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告訴他們,她來這裡,其實是受人之託。
而那個人竟然是齊默的女兒,經過老頭的證實,齊默確實有個女兒,和安素讀同一所學校,十天前回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但是安素卻告訴他們,齊念死了,就在七天前。
她因為有陰陽眼,能看到齊念,是齊念托她回來救她爸爸。
齊念比較孤僻,和家裡關係不怎麼好,在學校填的聯繫方式都是錯誤的,問周圍的同學,都不知道齊念家庭的具體情況。
按照齊念入學填的戶口本資料找過去,結果那裡正在重建,根本就找不到人。
所以齊念死了七天,這邊的人都還不知道。
她知道這個地方也是齊念告訴她的,但是因為不熟悉路,所以在半夜的時候才找到。
老頭立即打電話去學校,學校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和安素說的差不多。
老頭像是被抽空了力量,整個人都癱坐在一旁地上。
先生變成這樣,小姐還沒了。
安素歉意的看著老頭,「對不起管家伯伯,我怕我直接說,你會不相信我……所以我才找了個藉口。」
老頭渾濁的眼眶裡蓄滿淚水,他突然嗚嗚的哭起來,他是看著小姐長大的,怎麼就沒了呢?
安素被哭得手足無措,起身將老頭扶起來,「管家伯伯你別這樣,齊念爸爸還需要你,我答應過她,一定會救她爸爸的。」
「你看清是誰襲擊你的嗎?」封錦對哭得像個孩子的老頭視若無睹,陰鬱的目光盯著安素。
安素將老頭扶到椅子上,喘了口氣,「不知道,我沒看清……」
她現在除了能看到鬼,也只會幾個簡單的法術,她知道自己逞能了,可是齊念最後請求她的樣子,她實在是無法拒絕。
「我餓了。」時笙突然出聲,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餓著。
鬼餓了很可怕的知不知道,磨磨唧唧個沒完。
封錦掃了她一眼,垂下眼帘,轉身往門外走。
「你覺得是人幹的還是鬼乾的?」時笙跟上封錦,也不等封錦回答,摸著下巴點評,「這齊家好玩兒的還不少。」
「納蘭影要來了。」封錦蹦出一句。
時笙下意識的接話,「安素在這裡,他當然要來。」
不來怎麼和女主同生共死,怎麼和女主啪啪啊?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封錦的意思,她笑得更開心了,「納蘭影來了那就更好玩兒了。」
封錦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她果然知道什麼。
可是從進入別墅,她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有中午的時候出去晃了一圈。
但是在昨天晚上,她就是像是知道了什麼的樣子。
早知道還不如不帶她來。
……
大概是安素和齊念是同學,又有齊念的囑託,管家倒是對她知無不言。
安素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別墅中四處看。
在她走到齊太太房間的時候,她正好看到時笙從齊太太房門飄進去。
接著裡面就響起尖叫聲。
那聲音幾乎震破了安素的耳膜,快速的跑到房門口,推門進去。
齊太太跌倒在化妝鏡前,化妝鏡流淌著幾條血痕。
她進去,時笙也是不慌不忙的抹掉血痕,淡定的飄出房間。
「你為什麼嚇她。」安素突然伸手拉住時笙。
時笙古怪的看著自己被安素拉著的手,有點熱熱的,但是沒其他感覺。
「好玩兒。」時笙將手抽回來,若有所思的摸著被安素碰過的地方。
安素嘴角一抽。
嚇唬她只是覺得好玩兒?
就在安素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聽到動靜的傭人趕到,時笙趁機飄出房間。
她直接回了房間,封錦還保持著她離開的姿勢。
時笙在門口盪了幾秒,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朝著封錦飄過去。
封錦抬頭,眼前白影一晃,手腕上傳來冰涼的觸感。
時笙忍著被灼燒的劇痛,快速將不多的靈力匯聚到指尖。
然而還不等她送入封錦體內,就被一股力量彈開。
封錦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她剛才想幹什麼?
殺他嗎?
時笙捂著快沒知覺的手爬起來,怒火在胸腔中上下起伏,最終還是被她咽了回去。
換了她,別人這麼不由分說的摸自己,自己也會拿劍砍過去。
她瞪了封錦一眼,「我要殺你,何必這麼麻煩,而且我們有契約,你死了我也得死,我還不至於那麼智障。」
封錦緊繃的身體隨著時笙的話放鬆下來,「你為什麼非要摸我?」
即便是自己受傷也不在乎……
「幹嘛不能摸?」摸一下能碎了還是能懷上啊?
「你是鬼。」
「我是鬼怎麼了,鬼就沒有鬼權了?你歧視我?」時笙怒了。
封錦沉默片刻,喉結滾動好幾下,才說出幾個字,「人和鬼不能在一起。」
時笙:「……」
本寶寶只是單純的想確定你是不鳳辭而已。
腦補是病。
封錦看著時笙扔了幾個白眼給自己,其中滿含嫌棄和不屑,然後捂著自己的手飄出房間。
封錦:「……」她不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這個意思,她老想摸自己幹什麼?
之後封錦就沒見過時笙,他只能動用鬼契感應她的位置,還在別墅中。
結果他還沒找到她,安素就失蹤了,同時失蹤的還有齊太太。
沒人注意到她們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去叫她們吃晚飯,結果兩個房間都沒有人。
找遍整個別墅也沒找到。
此時外面還在下雨,這麼大的雨,她們也不可能出去。
……
而此時,地下室。
安素被綁在椅子上,時笙飄在她旁邊,神色說不出的幸災樂禍,「感覺怎麼樣?」
安素無語,「我怎麼到這裡來了?」
她本來和齊太太在一起,結果不知怎麼就暈過去了,一醒過來就看到飄在自己旁邊,幸災樂禍的女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在這裡,安素竟然不覺得害怕。
「被人綁來的唄,還能怎麼來的,我又不能把你變到這裡來。」時笙笑得那叫一個欠扁。
安素一陣黑線,她這樣子,她都懷疑,是她把自己綁來的。
但是她並不懷疑她。
安素自己都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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