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絨抿了抿唇,他看著罌離這個模樣,眼中忽然被迷茫占滿了一瞬,但也僅是一瞬而已,過後便又是那清澈的沒有任何雜質眼睛。
柩歿閉上眼睛,感覺著房內結構圖中的那股能量波動。
所謂的結構圖,也只不過是換種方式讓她清楚而已。
一開始的波動是如浪潮一般洶湧,過後便開始降下,最後僅是為細波浪。
這大概就是從兇殘到溫和的過程。
「好了?」她忽然開口,也並不是想得到個回答。
驀然站起身,雙眼唰的睜開,那剎那所划過的意味深長讓陛下抖了抖身體,而罌離則是蹙了下眉。
柩歿打開門走了出去,順帶很好的將門關上了,而房間內,陛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從一開始他的心就一直懸在死亡線上。
現在柩歿一走,他也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簡直是要害怕死人了。
他這一舉動罌離的看的非常的清楚,她揉了揉太陽穴,左臉的花紋還沒有褪去。
「她到底什麼來頭?」
粟絨剛要打開門的動作一頓,他轉頭看向罌離以及陛下,忽然就陷入了沉思。
陛下睨了她一眼,從鼻間哼了一聲,非常的不悅。
「這些是你能問的嗎?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罌離對於他這忽然轉變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可驚訝的,反而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一臉「我就靜靜看著你表演」的表情。
陛下似乎沒有察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變得非常的沖。
「還不是你這種……要不是你們,我至於將她撿回來嗎!要是沒那茬事情,現在是我早已經將彼岸界拿下了!」
陛下的火氣呈直線暴漲,特別是說到彼岸界,那是咬牙切齒種還含著滔天憤怒。
罌離動了動唇,卻終究沒有反駁,任由著陛下陷入自己的所想世界中。
而她想知道的粟吟的身份,估計這段時間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也不是非常的好奇,只不過……有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讓她覺得有必要查查。
萬一真如幾十個所猜想中的一個,那麼她是真有必要做出選擇了。
而那個奇怪的地方——
她握緊了手中的圓盤,力道忽然增大,直至圓盤勒的手指出現了深深的印子。
雖然沒有聽到靠近真相的話語,但粟絨還是將撿回粟吟、你們這種給記下。
最後就是罌離手中圓盤了。
那個圓盤看起來很普通,是紅木所做,上面雕刻了五朵罌粟花,與罌粟界到是沒有什麼衝突。
可,就是這樣,粟絨卻覺得這個東西大有問題,並且是非常關鍵的!
可能……非常關鍵到這整片大陸!
粟絨被這想法驚了一下,將心中那不停猜想的欲望掐掉,他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罌離瞥了一眼,而後等著陷入了某種情緒出不來的陛下的回神。
粟絨並沒有立馬去找柩歿,而是站在一旁,靠著牆壁,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也沒有聽到關於他所記下東西的更近些內容,他也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