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琪當然不滿。
但是她再不滿也沒用。
一向疼愛她的父親閉了嘴。
而哥哥根本不講任何清理,陳璧岳甚至開口說道:「這是我能給你最好的未來了。陳琪琪,你不能忘了,你想要的,是我的命!」
陳琪琪看著兄長冷酷的側臉,突然終於明白了過來:
她和他之前的兄妹情分,在自己做下那樣的事情之後,就已經散了。
她沒有再多說,收拾好東西,就選擇了離開。
她徹底的懂了,若是自己不離開,等待自己的,怕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陳璧岳聽著下屬的匯報,說陳琪琪成功到達了他安排的地方。
他告訴了陳老爺子。
他低聲的說道:「若是爸捨不得,以後可以去看她。」
即便是這樣,他也絕口不提改變主意的事情。
陳老爺子卻是搖了搖頭:「不了,她自己犯下的錯,總要自己承擔才好。你等到我百年之後,再讓她回來替我磕個頭吧。」
陳璧岳默然無語。
……
優渥的終老?
顧盛因默默的看著陳家的處理結果。
她倒是能夠理解。
畢竟陳琪琪是陳家的血脈至親,真要是用了什麼激烈的手段,反而才不合常理。
不過,陳老爺子和陳璧岳是陳琪琪的血脈至親,所以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諒她。
顧盛因可不是,蒂因也不是。
陳琪琪在到「新家」的第一個晚上,就被冰窟一樣的寒冷弄得整晚都睡不著。
她第二天一身狼狽的去看醫生,說自己的遭遇,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因為檢查結果沒有任何問題。
事情傳到大洋彼岸的陳家,就連陳老爺子,也只是認為,女兒在耍手段想要回來。
陳琪琪第一次體會到求助無門是什麼樣的感覺。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從那一天晚上開始,每一個晚上,從零點開始,她就回陷入那種可怕的感覺之中。
她仿佛看到,自己著身體,被寒冰鎖包圍。
那些刺痛的寒冷滲透進入她的四肢百骸,將她的皮肉凍裂,將她的細胞凍死,麻木和鈍痛仿若凌遲一般一點一點侵蝕著她的身體。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陳琪琪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她瘋了一般的去醫院,結果自然還是一樣。
再到後來,她不再去醫院,改去附近的教堂做禱告,祈求神父拯救她。
然而並沒有用。
每一個夜晚,她都覺得自己會經歷一次死亡。
不過短短十多天,有一天早上,陳琪琪麻木的醒過來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已經生出了白髮。
鏡子裡面那個,神情麻木,雙眼無神,膚色慘白,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女人,真的是自己?
陳琪琪覺得自己要瘋了。
顧盛因只是冷眼看著。
既然自己生起過那樣的心思,就要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
不然的話,陳琪琪怎麼會知道,那些喪命在她手下的人,死去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呢?
……
這裡是一處綠意盎然的山谷。
陳璧岳穿著簡單的休閒服,望著鬱鬱蒼蒼的密林出神。
他側面找了很多人打聽,又憑藉著腦海中驚人的直覺,終於找到了這裡。
她真的,會在這裡嗎?
今天八更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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