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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貓妖族譜中最年長的老者走到中央位置,莊重的清清嗓子:「我宣布,貓妖族新一位少主由——」
在這樣鄭重的情況下,其他人皆是神情肅穆。伏魔府 www.fumofu.com
柏容軒緩緩吐出一口起來,垂在身側的手因為過於激動而攥緊,他眼睛帶出異樣的光芒來。
天知道,
他等這一天到底等了多久!
從今天開始,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處處被白言安壓一頭的存在了,他就是堂堂正正的少主!
而作為聖女,
桃昭自然也在其中,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眸中又掠過一絲可惜的情緒。
看來當初選擇和柏容軒一起來對付那個少年是沒有錯的。
如今柏容軒也成為了少主,那她將來就是少主夫人。
只是可惜了那個少年,
如果當初白言安再軟一點,她也不會幫著柏容軒的。
當這句話徹底宣布出來之後,
一切就已經定下來。
在場諸位都心懷別緒,面上卻都紋絲不動。
可是,
誰知,
變故卻突然之間發生。
族老口中的名字還沒有說出來,只聽到一個悠揚宛若霽月清風一般的聲音驟然之間落在大殿之中,打破了那所有的寂靜,一字一頓。
「我還沒死,誰敢以下犯上?」
就是因為這一道聲音,像是響徹了整個殿堂,把所有的動作言語都打斷了下來。
他們下意識地順著聲源處看過去,雙眸皆是重重一震。
有的忐忑驚疑,有的欣喜若狂,但都不缺的,是那不可置信的震驚情緒。
那人身形年輕頎長,逆著光,緩緩走近。
少年一身傳統白色貴族裝,領口斜繡金絲紋路,肩部的漂亮碎金流蘇垂下,長身玉立,芝蘭玉樹,襯著邪肆而俊美。
他側顏線條乾淨而漂亮,散在陽光中,纖薄殷紅的唇角勾著一抹不溫不淡的弧度。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炸開了鍋。
「少主?!!」
「少主回來了?」
「少主不是死了嗎?」
「這是真的嗎?」
在場的人大多數都在議論紛紛,可只有柏容軒的臉色控制不住的陰沉了下來,他瞳孔緊縮,死死盯著那不遠處的身影。
白言安?
怎麼可能?!
明明當初已經僱傭那麼多捉妖師捕捉了,而且是他親眼看著少年身負重傷的!
白言安怎麼可能活著回來?!
震驚的不只是白言安,同樣還有桃昭,還有當初參與這件事情的所有人。
在這一場莊嚴而肅穆的繼位大殿上,
白言安的意外出現,
幾乎使一切都要重新洗牌。
「怎麼,本尊沒死,就迫不及待新立少主?」修長少年唇角勾起的弧度邪氣恣意,他那雙狹長的琥珀眼瞳一寸寸掃過殿堂之上站著的人,然後,那弧度緩緩落下,聲音冰寒而危險:「誰給你們的膽子?」
「言安啊,你也別生氣……我們,一直以為你出意外了。」四長老站出來,略顯為難地開口。
「意外?」少年輕笑一聲,玩味開口:「可族內規訓第八條,少主損落內十年不得新立。」
這是貓妖族世世代代的規矩,十年時間,對於人類來講,是漫長的時光,可若是放在妖族,那就是彈指而過的事情了。
「如今距離我離開尚未一年……」他薄唇輕啟,吐出的聲線若有所思,是極致的靡麗和危險流轉,「倒是有趣。」
被白言安這麼一說,
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
他們也是被大長老等人所勸說的……
要不然,他們也是沒想要這麼快新立少主。
畢竟對於一個少年天才的損落,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惋惜的情緒存在。
柏容軒垂在身側的手狠狠攥緊,他眸底帶著許些陰翳,黑沉沉的一片。
又是這個少年!
如果不是白言安,他現在已經繼位成功了!
為什麼要打斷他?為什麼就差那麼一秒!
千般憤恨在柏容軒心底不斷的咆哮,可他偏偏還不能說些什麼。
他能繼位的原因,
充其量不過是前少主失蹤已久,被定死亡,而他又是族內除了白言安以外最有天賦的存在,又是大長老的嫡子,所以才會選擇他。
可是現在……
白言安回來了!
那他就根本沒有理由繼位!
「少主,你終於回來了。」三長老語氣中難以掩飾激動,他一張老臉鬍子都因為喜悅而吹了起來,那雙眼眸散發著精光。
「我當然會回來。」白言安緋色唇角微勾,眸底鋒芒歷歷。
怎麼可能不回來呢。
少主這個位置,
他就算是不想要,
也容不得一個跳樑小丑在自己面前蹦躂。
大長老看著這一幕,閉緊嘴巴,眉頭緊蹙一言不發。
由於白言安的歸來,
繼位大典被迫中途打斷。
可誰都心知肚明,
只怕……
這次不會善了。
畢竟白言安的失蹤不可能沒有任何理由,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競爭少主的位置,而且這柏容軒這麼快就要繼位,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這一次回來,
那就是真正紛爭的開始。
就連柏容軒心底也是這麼想著的,他站在遠處,看著玉樹臨風的少年,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即使你回來了又如何,逐鹿中原,實力至上。
少主的位置花落誰家,
最終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少主,你可算是回來了。」縱然心底這麼想,柏容軒面上卻帶著虛偽又客套的笑意,佯裝喜悅道:「你失蹤的這些天,我甚是擔心啊。」
「噢?」白言安似笑非笑地看他,吐出的聲線意味不明:「是嗎。」
柏容軒面色不變,「當然。」
捉妖師的事情他做的很隱蔽,而且……當初白言安身負重傷,又怎麼可能找到什麼證據?
再者,
那些捉妖師失蹤的始終,死的死,也有柏容軒的手筆。
畢竟死人是最會保守秘密的。
但是!
柏容軒怎麼也沒想到,
白言安回來的當天,就開始針對他。
他一直以為白言安會醞釀一些時間,可誰知道,少年竟然直接鬧到了執法堂上!
柏容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前就是一黑,就連步伐都是踉蹌的。
難道白言安手中真的有什麼證據?
他匆匆換了衣裳,不敢耽誤就直接趕往了執法堂。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