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徐空穎,該死的禹陽平,這對夫妻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他們的師傅。
常承伏和常承羲是兩個年輕的男人,年輕氣盛,衝動易怒,他們有心為他們的師傅報仇。
君欣看出他們兩個的小心思,感嘆原主這多災多難的一生,還是能遇到一些好事。
「你們嘗過這粥,覺得這粥不好喝,不像是我做的,這很好。」君欣道。
常承伏和常承羲更為心疼了。
他們的師傅真的瘋了。
君欣道,「這種程度的粥,才配得上徐空穎。」
「師傅,我不懂你的意思。」
「師傅,你到底在說什麼?」
常承伏兄弟二人聽得一頭霧水。
難道是因為他們是正常人,正常人不配聽得懂瘋子的話語?
君欣道,「你們等著,我用這粥,就能為我們師徒報仇。」
常承伏和常承羲一臉的難以言喻。
好吧,他們承認,他們的師傅瘋了,還不是一般程度的瘋。
君欣敲了一下他們的腦袋。
「你們是什麼眼神?你們等著,我用這一碗粥,就能讓我們繼續留在這棟別墅。」
君欣在翻閱小說九十九遍後,發現徐空穎被禹陽平俘獲芳心的真相是一碗白粥。
因為一碗白粥,徐空穎感覺到了家的溫馨、愛的美味。
因為一碗白粥,徐空穎毅然決然選擇禹陽平,不惜離家出走,對抗她的父母。
因為一碗白粥,徐空穎甘願放下身段與驕傲,卑微地照顧禹陽平,並將自己一切送給禹陽平。
一碗白粥,好一碗白粥。
這時候,君欣恍然間驚醒,言情小說里的大殺器又多了一個。
平地摔,不愛錢,甩支票,帶球跑,設計師……還有一碗白粥。
禹陽平給徐空穎煮了一碗粥,徐空穎愛上了這個為她下廚的「好男人」。
禹陽平能給徐空穎煮一碗粥,君欣也能給徐空穎煮一鍋粥。
君欣倒是不相信了,憑藉她的廚藝,她煮的粥贏不過禹陽平煮的粥。
經過綜合的考慮後,君欣主動降低廚藝水準,煮出的粥稍稍有點好喝。
君欣是怕,怕自己煮的粥太好喝了,徐空穎會不喜歡。
徐空穎的第一感覺是不喜歡美味的粥,又怎麼會喜歡煮粥的人?
正所謂,山豬吃不了細糠,而徐空穎恰好跟山豬一模一樣。
君欣沒有和常承伏和常承羲解釋太多。
就算解釋了,他們也聽不懂。
畢竟徐空穎的領域,不是他們這些正常人可以接觸並能理解的。
「師傅,你還想留在這裡?」
常承伏關心君欣言語中的一個關鍵。
常承羲道,「師傅,你不是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在得知徐空穎打算辭退君欣時,常承伏和常承羲表現得很憤怒。
他們的憤怒,不是憤怒於徐空穎辭退他們的師傅。
他們的憤怒,是憤怒於徐空穎一次兩次輕視他們的師傅。
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個道理是人盡皆知。
徐空穎的「請」和「辭」,每一次都是不容拒絕的命令和逼迫。
常承伏和常承羲敬重他們的師傅,所以不能接受徐空穎對他們的師傅的態度。
事實上,常承伏和常承羲巴不得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個別墅豪華奢侈,但他們兩個倍感壓抑。
這個別墅,給他們極其不好的感覺。
能走就早點走。
他們的師傅原本也是這個想法。
現在聽他們師傅說的話,他們的師傅打算在這個別墅長留。
「你們不想提升廚藝嗎?」君欣問道。
「我們想。」
常承伏和常承羲自小深愛下廚,唯一的夢想是打敗他們的師傅,成為全世界第一的廚神。
君欣道,「想要提升廚藝,最簡單、最愚蠢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斷下廚。不下廚,那就是紙上談兵。」
「師傅,我們每天都有練習廚藝。」常承伏和常承羲說道。
「我知道你們勤學苦練,我也都看在眼裡。但是,你們現在每日練習的菜餚都是普通的菜餚,那些工序繁瑣,原料貴重的菜餚,你們練習過幾次了?」君欣問道。
常承伏和常承羲表示,他們可以不練習那些貴的要死的菜餚。
「你們真的不想親手做那些貴菜?」君欣問道。
常承伏和常承羲無法對君欣撒謊。
身為一個廚師,他們何嘗不想練一練舉世聞名的菜餚。
那些舉世聞名的菜餚中,有一些是工序繁瑣且艱難,有一些是食材稀少,難以尋覓。
想要那些稀少珍貴的食材,非有權有勢之人不可得到。
常承伏和常承羲就是兩個廚藝出色的普通年輕男人,他們弄不到那些食材。
君欣道,「那你們就應該留在這個別墅。」
他們弄不得到的東西,以禹氏集團的財力和影響力,可以輕而易舉弄到手。
常承伏和常承羲是兩個孝順的徒弟,君欣自然而然要為他們考慮考慮。
只要君欣的小白菜瘦肉粥起到作用,從今以後,常承伏和常承羲可用來自全球的食材提升廚藝,開發新菜。
只要他們能夠開發出一道名傳千古的美味,兩人必然是青史留名的神廚。
如此,君欣也算是完成原主心中不可言的小小心愿。
君欣說服了常承伏和常承羲。
常承伏道,「師傅,那我把這粥先送去給徐夫人。」
常承羲道,「粥冷了就不好吃,哥,你快點送去。」
「不,現在不能送去。」君欣阻止常承伏。
「師傅,拖下去,這粥就冷了。」常承伏道。
百分之九十九的菜餚,冷了就變了味道,也就不好吃了。
他們想要繼續留在這棟大別墅里,難道不該拿上最好的粥給徐空穎?
君欣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好粥配不上徐空穎,徐空穎也不喜歡好粥。」
君欣壓著常承伏和長城系兄弟二人,等到小白菜青菜粥徹底涼掉。
涼掉之後,君欣拿起調料盒,往粥里灑下三勺鹽、五勺湯、一勺雞精和一勺陳年白醋。
常承伏和常承羲看著君欣這個舉動,兩人的臉色恍若調色盤。
他們是一等一的廚神,僅憑大腦便能想像出那碗粥的複雜、奇特、詭異的味道。
兩人成功自己噁心了自己,差點當場吐出來。
君欣單手端起白瓷碗,走出了廚房。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