉當知青,正在不停的在廠里詢問有沒有空的職位學徒工可以安排兒女進廠逃避當知青。
「幸好我們家兩個女兒沒到年齡,芝芝年齡還有半年,下半年高中畢業可以找到合適的工作」王德順悠閒的靠在椅背後。
王芝芝在一旁聽到爸爸說的話,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不在焉的吃完飯菜,躲進房間裡。
「我在供銷社也看到不少家長給孩子準備下鄉的行李」孫母可不想自己女兒也有一劫,農村鄉下里什麼事情都能發生,並且農活非常重,秋收的時候非常的累,把人曬脫一層皮。
王秀秀在一旁也沒有插嘴,等繼父回到臥室里休息。
拉著母親到廚房裡小聲的跟好她講了,王芝芝又進了她房間,翻了東西。
「媽,我走前不放心將暗格里的東西放進我包裡面了,我回來發現你房間裡已經被翻過一遍了」
孫母被拉到廚房間裡,聽到女兒講的話,脾氣立馬暴躁的要上衝到王芝芝面前質問她。
從嫁到王家,她自認沒有虧待繼女,自己女兒有的,她也有。
家家戶戶都是如此的貧困,吃飯能吃飽肚子算不錯了,她還想吃好的昨不上天。
王德順每個月發工資只給她生活費,家裡的柴米油鹽都是從裡面出的,那一點生活費能夠用已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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