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驟然炸開了一聲悶雷,風也變得寒冷。
寵璦艱難的睜開眼睛,她這具身體的受了重傷,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若是再這樣下去就會掛掉。
不多時。
她的面前出現了一雙黑色布鞋。
她努力抬頭想要看看來的人是誰,卻在看清面前人是誰的時候,頓時心涼了半截。
臥槽!!!!∑(?Д?ノ)ノ
她一個激動就暈了過去。
林子裡的風越吹越大,陰沉下來的天幕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站在暈過去少女身邊的少年,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選擇將她給抱了起來。
簡潔的小屋。
床上躺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少女。
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站在床邊,她俯身用沾了熱水的白布給床上的少女擦著額頭上細汗。
「楊大嬸,大夫來了。」少年背上背著一個白鬍子老人。
「咳咳——」
老人咳了幾聲,沒好氣的瞪了少年一眼,道:「我這把老骨頭要被你給顛斷了。」
「胡爺爺,你趕緊給她看看吧。」少年拉著老人去到床邊。
楊大嬸蹣跚著走開,讓胡大夫給床上的少女看病。
胡大夫將床上姑娘的手拿出來,凝眉替她把脈,好一會兒才道:「這位姑娘受了嚴重的內傷。」
「你幫她包紮了?」老人問。
少年白皙俊秀的臉上一紅,道:「不是我,楊大嬸幫忙的。」
「胡爺爺,她到底怎麼樣?」
「造孽啊。」胡大夫摸了摸鬍子,一臉凝重的道:「經脈盡斷,她的腿以後怕是……」
不用說,屋內的人也知道下言。
「那她……」少年神情略帶同情,低聲問道:「她還能活嗎?」
「當然能活。」胡大夫道。
「太好了。」少年鬆了一口氣。
「你別高興的太早。」胡大夫嘆氣道:「她的傷需要用上好的藥材才能醫治,否則活不了幾天。」
少年臉上的笑收斂。
楊大嬸家徒四壁,而他孤身一人,只有一點錢財是用來念書的。
屋內一片寂靜。
胡大夫嘆了一口氣,道:「這丫頭與你非親非故,不如……」
「救她。」少年打斷胡大夫的話。
「呵呵……」胡大夫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到是好心腸,等這丫頭醒了,你娶了她做媳婦……」
楊大嬸臉上也帶著笑容,顯然是贊同胡大夫的話。
「胡大夫!」少年又打斷他的話,道:「你趕緊寫藥方吧。」
……
寵璦昏沉的睜開雙眼,迷茫的望著頭頂的青色布帳。
我是誰?我在哪兒?
好像……她是進入任務里了。
「姑娘,你醒了?」一個和祥的聲音打斷她的思路。
寵璦眨了眨眼,恢復清明,習慣性的揚起和善的笑,「你是?」
楊大嬸眼中帶著憐憫,手裡端著一個瓷碗:「我是楊大嬸,你受了傷,是少卿把你帶回來的……」說著,她將寵璦扶起背靠著床架,「來,喝藥吧……」
寵璦:「……」
為什麼她一醒來就要喝藥?
還有大嬸為嘛要用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我不喝。」她下意識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