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梵天面容猙獰,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侯媽媽的可怕模樣。
「誰讓你給小雲打電話,誰讓你把我的情況告訴小雲的?」
「如果小雲知道我……知道我被……我不乾淨了,小雲一定會嫌棄我厭惡我,然後離開我。」
「如果小雲離開我,你拿什麼來賠償我?」
「我這一輩子只愛小雲,我這輩子的愛人只有小雲。」
「如果我失去小雲,我……我也不活了。」
侯梵天的手臂要不是沒什麼力氣,他這會兒已經掐住了侯媽媽的脖子。
侯媽媽張了張口,淚水無聲落下。
「哭什麼哭,你以為你哭了,我就會同情你憐惜你嗎?」侯梵天憤憤說道,「你最好祈禱,祈禱小雲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離開我,如果因為你的多嘴多舌,小雲一怒之下離開我,我……我一定親手殺死你。」
為了守護自己的愛情與幸福,侯梵天可以不要侯媽媽。
侯媽媽再也繃不住,心灰意冷地哭了起來。
啪!
忍無可忍的侯爸爸給了侯梵天一巴掌。
侯梵天愣住了。
「爸,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你為了一個女人打我,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就打我?」
「我是你的兒子,我可是你的兒子,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爸,你是不是對不起我媽,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三了,小三給你生了個私生子?」
侯梵天難以置信,侯爸爸會為了一個女人打他。
他是兒子,他可是可以繼承家業的兒子啊!
侯梵天有理由相信,侯爸爸為了一個女人打他,是因為他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有了其他可以繼承家業的兒子,他這個過去的兒子就可有可無了,自然可以任打任罵了。
侯爸爸冷著臉說,「女人?你說的女人是我的妻子,是你的親生媽媽。」
侯媽媽伸手拉了拉侯爸爸,讓侯爸爸不要說了。
侯梵天還是個孩子,又還是個病人,他心裡有氣,他們應該理解侯梵天。
侯爸爸甩開侯媽媽,怒目而視侯梵天。
「侯梵天,你到底是怎麼了?」
「在遇到樂小雲之前,你雖然狂妄、倨傲、霸道、不近人情,但你也算是一個人,算是一個孝順兒子。」
「可你在與樂小雲相識相知相愛之後,簡直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打罵你的媽媽,你對我們大呼小叫,言行舉止中沒有對我們的半點尊敬。」
「我們不是外人,我們是你的父母,是我們生你養你。」
「怎麼,我們生你養你,我們反倒成了你的仇人了?」
侯爸爸言辭犀利,嘴裡發苦,心裡發寒。
他和自己的妻子對侯梵天那是千寵萬愛,沒有半點對不起他的地方,侯梵天怎麼卻成為了一個不孝子啊?
這是他們教育出錯了,還是侯梵天天生就是個爛心腸的?
侯梵天不在意侯爸爸的謾罵與指責,繼續詢問侯媽媽,她到底和樂小雲說了什麼。
侯媽媽悶聲悶氣地說,「我只和樂小雲那個女人說你受傷了,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說,但樂小雲那個女人一直在拍戲,她說沒空過來看望你。」
侯梵天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小雲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麼事情。
侯梵天叮囑侯爸爸與侯媽媽,「你們兩個聽好了,不准把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小雲,如果你們不聽話,別怪我不替你們養老。」
侯爸爸與侯媽媽心裡鈍鈍的疼,說不出半個字。
侯梵天無所謂侯爸爸與侯媽媽的心理,張口問起侯氏集團的事情。
「集團是不是倒閉了?」侯梵天問道。
侯爸爸點頭,「兩天前倒閉了。」
侯梵天道,「為什麼,為什麼會倒閉?」
侯爸爸定定地望著侯梵天。
侯梵天瞪回去,「你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集團才會倒閉。」侯爸爸說出侯梵天做過的一件件蠢事,包括但不限於為了樂小雲丟下簽約合作對象,為了樂小雲動用集團資金開設娛樂公司,為了樂小雲從集團撥款拍攝電影,為了樂小雲……。
侯梵天為了樂小雲,生生把侯氏集團推到懸崖邊上。
縱使侯爸爸再神通廣大,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他能讓侯氏集團堅持半年,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廢物,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侯梵天怒罵侯爸爸。
侯爸爸低著頭,拉著低聲啜泣的侯媽媽離開了病房。
侯梵天怒不可遏,罵罵咧咧大半天才停下來。
在這之後,侯爸爸與侯媽媽輪流過來照顧侯梵天。
侯梵天看著衣著破舊的老邁父母,時不時打罵他們,一口一個「老廢物」。
醫生護士都聽不下去了,讓侯梵天尊敬自己的父母一點。
侯梵天現在就是一點就著的炮仗,誰對他指手畫腳,他就對誰滿嘴噴糞。
一次,侯梵天對著一個老太太破口大罵,各種需要嗶嗶嗶的言語如流水湧出。
老太太大半輩子與人為善,聽著侯梵天這惡毒的言語,身體搖搖晃晃,險些就要倒下來。
幸虧老太太的兒子及時趕到,攙扶住老太太,老太太才沒有倒下,發生重大事故。
老太太的兒子身強力壯,孔武有力,人高馬大,抓著侯梵天的衣領,狠狠給了侯梵天幾巴掌。
老太太的兒子耳提面命,讓侯梵天把嘴巴洗乾淨點,別再醫院裡吵吵鬧鬧,再有下次,他打斷侯梵天的手腳。
因為監獄洗漱室的事情,侯梵天害怕像是老太太的兒子這樣魁梧男人,瑟瑟發抖地點了點頭。
眼看兒子擔驚受怕,侯爸爸與侯媽媽坐不住了,讓老太太的兒子向侯梵天道歉。
老太太的兒子兇狠地瞪一眼,侯爸爸與侯媽媽頓時老實了。
一旁,老太太等人失望地搖搖頭。
之後,沒有人再幫襯侯爸爸與侯媽媽。
沒有外人的介入,侯梵天恢復本性,繼續動不動打罵侯爸爸與侯媽媽。
過了一個月,侯梵天傷勢痊癒。
他先回去一趟監獄,拿了東西,從大門走出了監獄。
監獄外面,侯爸爸與侯媽媽喜極而泣地等待侯梵天。
侯梵天看了一圈,「車子呢?你們來接我出去,怎麼連一輛車子都沒有?」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