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繡躺在馬車裡蓋著毯子呈死屍狀,突然,耳邊想起了熟悉的令人髮指的聲音,「宿主,看來你過得挺愉快的嘛。」沈容繡在心裡吐槽,「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愉快了,我現在就想回家。」系統聽了,突然一本正經地說,「宿主想結束任務嗎?其實……」沈容繡一個機靈,突然想仰天長嘯一聲,「這可以嗎!」系統悠悠說,「可以嘛,這當然是不可以了,宿主把任務想得也太簡單了吧,想結束就結束,那我們這個女配西伯利亞分部門還不關門大吉啊,非正當原因,宿主一律不可以半路結束任務。」沈容繡在心裡比樂一個中指,「那麼,正當原因是什麼?」系統想了想,「目前的先例是碰到同行惡意打壓的,不過這種情況下宿主不死也得半殘才能離開。」沈容繡突然覺得人生真是處處充滿危機,「所以,你是來幹什麼的?」系統歡快地說道,「當然是來看看宿主的啊,順便說一句,如果宿主找不出幕後黑手的話,那麼原主就不能瞑目,那麼任務也就算失敗了,宿主就呵呵噠啦。」沈容繡吸了一口氣,抑制住想打人的衝動,「滾,別讓我見到你,請以一種圓潤的方式離開這裡!」系統呵呵呵笑了起來,「以最近的表現來看,宿主智商堪憂,祝你好運,拜拜嘍。」沈容繡握緊了拳頭,靠,信不信我分分鐘炮灰給你看啊,姐不怕你!
就這樣趕了幾天的路,他們終於到了鳳嶺。蕭應九從馬車上下來,把手伸到沈容繡面前,沈容繡淡淡掃視了他一眼,自己下了車。蕭應九也不惱,把手收了回來。沈容繡看著有典當鋪幾個大字,差點流淚,終於到了。她理了理衣服,提起劍,背上包袱,就走進了當鋪裡面,夥計見有客上門,還是個姑娘,笑吟吟地迎了過來,「姑娘,您這麼漂亮,一定是剛到我們鳳嶺的,不知是有何貴幹呢?」
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嗎?沈容繡拿出沈父給的那張字據,「夥計,把這張字據給你的掌柜老揚頭,他就會知道我想要什麼了。」夥計抓了抓頭,「姑娘,真是不巧啊,我們老闆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了。如果您想見他,只怕要等好一會了。」
「哦,拍賣大會?」蕭應九搖著扇子走了進來,夥計看到這麼一個儀表不凡的公子,轉了轉眼珠子,諂媚地走到他身邊,「公子,瞧您一定是出身大家,我們這拍賣大會是匯聚了各地的富豪和大俠,只要您有錢或者有寶物,就能買到任何您想要的東西。」蕭應九笑了笑,「任何東西嗎?」夥計點點頭,拍著胸脯,「只要公子想要的,就沒有那裡沒有的。」他靠到了蕭應九耳邊,「如果公子願意,連人都可以買。」蕭應九合上扇子,看了一眼沈容繡,「倒是有點意思。小繡兒,不如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好了。」
沈容繡看了眼夥計的樣子,撇撇嘴,勢利眼,嫌棄姐沒有華衣美服啊,就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沒興趣,傷口疼,不想去。」蕭應九笑笑說,「真那麼不想和我一起去嗎?」沈容繡嗯了一聲,以為蕭應九就會這麼走了,剛想倒杯茶喝,突然就被蕭應九攔腰一把抱了起來,她怒目瞪著蕭應九,「你幹什麼!」就掙扎了起來,蕭應九順手點了她的穴道,「小繡兒,你這樣亂動,傷口裂開了可怎麼辦,乖。」沈容繡依舊瞪著他,蕭應九算你狠,以後別落到我的手上,否則姑奶奶一定弄死你!
沈容繡就被抱進了馬車裡,蕭應九回頭問了那夥計一聲,「大會在哪裡?」夥計用手指了指,「一直走,再右拐,看見一家酒樓就到了。」蕭應九點點頭,坐進了車廂里,「走。」車夫就揚起鞭子,上路了。
到了酒樓門口,蕭應九解開了她的穴道,笑眯眯地看著沈容繡,「你想自己進去,還是我抱你進去?」沈容繡聽了,就退了一步,「我自己進去,不用你抱。」蕭應九笑了笑,就信步走進了酒樓,沈容繡跟在他後面,好奇地打量著酒樓里的一切。明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樓,似乎每個地方都有這麼一個酒樓,沈容繡看不出有什麼可取的地方,但此時大廳里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一個小二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客官真是不巧,大廳里已經沒有位置了。」蕭應九笑了笑,「那廂房呢?」說著還從衣袖裡摸出了一錠金子,小二笑了笑,「客官,這裡的廂房即使您給再多的錢,也未必有資格進。」蕭應九哦了一聲,突然向小二亮了亮腰間的一塊銀牌,沈容繡也沒看清是什麼,他就蓋上了衣服。小二見了銀牌,立刻恭敬起來,對著二樓喊到,「包廂一間,兩位客官這邊請。」
進了包廂,蕭應九坐了下來,「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和菜都給我們來一份。」小二恭敬的笑了笑,就退了出去。等小二出去了,沈容繡有些好奇,「你剛剛給他看得是什麼啊?怎麼他態度一下就轉變的那麼大?」蕭應九淡淡地笑了笑,「也沒有什麼。」沈容繡瞧他不說,也沒有再問,裝什麼神秘啊,姐還不稀罕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