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前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那是用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寫的,他的字跡有些潦草,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出電話號碼和地址。
同時,他將身上僅有的二十三塊六毛一股腦出來。還有一些糧票和肉票遞給了賀秀蓮。
賀秀蓮有些不好意思地推脫著,可向前硬是塞到了她手裡,嘴裡還念叨著:「是我的原因讓你受傷的,得買點好吃的補補。」
雖然只是腳踝磋傷,但李向前還是過意不去。
扶著賀秀蓮和她姐姐上了貨車將姐妹二人送回家,一路上,車子顛簸在坑窪不平的土路上,揚起陣陣灰塵。
賀秀蓮的腳踝隨著顛簸時不時傳來疼痛,眉頭微微皺起,向前把車開得更慢了些。
到了家,他又仔細叮囑了幾句,才開著車回到了鎮上。
兩人的命運就此有了交集。
等到李向前回到鎮上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太陽已經開始西斜,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向前,你這是干甚去了?中午吃飯都沒見你的人影。」孫少安這邊剛從一輛汽車底下鑽出來,手上和臉上都沾著油污,他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額頭上留下一道黑乎乎的印子。
李向前從車上下來,將車門使勁關上。「別提了,我撞了人了。」
孫少安將手套脫了下來,扔到了發動機上。「甚?撞人了?撞了人咋還這麼開心?」
李向前點了點頭。「我一個不留神就撞了個女子,好在沒啥大事,要不我得內疚死,不過那個女子長得水靈,眼睛就像兩顆黑寶石似的,亮晶晶的,而且那裡也大得很。」
他邊說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孫少安看著傻笑的李向前。「甚?大得很?」
李向前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臉有些紅了。「少安哥,就是那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胸部位置,又嘿嘿笑了兩聲。
孫少安大笑起來。「哈哈,向前啊,原來你是想婆姨了!」
車隊隊長張三進過來。「少安,車子今天夠嗆能修好的了,額在食堂安排了一桌,趕緊進來吃飯吧,把那個和你一起開車的同志也叫上。」
「成,張哥,額洗洗、就過去。」孫少安應了一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食堂里,桌子上擺著一盤子豬肉燉白菜。一盤子白面饃饃,炒雞蛋金、炒土豆絲,花生米,還有一瓶西鳳酒擺在桌子中央。
除了張三進還有個他們車隊的人,那人臉上有顆痣,看著很是和善。
張隊長領的人,拿著酒瓶子,給大家倒上白酒。
張隊長舉起酒杯。「少安,謝謝你們過來幫忙,要不這個汽車就得從省城請技術人員過來維修了,你這可是幫了額們大忙了,額幹了。」說完,一仰頭,一杯白酒就下了肚。
「張隊長,同志之間互相幫助應該的。」
兩人晚上被安排到了縣裡的招待所。
招待所的房間不大,燈光有些昏黃。
孫少安簡單地洗洗就睡了,他這一個多月晚上帶孩子,已經習慣了冷不丁的沒有了孩子的哭聲反而睡不踏實了,雖然晚上起來的次數多,不過好在趁著晚上上廁所的間隙,他也會進到空間裡補覺,所以這會兒並沒有什麼疲憊感。
倒是潤葉半夜得起來餵夜奶,孩子一哭,她就得趕緊起身,睡眼惺忪地抱著孩子餵奶,辛苦的很。
李向前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腦子裡全是賀秀蓮的樣子。
回想著賀秀蓮,還有自己背她的時候後背的觸碰,那種感覺仿佛還在,他的臉就紅的不行。他回頭看著孫少安,小聲地試探。「少安哥,睡了嗎?」
孫少安剛閉上眼睛,就聽到旁邊李向前的聲音。「沒睡,干甚啊,向前?」
他翻了個身。
李向前枕著手臂看向天花板,呆愣愣的問道。「少安哥,你說我這腦子裡老出現一個女子的影子,這是咋回事嗎?」
孫少安轉過身,看著李向前那傻愣愣的樣子。「你想婆姨了,想錘她!」
李向前被少安哥的話驚到,沒想到少安哥說的這麼直白,他的臉更紅了。「少安哥,錘人的滋味好不好受?」
孫少安不想搭理這個瓜球了。「那你就趕緊找個婆姨捶她,喳她!那個滋味你有了一次,就想無數次。」
他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
李向前一個生瓜蛋子被他的話啟發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夢裡,他看到那個把他迷的五迷三道的女子---賀秀蓮,就開始喳,錘,那場景甜蜜又美好,睡夢中的他嘴角都不自覺上揚。
、、、、、、、
「簽到,福子。」
「簽到成功,獎勵木質嬰兒床一張,銀手鐲一對,10積分。」
孫少安緩緩睜開眼睛、扭頭看向還在熟睡的李向前,那小子睡得正香呢,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想必是做了什麼美夢。
少安不想打擾他,輕手輕腳地拿過自己放在床邊凳子上的毛巾和牙具、離開房間、去走廊的最裡面的水房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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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向前在少安哥剛起身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只是覺得自己褲子那裡有點尷尬,只能憋著氣裝睡。
等到孫少安離開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趕忙掀開被子,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樣,一片狼藉。
他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迅速起身地從行李包里翻出一條乾淨的褲子換上,然後把髒褲子團吧團吧,塞進行李包的最裡面,還用其他衣服壓了壓。
洗漱完畢後,他們來到食堂吃早飯。
早飯是簡單的小米粥、鹹菜和黃饃饃。
吃完早飯,張隊長開著一輛有些破舊的吉普車,招呼著孫少安一起去縣裡取汽車配件。
去了配件回來,終於在下午兩點的時候把車修好了。
張隊長緊緊握著孫少安的手,手上的老繭摩擦著孫少安的手。「少安啊,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這事兒可麻煩大了。」
說著,他還從兜里掏出一條大光香菸塞到孫少安手裡。
孫少安推脫了幾下,可張隊長執意要給,他只好收下。
和他們告別後,孫少安坐在貨車副駕駛座上。
他從那條大光香菸里拿出兩包。「向前,煙額放在擋風玻璃這了,你留著抽。」
李向前把著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少安哥,跟我還客氣啥,我不缺煙抽,家裡有個柜子裡面啥煙都有。」
好嗎,果然是官二代啊,還家裡啥煙都有,這要是讓別人聽到了,你爸這不妥妥的應下自己乾的那些事。
「向前留著抽吧,額睡一會!」說完,他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孫少安感覺車子好像停了,他迷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到了筒子樓樓下。
「向前,謝謝你啊,有空哥請你吃飯。」
李向前湊了過來。「少安哥,額還有個事想問你。」
「啥事?」
「哥,你說咋能娶到婆姨啊。」
孫少安斜著眼睛看著他,心裡想著原著里這小子不是挺會死纏爛打的那一套嗎,還玩什麼自殺,讓他媽媽去問潤葉,怎麼現在就不會玩了呢
。孫少安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向前,是不是漢子。」
李向前一聽,立馬拍了拍胸脯,聲音洪亮得很。「純純的黃土高坡的漢子。」
「那你就去麻纏去,不就完了,騷情人,你還不會嗎?相信自己,哥、看好你哦!大膽的騷情去,看好了直接去提親!」
李向前眼睛裡閃著光。「成!哥,額聽你的!」
少安看著李向前開著貨車走遠,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看來是想媳婦想得不行,真的是想錘人了。
喜歡快穿影視劇之老丁和江德福是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