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這番話,只差指著迎客酒樓掌柜的鼻子,吐字清晰地告訴他,他是一個蠢貨。
「老太太,你……。」
「錢,我們會還給你。」君欣打斷對方。
「我們一家是不如鄭家有錢有勢,你把我們當做軟柿子,我們自認倒霉。」
「不過,掌柜的,人在做,天在看!」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的恩怨,我們蕭家清清楚楚記在心裡,有朝一日,我們必將奉還。」
君欣扭頭,衝著人群外面說了一聲,蕭玄宗、蕭玄耀、蕭玄祖三兄弟大步走入。
「娘,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已經把玉佩給當了,一百兩銀子,全在這裡。」
蕭玄宗從懷裡拿出一百兩銀子,盡數交到君欣的手裡。
君欣取出三十兩銀子,送到迎客酒樓掌柜的手中。
迎客酒樓掌柜呆愣愣地看著手裡的白銀。
事情怎麼不按照他們的設想發展下去?
沒有把蕭旭澤的雙手打斷,他一百兩銀子是不是要退還回去?
蕭旭澤沒有被廢,他未來考取功名,若是榜上有名,未來……。
迎客酒樓掌柜思及此,一股寒氣從背脊伺直衝天靈蓋。
他好像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老太太,我……。」
「請找錢。」
迎客酒樓掌柜咬著牙,找出一兩多銀子給君欣。
君欣拿著銀子,帶著兒子和孫子走出迎客酒樓。
迎客酒樓掌柜看著君欣他們的背影,只覺得自己如墜地獄。
「以後我是不會再來這家酒樓,坑死人不償命啊!」
「吃飯的地方嘛,迎客酒樓不能來,悅來客棧的飯菜味道也是極好。」
「嘖嘖嘖,你說鄭家他們會放過迎客酒樓的掌柜嗎?」
「迎客酒樓掌柜坑了我們縣裡的三大豪族,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散去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他們的言語傳入迎客酒樓掌柜的耳中。
一語驚醒夢中人!
吃瓜群眾提醒了迎客酒樓掌柜。
迎客酒樓掌柜立即關門,結清夥計工錢,賤賣酒樓,收拾東西,帶上妻女,前往京城。
路上。
迎客酒樓掌柜遭遇打劫,身上的錢財被洗劫一空。
迎客酒樓掌柜知道,那些打劫的必定是三大豪族的打手。
知道真兇歸知道真兇,迎客酒樓掌柜沒有膽子報復回去。
迎客酒樓掌柜茫然四顧,他怎麼就走到今日這般地步了?
他,他的家人,以後要怎麼活下去?
……
蕭家。
天色昏暗,君欣一行人才急趕忙趕回到家。
君欣這具身體孱弱,是蕭玄光、蕭玄宗、蕭玄耀三個兒子輪流背著她。
四兒子蕭玄祖因為君欣的吩咐,今夜留在縣裡。
回到家,家裡的女人婦孺看到毫髮無傷的蕭旭澤,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蕭旭澤可是她們下半生的指望,蕭旭澤出了事,她們將來該何去何從?
蕭旭澤無顏面對家中長輩和妹妹們,低頭不語。
「娘,回來了,餓了吧!」
大兒媳趙氏走了過來,輕輕地從丈夫的背上攙扶君欣下來。
另外三個兒媳婦眼疾手快,善解人意。
一個人擺好椅子,一個人端來熱飯,一個人盛起熱湯,體貼入微地服侍君欣。
君欣沒有半點不適,端起碗,不疾不徐地喝著熱湯。
「都坐下來吃飯。」
君欣瞥了一眼呆呆站著的三個兒子。
蕭玄光三人笑著坐下,吃著自家媳婦端來的熱飯熱湯。
「娘,能不能讓旭澤先吃口熱飯?」趙氏說道。
蕭旭澤如一根木頭,杵在堂屋裡一動不動。
君欣淡然說道,「只要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隨時可以坐下來用飯。」
君欣放下手中碗筷,直勾勾地望著蕭旭澤。
「蕭旭澤,你知錯了嗎?」
這平平靜靜的一問,卻如黑雲壓城。
堂屋內,男人們停下動作,女人們屏住呼吸。
蕭旭澤小聲地說,「孫兒……孫兒知道了。」
君欣再問,「你知道你知錯了,那你錯在何處?」
蕭旭澤道,「不思上進,荒廢學業。」
「有眼無珠,錯信他人。」
「連累家人,損失慘重。」
……
蕭旭澤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過錯都說了出來。
「還有呢?」君欣又問。
蕭旭澤張了張口,啞口無言。
君欣道,「你太軟弱了,才讓敵人有可乘之機。」
「不過一次科舉失敗,你便萎靡不振,自甘墮落,整日與縣裡那群紈絝子弟廝混。」
「蕭旭澤,我對你很失望,我們蕭家之人不該如此軟弱無能。」
蕭旭澤直挺挺跪下。
君欣轉身,自顧自地吃飯。
吃飽喝足,君欣從蕭旭澤身旁走過去。
蕭玄光他們於心不忍,卻無人膽敢挑戰君欣的權威。
在這個家,君欣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玉皇大帝。
夜深。
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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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
趙氏忽然坐起,憂心忡忡地看向窗外。
「夫君,旭澤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繼續跪下去,旭澤的身體可怎麼吃得消?」趙氏哽咽。
蕭玄光拍拍趙氏,「旭澤是一個年輕小伙子,身體健康著,定然無事。」
趙氏搖頭,「不行,我要去求一求娘,我願意代替旭澤長跪不起。」
蕭玄光拉住趙氏,沉著臉說道,「你這個時候去求娘,不是打擾娘休息嗎?」
「娘這些年的身子骨愈發不行,前些天偶感風寒,便臥床不起。」
「你這一去,吵醒娘是其次,我擔心害了娘的身體。」
趙氏從床上下來,焦急地在屋裡轉來轉去。
蕭玄光心疼妻子,說道,「我去和旭澤說一說,只要旭澤醒悟,他就可以起身回去休息了。」
「你快去,你快些去。」
趙氏把蕭玄光推出房門。
蕭玄光站在房門,再一次確定,自從有了蕭旭澤那個臭小子,他就不再是娘子的心肝寶貝了!
堂屋。
蕭玄光走入,點亮了堂屋裡的油燈。
「爹,你怎麼還不睡?」
蕭旭澤雙唇發白。
蕭玄光的心狠狠一疼。
他張口說道,「旭澤,你知道今日你叔叔們拿出的一百兩銀子是哪來的嗎?」
蕭旭澤搖頭。
蕭玄光道,「是玉佩,你奶奶當了一枚玉佩,那枚玉佩是你爺爺送給你奶奶的定情信物。」
蕭旭澤大吃一驚。
如此重要之物,奶奶竟然為了他當掉了!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