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道臉色一沉,語氣不善。
「東方君天,我尊你是客人,親自出門相迎,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裡是霸刀門,這裡發生之事是我霸刀門之事,輪不到你東方城來多管閒事。」
刀無道身上流轉鋒銳的氣勢,如同一把即將出鞘的神兵利刃。
若不是東方君天代表了東方城,刀無道已說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語。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管定了。」東方君天道。
刀無道冷聲道,「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成全你。」
好言相勸無果,刀無道不介意與東方君天打一上一場。
東方君天后退一步,「欣欣,你離遠一點,小心被傷到。」
刀無道抬眼看去,這才認認真真觀察東方君天身旁的君欣。
六年前,君欣是江湖上年輕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六年之後,君欣始終困於感氣境。
江湖人才輩出,東方君天的名聲都已在君欣之上。
刀無道初見君欣,只覺君欣應當是江湖第一美女。
什麼紅袖閣的小師妹,什麼明光聖教的聖女,她們都不及君欣半分。
「東方君欣小姐。」刀無道道,「帶東方君天離開吧,你們是東方城之人,不要摻和我霸刀門之事。」
君欣如花似玉,冰肌玉骨,好一個絕色佳人,刀無道不忍心讓君欣見到血腥的一幕。
只要君欣和東方君天就此離去,刀無道可以既往不咎。
君欣道,「少門主。」
「是。」刀無道下意識挺直腰板。
君欣繼續說道,「少門主,你身上帶著一股腐臭的血腥氣。」
刀無道瞳孔緊縮。
君欣道,「我看得出來,少門主你並未受傷,那你身上腐臭的血腥氣又因何而來?」
君欣鼻子靈敏,清清楚楚聞到刀無道身上血腥氣。
刀無道沒有受傷,身上卻沾染惡臭,所以他一定是和那股惡臭的根源朝夕相處。
刀無道是霸刀門的少主,身份極為尊貴,他長長久久與惡臭根源相處,惡臭的根源身份不同尋常啊!
「刀聖前輩受傷了。」君欣篤定說道。
鏘的一聲,刀無道拔刀揮向君欣。
東方君天一個側步,以手中劍擋下刀無道的刀。
轟隆,兩人腳下的青石板寸寸龜裂。
君欣淡定說道,「刀聖前輩受傷,應當是在三年前受傷,你們霸刀門四處抓捕年輕姑娘,是用那些年輕姑娘為刀聖前輩療傷吧?」
刀無道心裡一驚,「你竟然憑藉我身上的味道可以推測出這件事情,東方君欣,你很聰明。」
君欣道,「因為我爹和刀聖前輩是好友,多年來都有聯絡,你們霸刀門對外又宣稱刀聖前輩閉關在五年前閉關,我才能推測出真相。」
刀無道收起刀,邀請君欣進霸刀門坐一坐。
東方君天回頭看了一眼君欣。
君欣點了點頭。
東方君天收起了劍。
刀無道領著君欣和東方君天進入了霸刀門。
霸刀門內的亭台樓閣極為古樸大氣,空氣中瀰漫著一道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刀意。
一個個刀法大家從霸刀門走出來,又從外面走回霸刀門。
他們日復一日練刀留下,留下了這些刀意。
這些刀意是霸刀門的底蘊之一。
若是年輕弟子可以得到刀意的認可,相當於得到一個刀法大家的一生經驗與刀法造詣。
君欣環顧一圈,霸刀門內入聖境的刀意便有足足一百零八道。
君欣微微一笑,走進了堂屋。
堂屋,霸刀門門主刀傷狂面色嚴肅,一身氣息幾若一把千錘百鍊的神刀。
刀傷狂只是往那一坐,便可讓震懾敵人,威嚇四方。
刀無道關上門扉,室內僅剩下君欣四人。
「你是如何得知小師叔受傷一事?」刀傷狂開門見山。
君欣說出自己的推測。
「只是這樣?」刀傷狂道。
「只是這樣。」君欣道。
刀傷狂道,「東方君欣,曾經的絕世妖孽,我聽說你劍法了得,不曾想你還擅長醫術。」
君欣道,「我對醫術頗有心得,但我真正擅長的是煉丹。」
刀傷狂呵呵一笑,沒有把君欣這話當一回事。
刀傷狂說道,「東方君欣,東方君天,你們得知了我霸刀門最機密的秘密,在小師叔傷勢痊癒之前,你們不可以離開霸刀門。」
「門主,你是要囚禁我們?」東方君天不滿道。
刀無道道,「我給過你們機會。」
刀聖受傷,事關霸刀門的穩定與安危。
為了霸刀門的傳承與弟子性命,刀傷狂與刀無道只能留君欣和東方君天於霸刀門內「暫住」。
君欣道,「門主,少門主,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會泄露刀聖前輩受傷一事。」
刀無道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君欣道,「如果我說我有把握治癒刀聖前輩呢?」
刀傷狂道,「東方君欣,我們霸刀門已經請來醫仙谷的谷主醫仙榮華,他都沒有把握治好小師叔。」
醫仙谷,江湖九大門派之一。
醫仙谷與東方城、霸刀門、明光聖教、恨天無情宮等門派不同,他們是一群藥草研究的「和平人士」。
醫仙穀穀主,醫仙榮華更是其中翹楚。
當年醫仙榮華為了安安靜靜研究草藥,單槍匹馬滅了醫仙谷隔壁作惡多年的百鬼山。
因為醫仙榮華的努力與付出,他成為了江湖上公認醫毒第一人。
醫仙榮華都沒有把握治癒刀聖,刀傷狂質疑君欣也是情有可原。
君欣道,「醫仙前輩都沒有把握,讓我試試又如何,沒準成功了呢?」
東方君天中肯地說一句,「死馬當活馬醫。」
刀傷狂和刀無道對視一眼,兩人決定試一試。
君欣和東方君天說的話難聽,但還是有道理的。
試一試,沒準能成功。
刀傷狂留下刀無道鎮守霸刀門,他帶著君欣和東方君天前往刀城外的百里青山。
百里青山,連綿不絕,裡面不知隱居多少位霸刀門的前輩高人。
他們終日苦練刀法,尋求更高層次。
刀傷狂一行三人深入百里青山中心,一座鬱鬱蔥蔥的小山包映入眼帘。
在小山包的附近,一座座茅草屋冒出裊裊炊煙,一位位年輕的女子穿行在阡陌小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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