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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過後,當貴族們要麼焦躁不安的打聽情況,要麼還在揮金如土的時候,高級魔法師們已經來到了王宮並且二十幾個頭髮花白,穿著灰黑色大袍子的老魔法師已經將老國王給圍得團團轉。
魔法師們這一次來顯然已經不單單是將老國王喚醒了,更重要的,他們還想將這個史詩級的沉睡魔法給解析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個魔法看似平平無奇,但它的精妙絕對無異於法師塔內的高端禁術。
甚至,隨著研究的深入,有的魔法師就發現了,這個沉睡魔法不僅僅是可以作用於一個人,甚至運用得當,它完全可以進行大範圍的施法,到時候,整個王都的人都可能難以倖免。
當然,他們那麼閒的原因除了想研究魔法之外,多道夫的囑咐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作為法師塔里目前可以接觸到的半聖階強者,多道夫一定程度上算得上是法師塔的一把手。
除了多道夫之外,其他的魔法師他們就算想站隊,法師塔不支持,那麼他們的意見也僅僅是個人意見,個人的能力在這一場王族的權利鬥爭中並不能算得上什麼。
所以, 大多數的魔法師選擇了和法師塔站在一個立場, 既然保持中立,那麼研究研究老國王身上的魔咒,這總不能算是給人站隊吧?
就在法師們為魔咒爭執不休的時候,貴族們也都通過自己特殊的渠道了解了一些情況和原委, 尤其是在知道大王子秘密接管王宮, 身邊疑似有高等魔法師的消息出來後,貴族們一下子不敢輕舉妄動了。
就算要動, 那也需要等查清楚情況再動, 現在的大王子手中的底牌都沒有亮出來,光是在旁邊感受一下都能夠感受到, 大王子絕對沒有他們想像中那般的草包和好欺負。
與此同時, 五王子在半夜時分也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裡,他的精神顯然不是很好,就在不久之前,他打開了來自於祖先的饋贈, 然後他的腦袋裡就多了一些先祖對貴族抄家滅族時埋藏財寶的地點,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那些地方的財寶, 隨便一個寶藏點都足夠他養活現在大半個王都的騎士團足足三年, 要知道, 騎士團的裝備, 武器, 魔核, 隨身侍從,這些可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沒一個月都需要保養和更換。
三年下來,就是再富裕的王子都經不起那樣養騎士的。
可都是潑天的財富!難怪五王子回到家的時候, 雙腳都還是虛浮的,他現在手底下的騎士團才不到五千人, 這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
目前整個王都的騎士團就足足五萬人。
這還不算最鼎盛的時候,在埃爾法時期, 騎士團的人數一度突破九萬, 加上騎士的侍從,那就是有27萬人,這些錢在當年不被看重,但是在現在, 對於五王子來說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被隱藏在寶藏點的財富裡面除了常規的秘銀, 珠寶, 魔核之外還有許多魔法加持的攻擊裝備,放在現在,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安其拉顯然也已經知道了外面的情況,對於五王子的態度相當熱情。
王都變天了!今天一整天她都不敢輕易出門。
本來她寫信給自己的父親想尋求幫助,結果她的父親反而回信說明天會帶十幾個貴族前來拜訪。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現在老國王昏迷,大王子和其他王子都沉默著, 而五王子從昨天就不知所蹤。
這種種跡象下, 老公爵的回信沒有給安其拉帶來安穩,反而是帶來了很大的不安和茫然。
嗅到王都的危險又如何?她又不能一個人倉皇的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只能無措的等待著。
一直到五王子回來,她才鬆了一口氣,順帶將老公爵要來拜訪的消息告訴了五王子。
「正好!我也想尋找老公爵, 你聽說過初代紫羅蘭嗎?。」
