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三人檸檬了!
尤其是言燁和鳳清塵沒眼看,又打翻了陳年醋罈子,羨慕嫉妒恨不足以表達他們心情的十分之一。一窩蟻 www.yiwoyi.com
甄善眉心跳了跳,無語至極。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龍族除了換角,要是意外被斬斷角,會死的吧?
怎麼經過這麼多年,他腦子裡的水不減反增呢?
甄善捏了捏眉心,「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顏煦勾住她的小拇指,「善善,你、生氣了嗎?」
甄善看著他有些忐忑不安的神情,輕輕搖頭,「我沒生氣。」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不會騙你。」
她沉默幾息,「沒什麼。」
顏煦抿了抿唇,將她拉入懷中,輕撫她的脊背,聲音溫柔到了極致,小心翼翼地害怕驚著她,「善善,這一世,我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的,你信我可好?」
甄善緩緩閉上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轉眸,看向夕陽慢慢消失在山頭,天色越來越黑。
似乎,他們在一起,看得最多就是日落,極少見到日出。
……
山壁上鑲嵌著夜明珠,幽幽的光亮讓整個山洞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甄善窩在他的懷中,睡得很沉,夜明珠的光芒落在她卷翹的睫羽上,映下一層青影,細膩的肌膚在夜中似會發光,嬌嫩的紅唇微抿,多了絲孩子氣,可愛又可憐。
男人修長如玉的手指輕卷她柔軟的髮絲,眼瞼垂下,遮住那雙寒冽的金色眸子,許久,一聲輕輕的嘆息消散在空氣中。
他該拿她如何是好呢?
他抬眸,看向洞外,天際浮白。
「善善。」
男人低頭,薄唇靠近她的耳邊,輕輕喚著她。
甄善抬手,煩躁地將他的臉推開,轉個身繼續誰。
顏煦「……」
顏煦無奈地笑著搖頭,將她裹在大氅中,抱著她走出山洞。
天邊越來越亮,他將她搖醒,柔聲道「善善,日出了,起來看看吧。」
甄善蹭了蹭他衣襟,迷迷濛蒙地掀起眼帘,慢吞吞地轉過頭,一瞬間,怔住了。
火紅的朝陽將天穹的黑暗灼燒乾淨,雲海如同火焰,明亮,溫暖,那熱烈的顏色刺得她雙眸酸澀不已,卻怎麼都不願移開眸光。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驅散了黑夜帶來的寒冷和陰霾。
甄善聲音輕輕地問道「為什麼帶我來看日出?」
顏煦抱著她,將頭靠在她肩膀上,低沉的嗓音,帶著溫柔的笑意,「善善想看。」
「你又知道了?」
某龍得意,「那當然,我們心有靈犀。」
甄善「哦,我要回雲天之巔。」
顏煦「……」
顏煦無視自己識海中的嘲笑風暴,定定地看著她,臉色淡淡,在她的眼中,卻成了大寫的委屈。
那雙金色眸子寫滿了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甄善忍住笑意,嫌棄地一爪子拍過去,「別給我發表情包。」
「為什麼要回去?」
是他不好嗎?還是他不香嗎?
甄善黛眉微挑,「我現在是仙主的弟子。」
「所以呢?」
仙主是誰?不好意思,他不認識!
言燁/鳳清塵【……】
有本事他按著自己的良心說這話!
顏煦震驚,良心,那是個什麼東西?
那兩渣竟然還好意思說這兩個字,神奇!
【……滾!】
顏煦冷嗤,懶得理會他們,天大地大都沒他跟媳婦兒過兩人世界這事兒大。
要他把媳婦兒讓給他們,做夢去吧!
甄善見他一副「山里人隱居,世事不知」的裝傻樣,唇角抽了抽。
講道理什麼,從初遇那時,她就知道,這貨是怎麼講都不通的,關鍵時刻,巴掌呼過去,揍一頓就行了。
被家暴的顏煦公子傷心欲絕地蹲在牆角……樹角磨蘑菇,滿身都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深閨怨龍樣。
他難過,他要自殺,他活不下去了。
甄善靠坐在山洞外的一株大樹上假寐,不理會那「無病呻吟」的矯情龍。
某龍見媳婦兒又沒來哄自己,差點拿出手帕捂臉嚶嚶嚶了。
才過了幾世,難道他已經成了過去式?
悲傷,逆流成海了!
他鬱悶地扯草,再扯草,將樹下那些珍貴的靈草扯得七零八落。
可憐靈草們沒法嚶嚶嚶,不然肯定現場給他來場嚶嚶嚶大宴。
顏煦抬頭,偷偷瞄了一眼媳婦兒,再瞄一眼,看她悠閒地躺著曬太陽吹風,似半點都沒察覺到他受傷的小心靈。
顏煦扯草扯得更厲害了,悶悶問道「善善,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甄善將枕著的一隻手拿出來,遮住雙眼,淡淡反問「你說呢?」
顏煦身影一動,落在她身旁,擲地有聲地回答「那當然是愛得死去活來了。」
甄善「……」
哦,他知道的可真多啊,她都不知自己那麼深情呢。
她好氣又好氣地瞅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帶我離開這兒?」
「……善善,咱可以不聊這個終結話題嗎?」
甄善也堅定地丟出兩個字,「不能。」
顏煦撇嘴,「外面有什麼好的?咱就在這兒隱居不好嗎?」
「第一,我現在是雲天之巔的弟子,天地君親師,我就這樣跟你跑了,這是背叛師門、忘恩負義的,知道嗎?第二,你忘了我是怎麼來到這兒的了?」
忘恩負義啥的?這裡也好,雲天之巔也好,本來就是為了她而存在的。
不過,想起她險些被空間力撕碎,顏煦眸色瞬間冷若冰刃,眼底浮起殺意。
甄善見白色的平靜雲海變成烏雲涌動,陰寒、危險,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讓他淡定些,省得雲海下的森林遭殃。
「先前是我大意了,本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卻沒注意到後面還藏著一隻豺狼,但對方在我們進入傳送陣時,才對傳送陣下手,大概是怕我們知道其的身份,只是……」
甄善拿起一塊玉佩,「這是我師尊煉製的斂息靈器,一般修士根本無法看破,襲擊我們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看破我們的身份呢?」
他們三人自認偽裝的還不錯,這些年又極少出半緣殿,究竟什麼時候掉了馬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