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阿狸伸出手拍了拍池魚歡的肩膀,「你好,我可以坐這裡嗎?還有,你能幫我把行李箱放到上面嗎?」
池魚歡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開始,他很反感被人拍肩膀,當他想躲開,他卻聽見阿狸說話的聲音。
阿狸微微彎腰,對還在懷疑人生的池魚歡說:「幹嘛這個表情,你不喜歡碰見我啊。」
「不是,我沒有,我是太過高興,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池魚歡站起來,把阿狸的行李箱放在上面的行李架上,和他的行李放在了一起。
他還讓阿狸坐在裡面,還說:「靠窗的風景不錯,你可以多看看。」
阿狸拿著火車票,說:「我也剛好買了這個座位哦。」
等阿狸坐好,池魚歡感覺自己的心跳越發快了,這人就這樣出現了。
阿狸還朝池魚歡招手,說:「快坐過來。」
池魚歡坐下了,阿狸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說:「我好早就起來了,很困,靠一靠。」
「嗯。」
池魚歡沒動,還試著放鬆,想讓阿狸靠的舒服點。
不知道何時,對面也坐了兩個男人,他們看向了池魚歡,又看向了阿狸,然後收回視線,不是看報紙,就是喝茶。
池魚歡慢慢垂下眼眸,看向阿狸,她的眼睫毛很長,仿佛能夠盪鞦韆一樣。
還有她的唇瓣,看起來泛著水光。
火車開了,聲音轟隆隆,還有咔嚓咔嚓的聲音。
等進了隧道,一切都黑掉了。
池魚歡感覺唇邊多了一抹溫暖,身旁的人還抱著他,輕嘆出一口氣,說:「真怕你沒上火車。」
等火車出了隧道,池魚歡看向又靠在他胳膊處,閉著眼睛的阿狸,仿若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池魚歡動了動胳膊,阿狸睜開眼睛看向他,放開了手,「這就被我靠累了?」
「不是。」
池魚歡把胳膊抬起,把阿狸摟住,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他說:「這樣會舒服。」
阿狸嘴角帶笑,還有點美滋滋地說:「你也開始主動了,真好。」
池魚歡的胸膛中,有一種名叫歡喜的情緒,在膨脹,在爆發,她喜歡他主動,喜歡他能像她那樣對她。
又進了一個隧道,又黑了下來,池魚歡吻向了阿狸,有嚶嚀聲從阿狸口中傳出。
這人親得好重。
等又出了隧道,一切又都大亮了。
坐在他們對面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剛才他們是聽錯了嗎?
對面的兩人很正經,一點都不像剛才傳出曖昧聲響的人。
等到第二天天亮,火車到站了。
火車上的人拿好自己的行李,開始下車了。
池魚歡還抱著阿狸,阿狸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行李,還有池魚歡的行李,免得被人順手牽羊給拿走了。
池魚歡笑了,他還說:「放心,不會被人拿走。」
等人少了,池魚歡站起來,先是拿下自己的行李掛在身上,後面是拿下阿狸的行李,很重。
阿狸還說:「這裡面有我穿的鞋,還有衣服,化妝品,有很多呢。我剛才帶上來的時候,都要累死了。」
池魚歡轉回身,捂住阿狸的嘴,他連呸三聲,還說:「別亂講話。」他不喜歡她說死這個字。
阿狸伸出舌頭碰了碰池魚歡的手掌心,在池魚歡收回手的時候,她說:「那接下來,你都提著。」
池魚歡沒拒絕,他背上背著自己的行李,手上拉著阿狸的行李,他先下車了。
阿狸跟在他身後,兩手空空很是清閒。
出了火車站,池魚歡帶著阿狸去坐大巴車。
大巴車人夠了,才開始讓人買票。
池魚歡掏出兩張十元的,說:「兩個人。」
阿狸坐在池魚歡身邊,那個售票員看了一眼池魚歡和阿狸,就扯了兩張車票給他們。
阿狸很是好奇地拿過車票,又和池魚歡靠在一起。
等到了小縣城,大巴車停了。
池魚歡就領著阿狸去坐三輪車,帶她回家。
阿狸也沒多問,她就跟在他後頭。
池魚歡的家,是兩層樓的土房子。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池魚歡就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阿狸收回視線,她知道,那裡面裝著他奶奶的骨灰。
還有一張黑白照片,池魚歡掛在了大堂正中央,那裡還有好幾張別人的黑白照。
那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池魚歡點了三根香,朝那些照片,還有牌位拜了拜。
池魚歡還去收拾房間,還簡單打掃了一下。
阿狸站在一邊無所事事,她想幫忙,被池魚歡按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他在忙裡忙外,還拿著被子去外面曬。
還把房間的門窗都打開,通風透氣。
旁邊有人聽到動靜,過來探頭探腦,然後就有人喊著池魚歡。
阿狸聽不懂他們這邊的地方方言,不過看著他們時不時看向池魚歡奶奶的照片,還有池魚歡紅了眼的樣子。
阿狸想,他們在說,池魚歡奶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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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好奇地看向阿狸,問著池魚歡,「那是誰?」
「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的話,介紹給我家兒子,他過了年就三十了。」
池魚歡的臉色不好了,他看向阿狸,發現阿狸這樣子的確很招人眼。
阿狸還朝池魚歡笑了笑,池魚歡也跟著笑了,他看向那些人說:「她是我女朋友。」
「才不信,那人看著就是被富養出來的,哪裡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
「你是不是偷偷把人拐過來的,你跟我說實話,到時候有人來找,我們還能幫著你瞞下來。」
還有人對阿狸說著話,可阿狸聽不懂,只能聽清一些摻雜著普通話的本地話。
她也發現池魚歡的臉色不好,還朝她這邊走來,拉著她的手,就把她送到房間裡面去,還把門關上了。
剛打掃過的房間,還有一些常年沒人在的味道。
阿狸也不介意,還看向放在柜子上和桌子上的照片,都是池魚歡和他奶奶的合照。
也有池魚歡小時候的照片,還挺可愛的,有一雙大眼睛,還像個小大人一樣,也不笑。
不過照片很少,只有五六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池魚歡打開門。
阿狸朝他看去,「都解決完了?」
池魚歡愣了愣,然後一想到阿狸那時候喊來的豹叔,他說:「都是鄰里鄰居,我只是讓她們都回家了,沒有把她們解決掉。」
阿狸聽到這裡,回過味來,好吧,這人可能以為她剛才說的解決,是把人全都打一頓或者是滅口的解決。
可是,真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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