五王子擦了擦冷汗,自己剛在捲軸里得知了太多的事情,除了財富的事情,還有就是老祖宗在貴族集團里安排的幾個心腹,那些人經過了百年的時間,有的人已經徹底的被踢出了貴族的名單,有的人反而乘機做大做強,紫羅蘭公爵那便是其中一個,他靠著兇悍的武鬥能力創下了赫赫戰功,最後憑藉著功績在公爵的位置上混得如魚得水。
想到這裡,五王子內心也有些忐忑,畢竟那些部署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現在的紫羅蘭公爵到底是什麼態度,他還需要再試探試探。
「聽說過,那是我們百年前的一位祖宗,他有著很厲害的武鬥技巧,本來我們只是世襲制伯爵出身的小貴族,是初代紫羅蘭大公靠著武鬥技巧一路成為了公爵, 是我們家族中功績出眾的一位,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家族要以紫羅蘭為家族徽章的緣故。」
安其拉不明白五王子為什麼這麼問,她思索了片刻,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家族中的那些隱秘她是不可能知道的,自己知道的也不過是那些眾所周知的常識。
「我想,我需要和老公爵聊一聊初代紫羅蘭的事情。」五王子也是知道的,從王妃身上是打聽不出什麼有用消息的,這些年,紫羅蘭一族並沒有像其他貴族那般胡作非為但是也沒有幹過什麼好事,態度和立場都很模糊,他需要確定,公爵能不能成為自己的盟友。
安其拉原本想再詢問一二,但是看著五王子那疲憊不堪的模樣,她終究是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燉了一碗奶油蘑菇湯給他端來。
沒想到,剛燉好蘑菇湯,安其拉就看見五王子和一眾幕僚匆匆忙忙的鑽入了書房內,似乎在討論什麼重大的事情。
終於,她還是沒能夠忍得住自己內心的好奇,悄悄地來到了窗下,側耳傾聽了起來,屋子裡的聲音並不大,斷斷續續的,也聽不明白,安其拉偶爾只能聽到一兩句紫羅蘭之類的詞彙,事情涉及自己的娘家,她自己難免也上心了幾分,又湊近了窗戶想聽得明白。
安裝著彩色玻璃的窗戶被厚重的窗簾擋住,月色下,安其拉鬼鬼祟祟的將窗戶往外拉了拉,她原本是想打開一個縫隙聽聽裡面的話,誰知道這個窗戶似乎太久沒有開了,被拉扯的時候居然發出了刺耳的響動。
厚重的窗簾一下子被人扯開,托尼看著偷聽牆角的王妃,他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您在做什麼?」
「你想聽就聽,躲外面做什麼?」
五王子也看見了端著蘑菇湯的安其拉,他雖然不太喜歡安其拉偷聽的行為,但也沒有就此驅趕人。
被抓包的安其拉頓時就尷尬的雙腳都想原地扣出一間三室一廳出來了,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就是煮了湯想給你。」
說出這一句話,瞧著屋子裡那十幾個幕僚遲疑的目光,安其拉終究沒有踏入書房。
她知道,自己進去了也是白進去的,反正這些人是不可能在她面前真的說什麼機密事件。
「唉!說送蘑菇湯,怎麼整人帶著蘑菇湯又跑了?」
托尼伸出手企圖挽留,然而安其拉已經端著她的蘑菇湯跑遠了,聽到托尼的吐槽,安其拉身形微微一頓,然後又加快腳步離開了。
「好了,托尼老師,你還是別調侃王妃了,不然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五王子啞然失笑,他想起了和安其拉在月色下的那一個吻,儘管安其拉很多時候表面要強,但實際上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女。
可惜,自從自己繼承了聖遺物之後,自己就不敢再和王妃進一步發展了,就怕一個不小心破功了。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不會搭理,現在都開始為王妃說好話了!」托尼一臉老司機的表情,他就想看看,五王子什麼時候會掉入真香定律。
這一場會議五王子就簡單的分配了一下大家需要做的事情,一部分人去挖掘距離王都最近的寶藏,一部分穩住貴族,另外一部分人回去訓練騎士和購買裝備,以備日後好和大王子翻臉。
緊接著時間來到了第二天,壓力給到了紫羅蘭公爵。
在大王子宣布老國王生病之後,貴族們很快地將目光集中在了大公身上,現在誰也不敢貿然的有什麼動作,那麼大公做個領頭羊總不過分吧?
