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剎那,君欣本能地後退一步,身體輕盈地一側,巧妙地躲開了狂霸天的巴掌。
狂霸天的巴掌落空,只打在了空氣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君欣會有如此敏捷的反應。
這一瞬間的愣神並未讓他停止攻擊,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他怒吼一聲,再次撲向君欣和伍小南,準備繼續他的暴力行為。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伍小南突然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霸天哥哥!」
這一聲呼喚,穿透了周圍的嘈雜與緊張,清晰地傳入了狂霸天的耳中。
狂霸天的動作瞬間凝固,他猛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伍小南。
那雙因憤怒而充血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震驚、疑惑、甚至是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化。
他從未想過,在這樣的場合下,伍小南會如此直接地呼喚他。
儘管住手了,但狂霸天的怒火併未完全平息。
他依然怒氣沖沖地瞪著伍小南,胸膛劇烈起伏,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伍小南,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狂霸天咬牙切齒, 聲音低沉而有力,「你怎麼可以和喬君欣在我們家門口摟摟抱抱?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伍小南,你是我狂霸天的女人!」
說到最後一句時,狂霸天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合理的占有欲與不容置疑的權威。
他無法接受,自己視為所有物的女人,竟然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與其他人如此親密無間。
伍小南的臉色蒼白如紙,她深知狂霸天的性格與脾氣,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但她依然努力保持鎮定,用理智去平息狂霸天的怒火。
「霸天哥哥,你聽我解釋……」
伍小南的聲音微微顫抖,但她還是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而堅定。
「我和君欣之間並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而已。剛才那個擁抱,只是因為我們即將分別,有些捨不得而已……」
伍小南竭盡全力解釋了,但她的解釋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狂霸天的臉色依然陰沉得可怕,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不信任與憤怒。
周圍的空氣凝固了,緊張與壓抑的氛圍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君欣也站在一旁,眼神激動地看著這一幕。
隨後,君欣緩緩走上前,直面狂霸天。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而誠懇,然後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輕輕地開口了。
「狂霸天,你聽我說。」
君欣的聲音細若遊絲,卻清晰地傳入了狂霸天和伍小南的耳中。
「我和小南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超越友情的舉動,更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說到這裡,君欣的眼眶微微泛紅,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她停頓了一下,整理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可能看到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但那真的只是誤會。小南她……她始終是你的女人,她心裡只有你。而我……」
君欣的聲音哽咽了一下,她低下頭,不敢直視狂霸天的眼睛。
「而我,只是單方面地對小南有著一些……一些不應該有的情感。」
「這與小南無關,她從未給過我任何回應。所以,你千萬不能誤會小南,她是無辜的。」
說完這些話,君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站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
狂霸天的怒火再次爆發,他的臉色鐵青,雙眼圓睜,噴火怒射。
他緊握的雙拳發出「咯咯」的響聲,肌肉在憤怒中緊繃,青筋暴起,宛如即將出鞘的利劍。
他猛地轉身,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直衝向君欣。
伍小南見狀,心中大駭,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狂霸天在憤怒中失去理智,更不能讓君欣受到任何傷害。
她幾乎是在瞬間做出了反應,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地抱住了狂霸天那精壯的腰身。
「霸天哥哥,不要!」伍小南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她緊貼著狂霸天的背,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屏障,試圖阻止他前進的步伐,「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但狂霸天此刻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話語,只是瘋狂地掙扎著,想要掙脫伍小南的束縛。
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伍小南幾乎要被他帶得踉蹌倒地。
「君欣,你快走!」伍小南咬緊牙關,用盡最後的力氣對君欣喊道。
君欣杵在原地,「小南,你……」
伍小南大喊,「快走,君欣,你快點離開!」
「我……我知道了。」君欣轉身。
在轉身逃離的那一刻,君欣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臉頰。
她的雙眼淚眼汪汪,滿是不舍與感激。
她的步伐雖急,卻也不忘回頭望向伍小南。
在即將消失在眾人視線之際,她用盡力氣,哽咽著對伍小南喊道,「小南,謝謝你,謝謝你選擇保護我。」
這句話,如同春風中的一縷寒風,不經意間穿透了狂霸天的心。
它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在狂霸天原本就沸騰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火。
狂霸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中有火焰在跳躍。
他猛地加大了掙扎的力度,要將伍小南從自己身上撕扯下來。
伍小南卻如同一塊磐石,紋絲不動地堅守著自己的位置,她的眼中只有堅定與決絕。
「你們……你們果然……」狂霸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好一個清清白白!好一個只是誤會!你們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的怒火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對君欣和伍小南的懷疑與憤怒如同火山爆發般洶湧而出。
他堅信,君欣的那句「謝謝你選擇保護我」就是他們之間不清不楚的最好證明。
在狂霸天的心中,這句話成了一把利刃,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胸膛,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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