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我會帶她上去,就不麻煩許先生了。」
「我說了,把她給我!」
「許弈!她是人不是東西,更何況,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言尋皺眉看著他,手臂卻抱得更緊了。
人如果安於現狀,便會躊躇不前,若被人所激,反而會生出堅定。
他現在,就格外的討厭棠晚的這個老闆。
以工作之便欲行私慾,簡直可惡!
「我是什麼意思?」許弈向前一步,他的眼神幽深無比,「我只勸你一句,不要招惹棠晚。」
「哈,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威脅,我也明確告訴你,已經招惹了!」
比之在餐廳時,此時兩人更是互不相讓。
許弈盯著他,手中緩緩氤氳出一團黑氣,就在他要擊向他時,夜色里,突然響起了快門聲,閃光燈讓兩人回過神來。
大樓的不遠處蹲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眼看著都被發現了,還多拍了幾張才匆匆跑掉。
「該死!」許弈低咒一聲。
言尋也立刻道:「要馬上查到那個人,以免明天會出現不利於她的報道。」
許弈拿出手機,打電話前,又看了言尋一眼,「今天為了她,便罷了,但我警告你,這輩子,她只會是我的女人!」
「是嗎?」面對他的厲言,言尋只是輕聲反問了一句,轉而抱著棠晚回去了。
許弈打了電話給幾家媒體,言明若有人爆料關於他公司的藝人,他會買斷消息,不許他們發稿。
掛斷電話,他抬頭看了眼22樓的方向,他看到燈亮了,忍不住抬腳往大樓里走了兩步,直到看到旁邊另一個房子的燈也亮後,他才終於止住了腳步。
他不知道言尋是否對她說了什麼,但在他面前,他倒是毫不退縮的表明心跡。
鄰居總會朝夕可遇,他只是沒有料到,言尋會這麼快喜歡上她。
而現在,他只想讓她快點進劇組拍戲,這部清宮劇計劃拍攝六個月,她再回來,便什麼都淡了,屆時他會想辦法給她換另一個住處,徹底遠離那個人。
……
言尋舉著杯子,一杯水喝了十分鐘,他看著樓下那輛車子終於開走時,眉目間卻是一點也沒鬆懈。
棠晚知道她口中的許總對她有非分之想嗎?
那個迷糊的傢伙,大概什麼都不知道吧?
可他卻是無端的氣惱,那個許弈態度惡劣的警告他別招惹棠晚,還說什麼,趙棠晚是他的女人。
可笑!
他有招惹那個女人嗎?
明明一開始,就是那個女人在招惹他!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自從那夜她陪他看病回來後,他時不時的,滿腦子裡都是她的身影。
養了一隻會說話的鳥,自己還自爆會讀心術的女人,該不會是對他下降頭了吧,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
言尋狠狠搖了搖頭,他倒是想否認自己這份心思,可那個許弈的態度,幾句話,就激得他不能冷靜,生怕她被搶走一樣,也是瘋了。
這只是人的本能,人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