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廢墟的城市上空,數以百計的聖光戰士居高臨下搜尋四方。
君欣站在一棟半倒塌的大廈樓頂,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那些倖存者。
「隊長,你在看什麼?」李長生問道。
「隊長你在看那些可憐的倖存者?」顧百歲觀察到君欣的視線,「他們有什麼好看的?」
君欣直言道,「邪神奴隸一改之前的作風,由暗中發展的潛伏狀態轉變為明面上的任意妄為,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為什麼?它們為什麼會有這個巨大的轉變?邪神奴隸它們在謀劃什麼?」
「它們的統一行動的背後,是不是代表它們有一個統治所有邪神奴隸的領導者?」
君欣言之有理,李長生與顧百歲連連點頭。
之前,邪神奴隸是各自行動。
它們或許會為了某個目的而少量聚集,但它們的地位平等,沒有絕對的領導者。
兩年前,這個情況改變了,邪神奴隸之間出現了等級嚴苛的階級與地位劃分。
君欣又道,「邪神奴隸忽然變換了作風與行動,是在邪神系統離開不久之後,這些城市的覆滅應該與邪神系統有關。」
「而且據我觀察與往日的資料數據研究,這九座城市的倖存者數量太多了,好像是邪神奴隸故意放過他們。」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邪神奴隸以往進攻我們人類的城市,它們會大肆屠殺,恨不得殺光所有人,這九次卻剩下太多的倖存者了。」
經過君欣這一說,李長生與顧百歲也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勁兒。
「隊長,你懷疑倖存者內部有問題。」李長生肯定說道。
「隊長,事不宜遲,我們一個一個去檢查。」顧百歲建議道。
君欣搖頭,「這座城市的倖存者大概有五百萬,一個一個檢查,工程量太大了。」
李長生與顧百歲異口同聲問道,「隊長,那我們要怎麼辦?」
「很簡單。」君欣張開金光翅膀,飛上高空,身後的翅膀光芒大作,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中越來越大,直至籠罩整座城市。
李長生與顧百歲瞠目結舌,他們是第一次知道聖光戰士的金光翅膀可以變成龐然巨物。
地面上的倖存者看到這幅畫面,不約而同跪在地上,神神叨叨地念著神明、救世主之類的詞彙。
君欣充耳不聞,散開精神力,鎖定住城市內的所有活物。
「散。」
君欣震動金光翅膀,數之不盡的金光羽毛紛紛揚揚落下,精準地落在每一個活物的身上。
發現這一點的安德烈目光一沉。
「這種力量,那個女人擁有這種力量?」邪神系統驚呆了。
更讓它震驚的是,君欣還未使出全力。
以一人之力,檢測城市內的所有人,這份力量已經不亞於邪神眷屬的實力了。
「這就是宗君欣,被譽為是女魔頭的宗君欣。」安德烈沉聲道。
金光羽毛紛紛揚揚落下,遲早會落在它的身上,到時候它一定會被君欣發現。
坐以待斃,必死無疑。
安德烈毫不猶豫,一拳轟出,殺害數十名倖存者。
亂象驟生。
安德烈趁亂逃跑,向著城市外而去。
安德烈跑了沒兩步,君欣已成功鎖定住了它。
「安德烈,邪神系統,原來你們兩個都在。」
「好,免得我以後還要大費周章,一個一個把你們抓住。」
君欣破空而來,眨眼間來到安德烈的身旁。
又有數聲呼呼的風聲,李長生、顧百歲等君欣直屬部下散落四方。
安德烈撤去臉上的偽裝,冷笑道,「宗教官不愧是宗教官,一人可敵一城。」
君欣道,「你也要小看我了,才一城,十城都沒有問題。」
安德烈被噎,咬著牙說道,「放了我們,否則邪神奴隸會立馬進攻其他城市,到時候,它們不會再留下一個活口。」
君欣道,「與區區的邪神奴隸相比,你們的危害程度更大,放你們走?別做夢了。」
安德烈深吸一口氣,後背一震,金光翅膀環繞周身。
「宗君欣,你以為我會沒有準備,進入你們人類的地盤?不要太小看我了,我安德烈不是……。」
「安德烈?你真的是安德烈?」君欣打斷對方,「皇甫三才才是你的真實身份吧!」
安德烈哼了一聲,「你們可以查到這一點,我完全不覺得意外。」
話音落地,安德烈的臉如同麵團被人揉捏,緩緩變成了皇甫三才的那張臉。
君欣盯著那張臉,那張臉的的確確是皇甫三才的臉。
「皇甫三才,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潛伏在聖光監獄兩年,難道就是為了救邪神系統?那宗歌雲呢?」
「你為什麼要殺了宗歌雲?在我的印象里,她不是你們兄弟九人最為寵愛的妹妹嗎?」
皇甫三才要救邪神系統,用不著殺宗歌雲,但它偏偏做了。
皇甫三才怒道,「我殺宗歌雲那個賤人的原因,我站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嗎?」
君欣恍然,「你是記恨宗歌雲,因為宗歌雲讓你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皇甫三才道,「你可以理解受到一點小傷,就必須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一頭豬,眼睜睜殺死自己的痛苦嗎?」
「你不可以,你不可以理解,因為你沒有像我們兄弟九人一樣的經歷。」
「我們會變成這樣,都是宗歌雲那個賤人的錯。」
皇甫三才咬牙切齒,吐出「宗歌雲」三個字的時候,君欣甚至聽到了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皇甫三才恨極了宗歌雲。
「那你為什麼要帶走邪神系統?」君欣問道。
皇甫三才十分配合,說道,「我相信邪神系統有辦法讓我變回正常人,哪怕它沒有辦法,邪神安格霍斯一定會有辦法。」
「為了一己之私,你要讓邪神安格霍斯降臨?」君欣道。
皇甫三才冷漠說道,「他人生死,與我何干。」
君欣邁出一步,一道金光一閃而過。
金光消下,君欣已掐住了皇甫三才的脖子。
皇甫三才不慌不忙,淡淡說道,「宗教官,你還記得你們在聖光學院教過我們什麼嗎?」
君欣眉頭微蹙,「你是要……。」
君欣話音戛然而止,皇甫三才的身體變成了一顆烈日。
喜歡快穿:在古早狗血文里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