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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坐在包廂里喝酒,其中一個人問單獨坐在一邊的木柿:「柿哥,你知道關大刀那邊出了點事嗎?」
「他怎麼了?」
「他手底下不是有個娘們,就那個叫什麼……原因的,跟他鬧翻了。」
木柿點了煙,翹著腿抽兩口:「這有什麼稀奇的?」
每天有無數的人反目成仇。
雖然那個女人確實有些手段……
關大刀有她在的這段時間,一直過得挺順暢。
說話那人擠眉弄眼:「柿哥你知道鬧翻的原因是什麼嗎?」
木柿:「什麼?」
「聽說啊,那女的有個妹妹……」男人做個吸的動作,「過量,死了。是被人給害死的……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誰?」
「丹佑,犬牙那兒子。那女的一直在查她妹妹的死因,前段時間查到了……聽說當初她跟在關大刀手底下,關大刀是答應過她,找到兇手,就會幫她替妹妹報仇。」
「但您說,這關大刀聽見這兇手是自己的小老闆,他敢幫她報仇嗎?」
「肯定不敢啊,這就鬧翻了。」
「那女的聽說從關大刀手底下叫走了不少人……別說,她在那邊這麼久,服她的人還不少,有不少人都跟她走了。」
「關大刀肯定不能看著自己的人,被她全部叫走,就放話要弄死她。」
「但那娘們不好惹,前兩天帶著人,攪和了他們一樁生意,搶了一批貨。」
「這下把關大刀惹火了,到處派人抓她呢。」
木柿聽完,將煙摁滅在菸灰缸里,「這些消息哪兒來的?」
「這肯定不能到處說,畢竟不是什麼好事。是那邊私底下在傳,正好我有個兄弟……就知道了。」男人道。
木柿:「挺有意思。」
男人:「柿哥……上次咱們在這娘們手裡吃了虧,你說,要不要趁機做掉她?」
「沒必要惹一身騷。」木柿頓一下,又問:「對了,度寒小子今晚是不是總決賽?」
「是,那小子跟不要命似的……就他那樣子,我還以為他撐不過兩回就沒了,沒想到能進總決賽。」
「去看看。」
「好嘞。」
一群人從包廂出來,往樓下走。
他們剛到二樓,就聽見槍聲,混雜著人們的尖叫。
這地方,這樣的事,一個月能上演三四回。
「柿哥柿哥……那不就是我們剛才說的那娘們。」
木柿往人群中間看去,果然看見一個女人,穿著緊身的皮衣皮褲,一邊躲避子彈,一邊從圍攻她的人群中突圍出去。
她踩著椅子,抓住欄杆,直接跳到了一樓。
追她的人撲到欄杆上,朝著下面掃射。
「媽的,快追!」
木柿看著這群人往地下一層去了,他看向身邊的人:「去看看。」
……
……
地下一層。
這裡的光線很昏暗,且人頭攢動,整個空間幾乎沒什麼空地。
在這些人群最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籠子。
四面都有巨型屏幕,屏幕上顯示的正是籠子裡的場景,兩個拳擊手正在裡面進行比賽。
人們在瘋狂地尖叫,為自己選中的拳手吶喊。
追著花霧進來的幾個人,直接失去了目標。
「人太多了,怎麼找?」
「不夜城的冠軍之夜,在這裡鳴槍就是挑釁……我們恐怕都走不出這裡。」
「分開找。」
「你們留在這裡守著。」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
他們留守一個人在門口,其餘人分散進人群中。
木柿帶著人進來,目光掃過人群,卻只看見那幾個追著女子的大漢。
「鐵齊!鐵齊!鐵齊!」
人群突然激動起來。
木柿往屏幕上看去,只見籠子裡,有兩個人同時上場。
這兩個人身高和體型差距明顯,其中那個身形單薄的青年,站在對方面前,足足小了一圈不止。
鐵齊,上一屆的冠軍。
顯然大家都不看好另外那個青年,大部分人都是喊的鐵齊的名字。
木柿沒找到花霧,他給身邊的人使個眼色,等人散開後,他叼著煙往最前排走去。
那裡有最好的觀影座位。
木柿剛落座,後腰就是一緊。
因為燈光都集中在鐵籠里,所以觀眾席上光線很暗。
此時所有人都關注台上的人,在尖叫、吶喊,沒人發現觀眾席的黑暗中,發生了什麼。
「木先生。」
木柿沒轉頭:「元小姐。」
身後的人輕笑,語調愉悅輕快,「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木柿鎮定地抽著煙,「你想要什麼?」
「談筆生意。」
「生意?」
台上聚光燈下的兩人,已經在熱身。
鐵齊的呼聲幾乎掀翻天花板,仿佛他是眾望所歸。
而他的對手,心平氣和,並沒有因為無人喝彩而喪失志氣。
木柿目光落在那個青年身上,「元小姐覺得今晚誰能贏?」
被大屏幕放大的青年,五官格外俊美,聚光燈打在他臉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
他不像一個拳手。
更像是籠子裡的精美展示品。
但底下的觀眾,對這樣的精美展示品不感興趣。
他們嘶吼著,想要看鐵齊將這個看上去弱小的漂亮物品撕碎,想看他殘破,狼狽的模樣。
花霧往台上看一眼,「猜對了有獎金嗎?」
「元小姐可以下注。」木柿給她介紹:「累積一年的獎池,很豐厚的。」
花霧惋惜道:「可惜我現在很窮。」
木柿突然又拐回正題上:「那元小姐有什麼生意能和我做?」
「你想知道上次你們損失的那一批貨,是怎麼回事嗎?」
木柿稍微一頓,立即猜出後面之人說的什麼,「虎玉號?」
花霧:「整條船呢,上面還有十幾個兄弟吧?木先生,你做夢的時候,會不會夢見他們,讓你給他們報仇啊?」
木柿眸光微暗,靜了幾秒,將煙摁在前面的桌子上。
「元小姐想談,就是這樣的誠意?」
木柿示意抵在自己腰間的槍。
他話音一落,抵住他的東西就沒了。
木柿往後看。
後面的位置已經空了,只有一張卡片孤零零地躺在椅子上。
——霧裡看花——
前文是姐姐,這裡是故意寫的『妹妹』,沒有寫錯。
見證歷史,沒寫完,少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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