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看著紅姑一直沒有回來,抓了抓腦袋,提著一雙拖鞋走了出來,當他看到門外的女人時,皺著眉頭,生氣的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王雲看著面前的男人,露出一絲溫婉的笑說道「琳琅同學,咱們都是進步青年,不應該被家庭所拖累,我這次來,主要是勸你加入我們的文學社,同時也是來警告你的機子,不要耽誤您的人生!」
「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不用你管!」琳琅二話不說,走了過去,把白賢推到門外,碰了一下就關上了門。一筆閣 www.yibige.com
「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我這是為你好……」王雲站在門口,氣得破口大罵。
「老公……」紅姑看著緊閉的大門,眼睛閃過一絲疑惑,說道「人家總歸是你同學,你也不用把人家趕出去吧,再說我覺得他說的挺不錯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也不能老是呆在家裡,你放心……」
「你不要再說了!」琳琅看著紅姑解釋的說道「那文學社都是一群男盜女娼,他們打著進步青年的話,又幹著苟且的勾當,我要是進去了,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紅姑聽到這話,嚇得後退了兩步,臉上滿是害怕,說道「真的有那麼恐怖嗎?他們可都是知識分子呀,怎麼可能幹出那種……」
「怎麼幹不出來?有些人是下鄉的知青,後來到學校讀書之後,就嫌棄家裡的老婆了!
還有的人,是冒名頂替的……」
紅姑聽到這話,縮著腦袋,嘀咕的說道「這也太可怕了……」
琳琅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個王雲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明明這輩子沒有交際,怎麼死活要湊上來呀?難不成這個人身上有男主光環?
不過有沒有男主光環他就不知道了,原主的爸媽早來了,琳琅在學校的辦公室看到了他們臉色,非常的難看。
「哎呀,你個死小子,考上大學這麼重要的事,連爸媽都不告訴!」
琳琅看著這對夫妻兩,他想不明白,這對夫妻倆怎麼還有臉找上來?
當初原主頭上有個哥哥,下面還有一個小弟,按說下鄉知青怎麼也輪不上他,可是偏偏就輪上了他。
遠走下去之後,他這個所謂的爸媽好是根本就沒有他這樣的兒子似的,一年幾年都不關心。
「嗯!」琳琅不冷不淡的說道「我以為你們早就和我斷了,畢竟我下鄉的時候,你們可是一年好幾年,連封信都沒有寫過!」
指導員在旁邊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臉色特別的尷尬,他聽過子和父斷的,但沒有聽過父母和子斷的。
「你……你這孩子在埋怨我們了,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大哥下鄉的話,那我和你爸該怎麼辦?」杜婆子臉色非常不好看,因為對自己兒子揭了老底。
「所以說犧牲的就是我了?」琳琅冷笑了兩聲,「既然不要我了,那就不要來找我!」
「你……我們沒說不要你……你看,我和你爸這不早過來了嗎,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計較那麼多!」杜婆子厚著臉皮說道。
「你能把我當一家人?真是好笑,那我下鄉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連封信都沒有寫給我,不要說什麼不認識字之類的,我大哥可是初中畢業!
還有,我走了這麼多年,你們也沒有寄點東西過去,你看看人家父母……」
「我……我……我們這些年也不好過,衣服票據什麼的,樣樣都緊缺,尤其是你弟弟……最近又要結婚了,咱們家實在是有點……」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琳琅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我以為你們早來是終於想到了,卻沒有想到,你們只是為了錢!」
「這個……」輔導員站在旁邊,看到這幅場景,心裏面也不是滋味兒,便說道「行了,這是老師辦公的地方,不管怎麼說,你爸媽還是來了,先把他們帶出去吧,不要待在這裡!」
指導員不想讓琳琅呆在這裡,主要不想讓同學們看了琳琅的笑話。
琳琅只能先拉著這老兩口到了校外的招待所,就給他們訂了一天的房間,然後對他們說道「不管你想幹什麼,但我只說一句話,別再來找我,因為我什麼都不會給你!」
「你……你……」杜婆子的這個兒子,生氣的說道「你個不孝子,竟然敢不贍養父母,難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我怕什麼,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琳琅冷冷的看著他們。
「好好好……我倒想問問你老師,怎麼教出你這樣一個學生,不仁不義!」
琳琅根本不把這樣的威脅放在眼睛裡,冷冷的說道「如果你們敢這樣做的話,我就賴在你的家裡面,哪都不去,反正我啥都沒有了!」
「好啊,你……」杜婆子睜著大眼睛,氣的說不出什麼話。
杜老頭子一直站在旁邊,非常的沉默,可是突然冒出那一句話,「老二,我知道你恨我和你媽,但是你也要想想我們的為難之處,我和你媽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找到你這裡來……我們的要求非常的低,就是一百塊錢,只要你給我們一百塊錢,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找你,我和你媽的養老也不用你負責……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做這麼狠……」
琳琅聽到一百塊錢就能解決問題,冷著臉,從自己兜里拿出一百塊錢,同時拿出了紙和筆,說道「一百塊錢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必須和我斷絕關係,不然我是不會給你們的!」
「好!」杜老頭子咬了咬牙,點頭同意了,杜婆子到了還想說什麼,不過礙於杜老頭子,只能站在一邊,生氣的咬牙。
琳琅拿到這個斷絕書,同時也知道是誰在陷害自己,是王雲和自己同在一個城市的王義,兩個人都希望,而且是表姐弟的關係,王義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王雲,王雲利用這個找來了琳琅的父母,想給自己一個教訓,以報上次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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