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寧歡才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重新融入到了普通人的生活中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哪怕知道了自己的特殊身份,她也沒打算像其他主宰那樣利用自己對普通人的思維掌控大肆斂財。倒不是她清高,而是覺得根本沒有那個必要,若是活了這麼多輩子還要靠這些旁門手段賺錢,那她真是白混了。
於寧歡而言,不論是普通人的生活,還是叱吒風雲的生活,其實並沒有差別。
前者能讓她獲得心靈的平靜,後者能讓她肆意揮灑,一展風采。
除了星嵐世界那種朝不保夕為親人殫精竭慮的生活,不論是怎樣生活,她都能夠享受並投入。
這一來是她的適應力本就強大,二來則是因為自身已經足夠強大。
強大的人,不論身處怎樣的環境,都能夠如魚得水。
當然,若是生活中遇到一些麻煩的事,寧歡其實並不介意行使一下自己作為主宰的權利。
比如到影樓拍照,結果卻找藉口想要賴賬的人;或者見她長得漂亮想要沾點便宜的男顧客;還有與其說是挑剔不如說是找麻煩的顧客……
如此,生活自然而然變得順遂起來。
然而,寧歡還沒舒心幾天,就有糟心事發生了。
麒麟區出現了一個性質非常惡劣的連環殺人犯!
不要誤會,這個殺人犯並不是麒麟區的人,而是從窮奇區流竄過來的。
要說一個殺人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源於寧歡對律法的認知,麒麟區的律法相較其他區要完善嚴密許多。寧歡最多幫個忙早點抓到殺人犯,其餘的其實並不需要她費心。
然而,這件事最後卻是出了錯漏。
明明麒麟區的刑警已經將人抓住了,最後卻稀里糊塗把人放走了!
這事甚至還是聯絡島的人通知寧歡的,否則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雲濤濤一臉無奈地看著寧歡道:「您應該養成用精神力對區內進行巡查的習慣,我們聯絡島並不是每次都能及時發現這種情況的。相較起來,您作為主宰只會更方便。」
寧歡不置可否,開口問道:「這次出手的是窮奇?」
畢竟一眾主宰中,雖然性子有好有壞,但要說真正的惡人,大概也只有窮奇了。
尤其那個殺人犯本就來自於窮奇區。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雲濤濤搖了搖頭道:「根據儀器監測到的波動,出手的是睚眥主宰。」
「哈?」寧歡一臉不解,「難道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以至於他要這樣給我添堵。
對此,雲濤濤其實也不知就裡。
倒是危恆,在得知那個殺人犯叫江定的時候,告訴了寧歡答案:「這個江定是睚眥的妻弟。」
「妻弟?」寧歡挑眉。
危恆點了點頭,「你別看睚眥這樣,在感情上他是真的不孬。他的妻子叫江薇,是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人感情很好,可惜江薇的身體不好,睚眥為了找到治癒類的鑰匙治好江薇,曾一連在危險區待了六年,可惜他的屬性跟治癒不合,精神力又沒強橫到那種程度,好不容易找到的鑰匙要融合失敗了。眼看江薇病危將死,睚眥便使用了冰凍能力將江薇的生命體徵給冰凍了。」
「而江薇沉睡前,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江定這個弟弟。於是,睚眥就一直將江定視為自己的責任。」
「不過江定這人是個白眼狼,睚眥對他算得上掏心掏肺,他卻仗著睚眥對他的愛屋及烏,幾次跟他作對。後面窮奇從中挑撥,他更是直接移民到了窮奇區。」
「至於他怎麼變成殺人犯……這就不用我說了,不管窮奇是否刻意,他待在窮奇區都純良不起來。」
寧歡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你說我以救治江薇為條件要求睚眥將江定交出來,睚眥會不會答應?」
「……不會。」危恆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你不知道,睚眥對江薇可以說是視之如命,只要是她說的話,他就會不打折扣地執行。」
並且……
他道:「若是被睚眥知道你能治好江薇,他肯定會想辦法用一些噁心招數讓你就範,所以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讓睚眥知道。」
「噁心招數?」寧歡不解。
「比如拿普通人開刀。」危恆道:「這是睚眥慣用的手段了。他反正是完全不管轄區內普通人的死活的,從來只將他們當成自己的私人財產,但是其他主宰就不一定有那樣的硬心腸了。」
那還真是讓人噁心。
寧歡皺眉,她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到睚眥區挾持點人,讓睚眥答應交換人質呢。
如今看來,這事行不通。
「你可以對聯絡島要求仲裁。」危恆提議道。
想也知道寧歡是絕對不願意放過江定的,畢竟麒麟區是有六位少女被女干殺,死後屍體被切成塊餵給了野狗的。
「聯絡島?」寧歡狐疑道:「你確定他們有仲裁主宰的底氣?」
看聯絡島對主宰的態度就知道了,她把劉挺廢了,他們都沒敢說一句指責。
「不是他們仲裁。」危恆道:「聯絡島只是充當一下裁判,主要是由你和睚眥主宰定下規矩一決勝負。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提出的要求。」
這是仲裁?
這根本就是看誰拳頭大吧。
不過……
「你確定睚眥輸了之後不會惱羞成怒做些什麼?」寧歡遲疑道。
「這你倒不用擔心。」危恆道:「他要真敢這樣,絕對會成為眾矢之的。」
頓了頓,他道:「其實我覺得最快捷的辦法是抓住江薇作為籌碼去換江定,睚眥一定會答應。但是那樣的話,以睚眥的心性,你們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寧歡搖頭,算了,她雖然不懼睚眥,但若是真把人惹急了,對方朝自己的親友下手,自己總有疏忽的時候,還是不要把人得罪死了。
她開口道:「那就聯繫聯絡島進行仲裁吧。」
她突然想到,過去這些年自己無知無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在那時候,麒麟區的人也受了一些這方面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