不過分嗎??對於紫羅蘭公爵來說,這是很過分的事情,畢竟他壓根不想給那些投機黨做炮灰,所以在第二天,因為國王病倒,大王子宣布大臣們自行成立內閣後,紫羅蘭公爵第一個表示不想插手,順帶國王不才甦醒他是不打算再到王宮裡去了。
紫羅蘭公爵的這一出讓貴族們集體傻眼,但是現在國王病倒,權利給到內閣,貴族們說什麼也不肯放棄這個蠶食國王權利的好機會,一個個削尖腦袋的往裡頭跑,各種荒唐的提議也一件一件的提出來。
當然,這些提議要通過並不容易,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憑什麼放棄自己的利益去幫助別人?
紫羅蘭公爵帶著自己一派的貴族們拜訪了五王子,在五王子提及初代紫羅蘭,以及承諾給予艾琳娜未來的女大公一百年內保持爵位的機會後,公爵終於是鬆口了,他或許不太注意安其拉,但是他很在意自己的繼承人。
原本紫羅蘭公爵以為自己的公爵之位大概就指捏傳承到艾琳娜了,沒想到五王子居然給予了這樣豐厚的機會,紫羅蘭公爵幾乎沒有多想就同意。
因為無論是從先祖的意志,又或者是家族的昌盛,選擇五王子絕對比選擇大王子要來的有前途。
「我計劃先將我的護衛混入皇宮守衛隊裡,如果老國王真的出什麼事情,保證第一時間拿下大王子。」
紫羅蘭公爵語氣沉重的說著,他兩鬢斑白,臉上滿是滄桑,然而,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入了桌子上的王宮部署圖。
「不要掉以輕心,王兄身邊有著實力相當厲害的魔法師和騎士,他本身也很厲害,只要父親還活著,我是不會亂來的。」五王子目光落在圖紙上,兄弟相殘,這件事他是最不希望看見的,如果可以他會還是希望王兄能夠活下去。
……。
老國王昏迷的半個月時間裡,貴族們基本上站好了隊,紫羅蘭也開始將騎士安排到了王宮內,而那些被貴族們塗塗改改的提議終於在半個月後陸陸續續的通過了,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不再限制平民女性的工作內容,從一開始只能紡織變成了全系工作都放開了。
第二就是允許平民學習繪畫,物理,魔法學等過去專屬於貴族的課程,學習期間可以不參加貢獻日。
第三,允許商人擴展海外生意,但是不管是哪個領地貴族手底下的商人,只要販賣海外商品之前必須交納一定的金幣給予當地貴族。
這三點基本上都是貴族們在爭執各自的利益後無奈妥協出來的,但是他們看得愈久就覺得這樣的提議簡直荒唐又莫名其妙,結果提議交給大王子,第二天就同意了,第三天,消息就由一萬多名騎士發放下去了。
「不是吧,這都可以?」
「這個草包一點不覺得有問題嗎?」
「算了,能夠撈到便利就好了,再說搞的再爛,最後也是他的鍋!」
一開始貴族們還想勸說一下,但是考慮到大王子的性格,最終他們都沒有再提起什麼,反正這些一個是方便他們約會,一個是幫助落魄貴族圈錢,順帶削弱法師塔的平民影響力,一個是圈大貴族的錢,不管多大的爛攤子,最後買單的也都是大王子!
現在,大王子都不慌,他們慌什麼?
這些貴族們顯然都不知道,莫楚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和氣運之子搶著當國王,這些傢伙跟著他胡亂來,最後的結局也無疑就是坐上了一輛新手開的大巴車,集體的去送人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