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驅散山間霧氣,三三兩兩的村民們沿著山腳的青石台階一路向上,行至半山腰處,一座道觀出現在大家眼前。
村民們熟門熟路地在院子一側的水池處理了理爬山後有些凌亂的衣服。
在大殿門口放下手中的東西,進去上了香,這才出來尋找道觀里的道長們。
都是熟人了,村民們很快就在廚房裡找到了正在吃早餐的道觀道長們。
「看老觀主,早。」
「小道長們也早。」
一穿著青袍,鬍子花白,身形消瘦,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道開口招呼村民們,「來啦,一起用些齋飯。」
話說完,邊上一個青年道長從碗櫃裡拿出碗筷放到灶台上。
村民們也不推辭客氣,各個自覺上前拿了碗筷去鍋里撈麵條,
畢竟在道觀用飯這種事情都已經發生很多次了。
吃完早飯,大家開始忙碌起來,主要是修繕道觀房頂的瓦片。
一直忙碌到日頭正烈,大家才停下來坐在屋檐下乘涼休息。
山間清涼地微風徐徐吹來,驅走熱氣,勞作的疲憊和加上快正午時分,村民們忍不住張嘴打著哈欠。
「道長們倒是個個精神抖擻。」一個村民看著不見絲毫疲憊之色的道士們眼含羨慕,「我也能像他們那樣就好了。」
邊上一個村民從兜里拿出手機,頭也沒抬的回答他:「上回老道長不是教了咱們一套道長們常練習的強身健體功夫嗎?你自己練的跟狗屎一樣,還好意思說像道長他們那樣,那都是從小練習的功夫。」
不待對方反駁自己的話,村民「嚯」了一聲,看著手機里的畫面眼睛一瞪,驚訝道:「喔喲,這小姑娘家家的好厲害喲,力氣怎麼這麼大喲。」
「那呢?又有什麼新鮮事,快讓我看看。」
邊上的村民們下意識地湊了過來。
村民手機里正循環播放著一人神態輕鬆地一甩魚竿,將海中大魚甩上半空的一幕。
「假的吧?」一村民下意識反駁。
他們又不是沒去釣過魚,七八斤的魚力道就不小了,拉上岸倒不難,直接甩上岸?做夢從來沒想過這種釣魚方式,更何況那大魚看起來起碼近百斤。
「什麼假的,真的!你看看評論區,都說了,這可是直播時看到的,可不是後期剪輯的!」
「不得了,老四,你挺跟得上時代的腳步啊,你還知道那什麼剪……剪輯。」
「去去去,我也是新時代的人好吧,我發了個視頻,你們幾個快給我點讚,指不定我到時候也能火起來,到時候開個直播,那真是坐在家裡都能賺錢!」
「要是你這老菜頭也能火,那觀里的小道長們早火了。」
話一落,村民們下意識地看向道觀里的小道長們,還別說,真的個個模樣清秀耐看的很,周身氣質更是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心情寧靜。
看起來就像世外高人。
「大師姐,他們看什麼呢?」一個娃娃臉,年歲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小道士湊到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女道士身邊一臉疑惑。
「你管他們看什麼,學校布置的作業做完了嗎?你別忘了,下午你還得趕到學校,否則小心晚上你二師兄打視頻給你的時候又得說你。」
話一落,娃娃臉小道士的臉立即臉一垮,「大師姐,別說了,我不愛聽這話,大師姐,你能不能和二師兄說說,我退學算了,我真的學不進去啊!」
大師姐另一側傳來幽幽話語:「小師弟,你是想嘗嘗師父的雷符嗎?」
「五師姐太討厭了!」聽到這話,娃娃臉小道士人都蔫了,站起身,氣呼呼地放下一句話轉身回了房間。
「嘿嘿。」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捂嘴偷笑。
大師姐眉眼彎彎,神情寵溺,無奈搖搖頭,「你啊……」
正想說兩句,一旁的村民們便走了過來,舉著手機問大師姐,「鍾道長,你上過大學,懂得多,你幫我們看看,這視頻是不是那什麼……屁的?」
鍾·歸一觀大師姐·只上過道教學校課程·簌:「……我看看。」
村民將手機遞給鍾簌。
剛接過手機,一張正臉便映入眼帘。
鍾簌一怔,下意識站起身來。
「師姐,怎麼了?」五師妹下意識跟著起身。
「夏夏,去看看師父在哪。」徐簌吩咐師妹,隨即抬頭看向面前的村民,「不是P的,這人還挺厲害的。」
說完將手機還給村民。
村民拿回手機就和其他村民炫耀,「我就說是真的吧,你們這些人吶,就是老思想,對女娃娃有偏見。」
其他村民想反駁,但是看到鍾簌就在面前,只能對著那村民用鼻子哼氣,表示不服氣。
鍾簌也不管村民們爭論什麼,掏出手機,按照剛才看到的詞條搜索,很快,將那張臉拍的更清晰地視頻出現在眼前。
像,真像。
不是容貌像。
而是神態像。
視頻重複了幾次,鍾簌呼出一口氣,抬頭對面前的村民們說道,「快中午了,用了齋飯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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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房間的方向喊了一聲,「小六,出來做飯。」
說完和村民們禮貌點頭,轉身朝著正殿後方走去。
仙風道骨的老道長正給後方開出來的一塊菜地澆水,見到一向冷靜地大弟子神色里是藏不住的激動,有些好奇道:「出了什麼事?」
「師父,你看!」鍾簌將手機舉到老道長面前。
「這……」和鍾簌第一眼看到那張臉都情緒一樣。
老道長很快收斂了情緒,「跟我來。」
說著就朝著書房走去。
道觀不大,房屋緊湊,書房除了藏著歸一觀多年流傳下來的書籍,還有各種學生用得到的資料,是鍾簌等道觀弟子多年積攢下來的。
老道長走到書房最裡面,開始翻箱倒櫃,最後從柜子深處掏出一個長方形玉盒。
打開玉盒,裡面是十來卷畫作。
取出其中一卷畫作小心翼翼地展開,一幅生動的女子畫像在倆人面前展開。
畫中人氣質清冷疏離,帶著對世間萬物的漫不經心,如同高高在上的神只。
不過對倆人來說,他們之間的距離可不就是凡人和神只的距離嘛。
將畫掛在牆上,隨後取出玉盒裡的另外一幅畫展開。
畫中人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
將玉盒裡的畫作一一展開掛在牆上。
畫中女子神態各異。
再對比視頻中女子的一舉一動。
「神態像,實在太像了!」老道長克制不住激動地情緒道。
鍾簌好奇道:「師父,我只知道這畫像的存在,可卻不知道這畫像中人是誰,和我們歸一觀有什麼關係,是祖師爺嗎?」
老道長咳嗽兩聲平復好心情,「不是,原本歸一觀與這畫中女子的關係得到你接任咱們歸一觀觀主之後才告訴你的,如今天大的機緣可能就在眼前,我便不得不提前跟你說了。」
「不過這說來就話長了……
這女子與其說是咱們歸一觀的祖師爺,不如說是祖師爺的領路人……」
…………
喜歡快穿!我那瘋狗一般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