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喘吁吁的邰靈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奶茶全都進了余笙的肚子裡。讀書都 m.dushudu.com
正當她想要吐槽些什麼的時候,余笙突然拽著她的手,一邊跑一邊道,「快點兒快點兒,遲了就沒戲看了。」
「到底看什麼戲呀?你倒是說清楚啊?」
邰靈跌跌撞撞的任由余笙拉著自己跑,手中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袋子,深怕丟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
余笙側頭看著邰靈神秘一笑,不再多說。
兩人跑了好一會兒,這才追上了前面的人影。
邰靈這才知道,原來余笙說的看戲,是趙美珍。
此時趙美珍穿著暴露,正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手低聲說著什麼。
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隨即伸手捏了趙美珍xiong前一把。
趙美珍嗔怪的瞪了中年男人一眼,媚眼如絲,秋波流轉。
「這這這……這什麼情況?」邰靈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道。
「嗤,趙美珍高中都沒念完,就一直跟趙卓瑞搞在一起。後來我賣車賣房支持趙卓瑞創業之後,趙美珍更是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像她這種過慣了好日子的她,突然沒了經濟來源,又找不到我的蹤跡,你說她得靠什麼養活自己?」余笙嗤笑一聲道。
不想工作,害怕吃苦,卻又想要過好日子。
除了付出年輕的-身體換得自己想要的金錢之外,還能有什麼比這更輕鬆的?
「你的意思是……??」邰靈目瞪口呆。
趙家沒了余笙,不過是一朝回到原點而已。
而且余笙也給他們留下了一套房子。
只要他們肯幹活兒,也不至於落得出賣-身體這般田地。
她真的很難想像,趙家二老到底是怎麼說服自己接受兒子和女兒的這般不堪的?
就在邰靈思考之際,余笙突然用手肘碰了碰邰靈道,「你看。」
「嗯?」
邰靈順著余笙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鬍子邋遢,狼狽頹喪的男人。
「那是?」邰靈疑惑的拿著男人,隱隱感覺有些熟悉。
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趙卓瑞。」余笙簡短的回答了邰靈的疑惑。
「什麼?這就是趙卓瑞?」邰靈驚訝道。
她曾經在網絡上看到過趙卓瑞的照片和視頻。
那時候的趙卓瑞雖然無法跟二爺比擬,但是好歹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可如今,眼前的人哪裡還有曾經的意氣風發?
「沒了光鮮亮麗的包裝,他也不過是個斗筲小人而已。」余笙冷笑道。
兩人還在閒聊,突然聽到一道暴怒聲,「趙美珍,你背叛我!」
「……」余笙和邰靈立刻將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趙美珍反射性的想要鬆開挽著中年男人的手,卻又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越發的靠近中年男人一些。
「哥哥,你出獄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張總。」
說完,抬頭看著張總嬌聲道,「張總,這是我哥哥,剛從監獄裡出來。」
「……」張總挑了挑眉,未曾多說。
只是那雙精明的眸子,卻意味深長的看著兄妹倆。
「趙美珍,你跟我回家。」說著,趙卓瑞一把拽著趙美珍的手腕,企圖將她帶走。
可是,這三年來,已經見過形形色色的趙美珍,早就不是曾經那個以哥哥為天的人。
「哥哥,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兒。」趙美珍搖搖頭,淡淡的說道。
「什麼?」趙卓瑞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像是從未認識一般陌生。
目光看向妹妹身邊的男人,憤怒的指著手道,「你要跟他走?」
「哥哥,他是我的男朋友。」趙美珍蹙了蹙眉,隱隱有些不悅。
「他是你的男朋友,那我呢?」趙卓瑞目眥欲裂,氣得胸口此起彼伏。
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手上的青筋暴露。
「你?你當然是我的哥哥啊!」趙美珍眉頭緊蹙,眉宇間帶著掩飾不住的不耐煩。
趙卓瑞見此,閉了閉眼。
深吸一口氣,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余笙小鳥依人的模樣。
畫面一轉,又換成余笙傷心欲絕,毅然決然從高樓跳下,隨後死裡逃生,再到毫不留戀的對簿公堂……
這三年來,他一直都在逃避。
逃避自己的錯誤,逃避自己的下場。
他告訴自己,是余笙將他害得如今田地,他必須恨她,必須找她報仇。
他告訴自己,愛情本沒有錯,他愛妹妹更沒有錯,他愛的那個人只是剛好與他有血緣關係而已,錯的只是規則,只是社會。
他告訴自己,妹妹從小就跟著他,她一定如他一般,愛他到不顧一切,並且哪怕他一無所有,也不會離開。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他出來了,一切都可以捲土重來。
可是……
這一切,在此時此刻,卻變得無比可笑。
他對她一直小心呵護,傾盡一切,更是因為她而落得一無所有,千夫所指的下場。
可是她呢?
當他在監獄中受盡苦楚的時候,她卻投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
當他懷著期待的心情出獄時,看到的不是妹妹含情脈脈期待的眼神,也不是妹妹焦急萬分的身影。
而是一群如餓狼般一擁而上的陌生人。
今天要不是他機靈,可能到現在已經被毆打致半死。
他以為妹妹只是有事情耽誤了,所以沒有去接他。
他想過一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她居然背叛了他。
「哥哥,你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現在我要陪我男朋友出去辦點事兒,就不跟你說了啊。」說著,她挽著中年男人的手,與趙卓瑞擦肩而過。
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趙卓瑞的思緒,趙卓瑞猛地睜開雙眼。
寒光乍現,帶著駭人的瘋狂。
「慢著。」
冰冷刺骨的聲音響徹在趙美珍的耳旁,趙美珍微微一頓,「哥哥?」
趙卓瑞勾唇一笑,轉過身一步步走到兩人的買青年道,「張總是吧?我現在要帶我妹妹離開,想必張總應該不會阻攔的對嗎?」。
沒有人比他更加明白這些成功人士的心思,就如同曾經的他那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