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在山上,這一晚上她不得凍死在這?
看大頭二頭真的走了,她連忙跟在後面。一窩蟻 www.yiwoyi.com
大頭見狀放緩了腳步,他也不是真的要把顧恬恬扔在山上,只是生氣她不顧他們兄弟兩個而已。
即使顧恬恬再不情願,她最後也還是跟著大頭二頭下了山。
而正在家裡等的劉老婆子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往日裡顧恬恬上山也就個把鐘頭就能帶著獵物回來,天冷了以後就更快了,常常是走到山腳下就有發現,他們都會說這是老天爺不想讓恬恬挨凍。
可如今這一走已經下半天了,怎麼還不見人影?
難道:
不,不會的!
絕對不會,恬恬就是福星,就是他們老顧家的福星,已經多少次的驗證過了,不然她也不會對一個丫頭片子那麼好,怎麼可能這種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雖是這麼想,可不見人回來,她心裡就不穩當,特別是看見糧櫃裡一塊空著,精米沒了,只剩下些粗糧的時候。
劉老婆子就感覺自己的心跟糧櫃一樣,空落落的,她在屋裡都待不住了,跑到門口翹首以盼。
正好離老遠看見三人往回走,劉老太太顧不上看別的,就盯著看他們的手,到底有沒有拿東西。
等到他們越走越近,看清了手中空無一物的時候,劉老婆子發出一聲怪叫,舞了嚎風的沖了過去。
「東西呢?你們手裡的東西呢?」
顧恬恬不自覺的往大頭身後躲了躲,不敢直面老劉婆子。
可老劉婆子怎能讓她如願?一把就把大頭扒拉到一邊去了,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搖晃。
「我問你東西的?你們去了一天,不可能沒有東西啊!」
「奶奶,我」
「你別叫我奶奶!你不是福星嗎?怎麼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有!奶奶我」
「沒有?讓你上山的時候你就一個勁的推託,這不願意那不願意,現在又空著手回來,我老婆子哪塊對不住你,你這樣害我?說!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老劉婆子都快瘋了,她以為自己這心思還有那一上午的戲沒有白唱,事情可算有了個好結局,誰曾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而且讓她失望的還是她最喜歡的孫女,這讓她如何接受?
她一雙吊稍眼狠狠的樹立著,手上開始沒輕沒重的擰著顧恬恬的細肉。
大頭二頭見老劉婆子是真生氣了,嚇得溜溜的站在一旁,誰也不敢多說話。
「你說話啊!你啞巴了?平時又精又靈的,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呢!你趕緊的,你趕緊繼續去山上,沒抓到獵物,你別回來了!」
顧恬恬狼狽的躲避著她的手,被掐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好像被鉗子擰過一般。
可是她真是有苦難言,她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
那山上那麼冷她也堅持了這麼久,還想讓她怎樣?
正當一片雞飛狗跳,劉老婆子推著顧恬恬往山上去的時候,白扇帶著綿綿回來了。
兩人還一人拿了一根紅彤彤的冰糖葫蘆,邊走邊吃,看見這一幕白扇樂了。
這可真是太巧了,正趕上精彩的時候。
而老劉婆子和顧恬恬看見她只暗道不好,果然
「誒呦,我們老顧家的福星回來啦,怎麼沒見撿到獵物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白扇突然張嘴。
此刻空氣中都瀰漫著尷尬的氣息,只有白扇母女不受影響的啃著糖葫蘆。
「那個、扇啊,這天太不好了,山上都是積雪,走路都難的,所以才」
「誒?不對啊媽,我記得你上午跟我說的是,不管天氣多麼惡劣,只要顧恬恬上了山,就絕不會空著手回來,這怎麼」
老劉婆子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誰能想到上午說過的話,下午就會化成了巴掌拍在了她臉上。
之前她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難堪,同時對顧恬恬就有多氣憤,放在她身上的手也開始沒了輕重,在背著人的地方,使勁的在顧恬恬身上發泄自己怒氣與難堪。
顧恬恬那身細皮嫩肉哪經得住她掐,疼的直吸氣,眼裡冒淚花。
特別是當她看到僅僅兩天時間,顧綿綿就從一副小乞丐模樣恢復了本來的面貌,身上穿的無一不比她強,一種讓她難以接受的挫敗感由心底升騰。
難道這就是註定嗎?
註定顧綿綿是女主,而她只能是個背景板?
不,她不願意!
她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一定還有
白扇看了一會熱鬧,心裡解了不少氣,拉著綿綿回了屋。
看見綿綿乖巧的模樣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把她抱在懷裡問道:「綿綿,今日你為什麼把奶糖分給他們,你當時心裡是開心的嗎?」
「當然不是!」綿綿奶聲奶氣的控訴。
「媽媽,當時綿綿可心疼可心疼了,可是可是我就是想讓他們都能喜歡點綿綿,可以帶綿綿一起玩」
綿綿趕著說趕著垂下了頭,因為她失敗了。
他們寧願把奶糖都給顧恬恬,也不願意和她玩。
白扇點了點頭,開始教她,「綿綿,你一定要記得,你可以把你的東西分享給別人,但這個分享的過程一定要是開心的,是心甘情願的。
其餘任何人,任何各種方式的索取,只要讓你心裡不舒服,不開心,捨不得或者很為難,就一定要拒絕。
真正是你的好朋友,他們是不會捨得為難你的,想為難你的,也一定不是真心與你做朋友,綿綿記住了嗎?」
綿綿歪著小腦袋消化了一陣白扇的話,隨後點了點頭,她給自己總結的就是,她高興給,就給,她不高興給,別人還要,那這人一定是壞人。
看她明白怎麼回事白扇放下了心,女孩子太善良從來都不是一件太好的事,這樣的女孩身邊總容易圍繞著一些豺狼虎豹,都想咬她一口。
比如上一世綿綿所謂的那個好朋友,綿綿的性格不改變,沒有她也還會有下一個。
她教完綿綿就開始做晚飯,沒一會小院內四處飄香。
而堂屋裡空氣仿佛都已經凝固,顧恬恬站在往常綿綿接受審判的位置,低著頭默不作聲。
她被凍傷的腳腕又疼又癢,想撓又不敢,她真的不想再上山了,那種刺骨的寒冷讓她現在都還沒緩過來,還好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凍成什麼樣子。
顧恬恬想著還是要從長計議,她一定有別的辦法,比如把玉佩偷回來?
顧老爺子和顧家老三都回來了,聽說了今天的事顧家老三蹭的站起。
「不就是這一次嗎?能證明什麼?明天,正好明天我放假,我陪她再去一次。」
顧恬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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