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臣先告退了。」孟父恭恭敬敬地朝著皇帝行了一禮,然後抬起手來,用大手用力擦了一下臉,仿佛想要抹去臉上所有的疲憊與憂慮。
他緩緩轉過身,邁著沉重而匆忙的步伐離開了皇宮。
出宮之後,孟父沒有絲毫停留,一路策馬奔騰,直奔家中而去。
回到家後,孟父顧不上歇息片刻,便徑直前往雲淺所在之處探望。
當看到雲淺安然無恙時,他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
然而,僅僅是看過雲淺還不夠,孟父深知此事必須要告知孟母,於是他又急匆匆地去找尋孟母。
找到孟母后,孟父將在皇宮中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向孟母講述了一遍。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薛府上,氣氛卻顯得異常凝重壓抑。
原來,薛沉月作為薛家的庶出之女,自從那日在大街之上企圖用簪子刺傷雲淺之後,她就遭到懲罰——被禁足於閨房之中不得外出。
而之所以會如此,正是因為孟父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薛尚書。
得知自己的女兒竟然做出這般荒唐之事,薛尚書頓時怒不可遏,對著薛沉月和桃姨娘便是一通破口大罵。
罵完之後仍不解氣,又下令讓她到祠堂中罰跪整整三日。
待罰跪結束,薛沉月不僅遭受了身體上的折磨,更是直接被禁足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處罰結果,薛沉月心中充滿了怨恨與憤怒。
尤其是對那個令她陷入如此困境的雲淺,簡直是恨之入骨。
她暗暗發誓,一旦禁足解了,她一定要立刻前往孟瑾面前,好好地給雲淺上上眼藥,讓孟瑾看清雲淺的真面目。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之久。
本以為還有些時日才能解除禁足的薛沉月,這天偶然間聽到下人們的議論,這才驚訝地發現孟瑾這個男主居然去邊關了了!
一時間,薛沉月整個人都愣住了,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在這個時候,小說中的孟瑾應該還要再過好幾年才會前往邊關啊!
可如今怎麼會突然提前了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導致了故事線發生了改變?
想到此處,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湧上心頭,薛沉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皺了皺眉頭,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變了。
就在此時,只見尚書夫人——也就是薛夫人,在一眾丫鬟和婆子們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薛沉月所居住的院子。
那浩浩蕩蕩的人群,猶如一陣洶湧的潮水般湧進了原本寧靜的庭院。
目睹此景,薛沉月不禁心頭一跳,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掠過一絲不快。
然而,還未等薛夫人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她便搶先一步,語氣生硬地質問道:「母親,您這般興師動眾地帶這麼多人闖入我的院子,究竟意欲何為?」
聽聞此言,薛夫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宛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般壓抑。
她那雙美眸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薛沉月,眼底深處極快地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
恰在此刻,站在薛夫人身旁的那位老嬤嬤猛地發出一聲怒喝:「放肆!三小姐,見了夫人您為什麼還不行禮問安?難道教養嬤嬤平日就是如此教導您規矩禮儀的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斥責,薛沉月感到十分無語,她撇了撇嘴,忍不住狠狠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覺得這群人簡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突然發瘋似的跑到自己面前來耍威風。
對於剛才出聲訓斥的那個老嬤嬤,她甚至吝嗇於給予對方哪怕一個多餘的眼神,只是極為敷衍地朝著薛夫人草草行了個禮,然後再次追問道:「母親,您如此大張旗鼓地率眾而來,到底有何要事?」
見薛沉月這副態度,她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的說道,「聽說長樂郡主這幾日身體已經好了,你今日便隨我去孟家。」
薛沉月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去孟家做什麼?」男主都已經走了。
見她到現在都還在裝傻,薛夫人沒忍住,抬手一巴掌甩在了薛沉月的臉上,冷冷的說道,「你一個庶女,誰給你的勇氣去欺負長樂郡主的?還將郡主氣暈了過去,聽說你還想拿簪子扎人家?你是想害死薛家嗎!!」
被打了一巴掌,薛沉月先是不可置信,反應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捂著自己被打的臉憤怒的看著薛夫人,「你憑什麼打我?我又沒做錯什麼!是孟為雲自己要裝小白花暈倒的,我拿簪子只是想救她而已。」
說的很好,差點連她自己都信了。
但薛夫人並不相信,於是,讓身旁的老嬤嬤又給了她一巴掌。
薛沉月都要瘋了,尖叫一聲後,居然伸手就要朝著薛夫人打去。
薛沉月穿過來後,雖然是庶女,但有四王爺和長樂郡主這個閨蜜的關係在,府中也沒人敢磋磨她,她更沒有被打過,現在突然被打了,薛沉月哪裡能接受得了?
看到她瘋了似的朝自己撲來,薛夫人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薛沉月就被她身後的丫鬟嬤嬤們按住了。
「放肆!目無尊卑,毆打嫡母,薛沉月,你是瘋了不成?」
薛沉月瘋狂掙扎著,還想朝著薛夫人撲來,此刻,聽到這話,她只覺得薛夫人虛偽不已,沒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薛夫人臉色更沉了,深呼一口氣後,開口說道,「三小姐愈發沒規矩了些,來人把她拖下去打板子!她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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