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年齡 18歲,身體無外傷,口鼻中有泥沙,死亡時間二十四小時」
冰冷的太平間,青白僵硬的少女。
盛星月看到她自己歇斯底里的尖叫哭喊著,拼命去搖躺在那裡的盛暖,可那個人卻再也不會動了。
她那麼冷冰冰的躺在那裡,僵硬,青紫
「不、不是的!」
盛星月猛地站直身體後退一步,瞳孔緊縮,不斷搖頭:「不是的。」
「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是不是會催眠?」
「你明明還好好活著」
盛星月呼吸凌亂,看著盛暖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懷疑:「你說,你到底怎麼做到的,你是不是催眠了我?」
盛暖笑了笑:「是不是催眠你心裡沒數嗎?盛星月,那是你們的前世。」
她不能說出和系統有關的任何信息,於是故意把那說成前世。
她不緊不慢:「你想讓盛暖無依無靠,成為只能依附你生存的菟絲花可你做的太過了,她承受不了,尋了短見。」
「不、不是的!」盛星月咬牙:「你明明好好的,你就在這裡。」
「我?」
盛暖勾唇:「你真的覺得我是你記憶中那個她嗎?」
「她有我的身手嗎?她會這麼幹脆利落脫離你們家嗎?」
盛暖嘖了聲:「她太天真又可憐,覺得世界上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對她的存在有期盼,她覺得自己像孤魂野鬼一樣沒有存在的意義得知可以重來一次的時候,她甚至不願意擁有這個機會,因為,她不想再見到你們。」
盛暖幽幽道:「所以,我這個孤魂野鬼就替她活了我不是她,盛星月,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你們之間的事我也沒有任何記憶,那都已經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盛暖一字一頓:「虛假、可笑、病態都是你一個人,那個陪你長大的盛暖,已經葬身江中水下了,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不是的!不是!」
盛星月腦袋嗡嗡直響她下意識覺得盛暖說的話太可笑了,什麼前世,什麼孤魂野鬼,這全都太可笑了。
可看到盛暖平靜且充滿嘲諷的神情,想到剛剛湧出腦中的畫面中看到的一切,以及那種太過真實的撕心裂肺,她卻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
那就是真的!
她切切實實的經歷過那一切經歷過親眼看著盛暖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太平間的一幕。
她瘋了一樣哭叫,咒罵,然後又跪下來哀求,可那個人卻再也不會跟她說一句話。
不會對她笑,也不會跟她說原諒,更不會跟她在一起。
她甚至知道,後來她火化了盛暖,把她的骨灰做成了項鍊
,然後帶著那條項鍊嫁給了顧澤予盛暖喜歡的那個人。
那都是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下一瞬,盛星月倏地撲到盛暖面前一把抓住她衣領:「她在哪裡?她現在在哪裡?」
盛暖眨了眨眼:「她?我不是告訴你了,已經死了啊。」
「不是的,不是!」
盛星月面色煞白,眼睛發紅:「你把她還給我,你讓她回來,我可以跟她道歉,真的,我可以跟她道歉。」
盛暖眨眼,神情無辜:「可是,已經太晚了啊。」
盛星月陡然僵住下一瞬,她忽然不發一語走到旁邊餐桌那裡,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刀,轉身朝盛暖走過來。
她的眼底一片陰森:「那我殺了你,她是不是就能回來了?」
盛暖看著他,輕聲說:「也許呢」
盛星月面無表情直接揮刀,可就在這一瞬,盛暖猛地抬腳直接就把她踢出去,背在身後的手已經從手銬里拿出來。
她把拇指捏脫臼了。
踢倒盛星月後她立刻往外邊跑去客服告訴她,外邊有監控。
盛暖衝出房門,剛衝到別墅門口就被兩名保鏢攔住了,她假意無法突圍,然後就被盛星月追了出來。
盛星月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紅眼:「你跑什麼?」
她陰惻惻一字一句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把她還給我你為什麼要跑?」
盛暖被保鏢拽著,神情惶恐:「你要殺我我怎麼可能不跑星月,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兩個保鏢也發覺有些不太對勁。
他們幫忙私下抓個人什麼的沒什麼大事,可現在卻發現居然要動刀子他們只是普通保鏢,還沒到賣命的地步。
保鏢也勸阻起來:「小姐,有話好好說,您不要衝動。」
「閉嘴!」
盛星月看著盛暖,一字一頓:「你死了,她就能回來了,是嗎?」
盛星月本來就偏執成性又常年偽裝壓制本性,再驟然被塞進一大堆數據,還是對她刺激很大的數據,她現在根本就不太清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讓盛暖回來。
那個屬於她的盛暖!
眼見盛星月揮刀刺過來,盛暖眼神微閃,腳下微微後退半步,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盛星月要殺她,她被傷到,不得不奮起反抗,然後導致盛星月錯手重傷了她自己甚至殺了自己。
盛星月即便不死也是個殺人未遂,而她,就是完美受害者,沒有任何責任。
然而,就在盛暖準備把胳膊從刀鋒擦過的一瞬,別墅大門轟然被從外邊撞開,與此同時,一隻手把她猛地向後拽開。
客服使用了非常規手段,十分虛弱,連忙說:「宿主,是祁越。」
下一瞬,盛暖就看到,盛星月揮過來的刀被祁越一把握住。
他氣息急亂,一手把她拽在身側,另一隻手緊握著刀刃,鮮血瞬間湧出
盛星月被按在地上還在歇斯底里的掙扎著大喊:「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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