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總有一天會信的,我會練熟那曲灰色年輪。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終是沒有逼她,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在馬腹上輕拍了一下,馬兒立刻向前奔跑起來。
淺夏拉著馬韁,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一身紅袍玉立在紫色的花海間,似乎也並不是太突兀的。
她回過頭來加緊了馬腹,揚高了馬鞭,只片刻,便消失在了塵土飛揚間……
冷殘月卻是看著她的背影呆立了許久,直到身邊出現了另一道身影,他才緩緩的轉開了臉。
「你不該再跟蹤我。」他的聲音已然轉冷,面上的笑不復所見。
辛情看看他,又看了眼前面的路,那些塵土都還沒有歸為原地,有些人曾經來過了,你就不能裝作她是不存在的。
「我沒有想要跟蹤你,我只是要告訴你,不要再為了那個女人浪費時間了,你有兩次機會可以拿到朝露劍,可是兩次都要放她離開,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看著他,漸露悲憤之色。
冷殘月變了,讓她寒心,讓她失望,卻也讓她痛心。
難道他都忘了從前說過的話嗎?
那個一統武林的夢,他也不要了嗎?
「我想什麼不需要告訴你,辛情,我那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不要再傷害她,我不把你當手下,但也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冷殘月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漠,轉而向著花海深處走去。
辛情握緊了右拳,看著他的背影連恨都恨不起來。
這個人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可是他竟然這麼對她,他不愛她,他也不許她再傷害風淺夏,就這麼想在背後保護著那個女人。
她有什麼好?
她已經嫁給了獨孤殤,已為人婦,他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他甚至動用整個殘月教在尋找那把夕暮劍,只因那個女人曾經說過,要拿夕暮劍當聘禮嗎?
她只覺得,他們兩個都悲哀無比。
淺夏回到殤王府時,難得的沒碰見顧落落,聽到花容說她已經回去了,她竟然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現在那個女人,還真的變成她的心病了。
只是看到獨孤殤時,她還是有些心虛。
雖然她沒跟冷殘月做什麼,但到底是出去玩了大半天。
尤其他現在的臉色很是黑沉,給人一種他什麼都知道的錯覺。
「你去哪裡了?」
獨孤殤背對著陽光,她就覺得他臉上烏雲密布的,好像隨時會下雨。
淺夏知道越猶豫越會讓人懷疑,便乾脆的說道:「我出去逛街了,你之前不是挺忙的嗎?」忙著應付那個倒貼上來的女人。
「只是逛街嗎?」獨孤殤的聲音放輕了許多,也放緩了不少。
可是聽上去,就是感覺那麼的怪異。
「對啊,不然還能去哪?」她搔了搔頭髮,滿臉的詫異。
怎麼他好像在懷疑她似的?
可是她真的不能多說啊,花離的那個紙條還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寫的,萬一現在說了,造成他們兩個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獨孤殤微眯著眼,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終是轉開了臉。
「你也累了,準備吃晚飯了。」
他說著,自己卻向外走去,讓人覺得他好像置身在迷霧中一樣。
「你要去哪?」她忍不住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