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沅名下有好幾處房產,其中一處是在n城的郊外山頂上,在那裡可以幾乎可以俯視整個n城。孟非沅很少帶小情人過去,也鮮少在那裡開派對,只因為那處別墅太偏僻,離市中心太遠,不過他這段時間倒是一直呆在這裡,甚至還推掉好幾個約會。
&誰說我玩傷了,在家裡修養身息。」孟非沅穿了件寶藍色的睡袍坐在廊下的陰影處,他坐姿極其不端正,翹著腿,睡袍也不系好,露出大塊一看就是沒怎麼曬太陽的胸膛。他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水面,笑罵電話里的人,「你個賤蹄子,等爺有空自然好好給你的小菊花松鬆土……我最近忙著呢?忙什麼?呵呵,忙著照顧我的寶貝。」
等掛了電話,他赤腳下地,腳底板剛碰到地,就倒吸一口氣,忙把腿收回來,「都是死的嗎?這麼燙怎麼走路?」
他罵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拖鞋就在眼前。很快就有人跑過來,手裡抱著一條毯子,他細心且快速將毯子鋪在孟非沅腳下,又被踹得幾乎翻了個跟頭。
&麼東西,一點眼見力都沒有。下去。」孟非沅罵完,才把自己的腳踩上了剛從冰櫃裡取出來的地毯上。這時候有人走過來,附耳在孟非沅輕語幾句。孟非沅一聽,臉上就掛起了個笑容,眼睛轉到那此時平靜的水面,「去把我的寶貝叫醒。」
那人聽到了,立刻下去了,隨後又提了個鐵桶上來,只見那鐵桶里放著幾條魚,他手起刀落給那些魚都捅了幾個血洞,便直接倒入游泳池中。
血液一下子染紅一小片水面,那些魚扭曲著身體在游泳池裡掙扎,不過它們並沒有掙扎多久,身軀就被抓住。
孟非沅坐直了身體,看見一個身影突然從水面出現。他寸縷未著,只是一頭如夜色的長髮蜿蜒得落在他的身上,極致的黑像畫筆在他白得不似人的皮膚留下最靡麗的畫。露出水面的上半身濕淋淋的,晶瑩如珍珠的水珠在上面緩緩滑落。他兩隻手都各抓著一條魚,捕食模式下爆長的指甲深深扎進那些魚的身軀里,魚的血液順著他雪白的手臂往下流。
孟非沅呼吸都一窒,隨後看著對方用那雙無溫度的豎瞳盯著自己,對方將魚放到嫣紅的唇邊,緩慢咬下去。猩紅的血液從未閉合的唇角流落,順著滑動的喉結往下。孟非沅被對方的眼神盯得身體都發熱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像是走投無路的獵物,也許就是對方唇邊的魚,已經無法動彈,但是這種感覺卻恰恰讓他無比興奮。
對方很快就進食完畢,慢慢游到靠近孟非沅的池邊,但他並沒有徹底靠近,只是浮在不遠處。孟非沅這時不顧地板燙了,走了過去,他的保鏢想提醒他,但還是停住了腳步,只是警惕地看著水裡的傢伙。
孟非沅在池邊蹲下來,對著對方那張還沾有血跡的臉蛋伸出手,他想親密地摸一下,想拂過那雙漂亮的豎瞳,想碰觸對方嫣紅的唇。他看著對方更加接近,自己的手離對方的臉越來越近,在即將碰觸到的時候,孟非沅猛地往後一縮,隨後大笑出聲。他跟個瘋子樣笑了許久,等他平復下來,發現對方還是停在原地,甚至看到他看過來,勾了下唇,伸出了手。
&的美杜莎。」孟非沅喃喃自語,隨後將手伸了出去,碰觸到對方冰冷的手的那瞬間,他已經被拖入水中。
&通」一聲,水面濺起不少的水花。
孟非沅沉入水裡,卻眼睛眨也不眨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確切來說,是抱著自己的半人半蛇。對方的尾巴已經輕輕在自己的腿間蠕動,慢慢地往上,越卷越緊。待被壓在水底,背貼上瓷磚的時候,孟非沅還有心情笑,他將手摸上對方妖異的臉。
對方沒有避開孟非沅的動作,只是尾巴卷得更緊,孟非沅覺得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掉的聲音時,對方鬆開了尾巴,然後迅速拖著他往上游。
孟非沅被拖出水面,還有些遺憾,他將手親密地摟著對方的脖子,溫柔地說:「這次攻擊我的時間太短了,我還沒玩夠呢。」
&下次咬斷你脖子好不好?」對方也極其溫柔地回話。
孟非沅大笑,鬆開抱著對方脖子的手,自己往池邊游,一上岸就有人送上干毛巾和干浴袍,孟非沅將身上濕透的浴袍脫下,換上乾淨浴袍後,便對著旁邊的保鏢甩了一巴掌。
&東西,誰讓你那麼早攻擊他?」
保鏢立刻低頭認錯,「我錯了,孟少。」
孟非沅冷笑,拿毛巾擦了下臉,「那廢了你剛剛動手的那隻手臂怎麼樣?mryon,你喜歡吃人肉嗎?」
被問話的席燈正浮在池邊不遠處,得了問題,他搖了下尾巴,「還沒有吃過。」
孟非沅樂了,扭過頭,「想試試?」
&想試你的。」
孟非沅不生氣,「調皮,吃我肉,你就要被做成蛇羹了。」
席燈伸出紅舌舔了下自己的唇,邪氣萬分,「你捨得?」
&捨得,所以你可不能吃我的肉。」
席燈輕笑一聲,「你都要賣我了,什麼捨不得的。」他說完這句話,便游開了池邊。孟非沅欸了一聲,「我不過是想炫耀下,放心,除了我沒人可以買走你。mryon,上來玩玩不?我讓他們把電網給關了。你上來陪我玩玩唄。」
回答他的是,沉入水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