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的門是關上的。
薔花挑了挑眉,伸手一推,是被人從裡面反鎖了。
笑了笑,薔花退後幾步,抬腳一踹。
「砰——!」
「啊!」
木門被直接踹開,帶倒了門後偷摸著想做點什麼的張寡婦。
「怎麼了怎麼了?」
「什麼情況啊?」
剛剛收回去的腦袋又從各家各戶探了出來。
「瑤瑤,什麼情況啊這是?」隔壁鄰居大嬸提高了聲音問道,如果她眼中不帶著幸災樂禍的話,聽起來確實像關心。
當然,她這幸災樂禍也不是對著自己來的。
薔花一臉無辜,「林建設帶著張寡婦和她的拖油瓶打算把我趕出我外公外婆的家呢。」
話一落,邊上不少人的眼神閃了閃,是了,這房子原本是分給錢家老兩口的,老兩口沒了,錢白樺也沒了,以林建設的工作年限,是分不到這麼好的房子的。
「哎喲,這林建設真是中山狼啊,這張寡婦該不會真是他鄉下的老婆吧?娶白樺就是為了錢家的東西?」
有人無意中說出了真相,林建設和張寡婦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不等林建設和張寡婦說話,一群人擠進了錢家,開始對著那一家三口指指點點。
「喲,這屋子裡的東西我可都有印象呢,可都是錢家老兩口為白樺結婚置辦的東西。」
「是嘞,這斗幾還是我湊的票嘞。」
「嘖嘖嘖,這林建設可真是好本事啊……」
「可不是,吃人家的絕戶,還想把錢家老兩口的唯一血脈都打死,這心腸,毒的很嘞。」
眾人對著林建設指指點點,直把林建設說的面紅耳赤,眼神淬毒,可他卻還不得不賠著笑臉,
「誤會,都是誤會,小姐妹倆鬧著玩呢……」
「誰跟她姐妹啊?」薔花不客氣的反駁,「吃我的,住我的,還恨不得打死我,白眼狼都沒她惡毒。」
「我什麼時候吃了你的!」林紅怒道:「我吃的是爹的!」
「爹?叫的可真親熱。」薔花撇撇嘴,「你爹的工作都是我外公給的,還有,什麼時候女婿也可以繼承岳父家的財產了?」
「我才是我外公外婆唯一的繼承人,他們留下的東西可都是我的,」一擺手,「所以說,你是不是吃我的,住我的?」
話一出,現場有一瞬間的安靜,林建設氣得直喘粗氣,卻又不敢動手。
「林瑤這丫頭說的不錯……」
看戲的人沒有人敢說女婿可以繼承岳家的東西,哪怕有古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
只要他們敢說可以,怕是以後嫁出去的女兒就會帶著丈夫回娘家要東西。
再一想,如果錢家的東西都給了林瑤,那他們是不是也有機會……
「就是,林瑤說的對,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寄人籬下的,怎麼還好意思和主人家鬧事?」
「整個一白眼狼。」
「林建設,提醒你,還是別養著這兩拖油瓶了,年紀都這麼大了,都可以結婚嫁人了,還這麼不成事,養不熟的,怕是以後你晚景淒涼哦……」
張寡婦心中氣急,卻沒有表現出來,只做一副可憐的模樣,她要是敢出頭,邊上那群女人就敢撕了她。
正常女人,就沒有人能夠和帶著那麼大的拖油瓶欺負原配女兒的寡婦共情。
「行了,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大家來管!」林建設聽不下去了,頂著腫起來的半邊臉推搡著屋子裡看戲的鄰居,「都出去!」
「推什麼推,這是林瑤家,又不是你家!」
「就是,哎哎哎,再碰老娘就告你耍流氓啊!」
「我就說鄉下男人心裡壞吧,以後大傢伙的閨女找對象的時候可得擦亮眼睛才行。」
看戲的人終究還是被推出去了。
薔花看著坐在凳子上氣喘吁吁的林建設,露出一個滿意笑容,走進了屋子,也不看張寡婦和林紅,哼著小曲拿著飯鍋去盛米。
這個地方主要吃大米,薔花也不客氣,直接盛了飯鍋二分之一的大米,看的張寡婦心疼的直抽抽。
她結結巴巴的開口,「米,米放多了。」
「我想多吃點不行啊?」薔花沒有猶豫的反駁她,林紅三人來到錢家後,林瑤就再也沒吃飽我。
「吃吃吃,吃死你算了!」林紅聲音瓮聲瓮氣的罵道。
薔花手中的飯鍋毫不猶豫地砸向了她。
「啊!」林紅肚子被砸個正著,卻又條件反射的趕緊抱住飯鍋,怕家裡唯一的飯鍋摔壞了,只不過裡面大米卻是撒了一地。
「嘶……」
林建設和張寡婦看著一地的大米,心疼的直抽抽。
林建設陰沉著臉,他厭恨林瑤,可現在他更煩林紅,林瑤都消停下來了,你又湊上去鬧個什麼勁?沒腦子的東西!
狠狠的瞪了薔花一眼,轉頭對著張寡婦怒吼,「管好你女兒,別一天天的盡找事!」
張寡婦委屈的紅了眼,「孩他爹……」
林紅也不滿,「爹……」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爹為什麼要向著林瑤?!
「閉嘴!」林建設大吼,這兩個他以前覺得驕傲得意的稱呼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聽到。
張寡婦和林紅瞬間閉麥,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薔花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像極了家庭倫理劇里的極品反派,幾步走到林紅面前,一把扯過她抱著的飯鍋,再次去盛米。
看著被薔花踩在腳下的大米,林建設心塞,張寡婦腦袋發暈。
淘好米,放到煤爐上,薔花拍拍手,無視正在收拾地上大米的張寡婦和林紅,進了房間。
……
喜歡快穿!我那瘋狗一般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