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雪瑞一次次的無理取鬧,宮北冥對於她最初的那份喜歡正在一點點的被她消磨乾淨。
「宮北冥,你又去哪了?」
「……」
聽到她的質問,宮北冥揉了揉眉心滿臉不耐煩,索性不理她直接轉身上樓。
「宮北冥,你對得起我,孩子才走了多久……」
「別和我提孩子。」
宮北冥被她吵的頭大,轉頭直接吼了回去。
蘇雪瑞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之後眼中偏執猛地被刺激了出來。
「宮北冥你有心嗎,你……」
「孩子,你想要我們還可再有,為什麼你就是看不開。」
「我看不開,宮北冥作為男人你就這麼看的開是嗎,不過兩個月,你就開始流連花叢了?」
「……」
「宮北冥你的良心呢?你是人嗎?」
「閉嘴。」
被她吵的頭大,宮北冥狠狠皺眉,轉身不再理會她,直接走人。
「你站住,宮北冥。」
然而宮北冥早已經不想理會她,心裡正煩躁,他發現最近在司令部他開始處處受到針對和排擠。
毫無緣由,原本要將自己提升軍銜的事情也因為姓陸的而一再擱置。
蘇雪瑞看著宮北冥上樓的聲音狠狠咬牙,目光落在他裡面白色領子上鮮紅的口紅印,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排斥。
她並不是多在乎宮北冥,但是她厭惡宮北冥這樣毫不在意的模樣。
有什么正在將她一點點推上極端,而蘇雪瑞絲毫沒有察覺她最近的心緒越來越不穩定。
——
「蘇雪瑞,害死孩子的是你自己,每次午夜夢回你不會後悔嗎?」
那冰冷的諷刺聲音一遍遍在她腦海中迴響,蘇雪瑞睡的並不安穩。
夢中一個渾身是血看不清模樣的嬰兒掙扎這,哭喊著,突然一雙詭異的血紅色眸子猛地看向她,裡面是深厚的怨恨。
蘇雪瑞猛地驚醒過來,恍惚的看著面前的一切,昏暗的燈光下,她耳邊像是還能聽到那一陣陣的哭喊聲。
越來越發,越來越重,最後所有的聲音變成了刺耳的嘶吼。
她赤紅著眸子在房間內四處搜尋卻並沒有看到宮北冥的聲音,披頭散髮的赤著腳在整個宅子裡搜尋。
一個僕人半夜起來被她的模樣給嚇的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此刻的她披頭散髮,一身血紅色旗袍,赤紅著眸子像是一個瘋子。
「孩子在哭,宮北冥你在哪裡?你聽不到嗎?」
深夜中她一遍遍呢喃,突然她驚恐的捂著耳朵蹲在地上拼命捶著自己的腦袋。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娘錯了,不要哭了。」
她猛地抬起頭就見到不遠處放在桌子上的一把軍用刺刀,此刻的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拿著刺刀。
「少爺,輕點。」
一道輕柔婉轉的柔媚聲音傳來,蘇雪瑞眼神空洞的磚頭,麻木的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刺刀在大理石地面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少爺……」
輕柔的聲音傳來,夾著女子的嬌吟男人的低-喘。
「砰。」
蘇雪瑞猛地推開房門,低垂著頭站在門口,臉色一片暗沉。
噁心,噁心,她心裡一遍遍念著這兩個字。
「啊……」
躺在宮北冥身下的女人見到蘇雪瑞的模樣,嚇的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