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氣呼呼地的瞪他一眼,「東華,我是你長輩。」
「知道了。」不以為意事發鬆開他,東華不咸不淡的說道:「老實點兒,師尊和師祖都不是好脾氣的人。」
「嗐。」姜子牙憋氣道:「算了,小師姐和通天教主的事情也不是我能說的。」
東華這才滿意了,好歹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身為弟子、小輩,對長輩的事情不要過多探究,聽說了什麼,看到了什麼也只作不見即可。三教為一家不錯,但不是小輩能肆無忌憚的理由。」
人教只一個玄都大法師是親傳,如今多了兩個記名弟子;不看另一個人,只看眼前這個就知道,是個腦子有那麼點迂腐的,好在不是太嚴重,改的過來。
只是有迂腐的傾向。
若非如此,他才懶得提醒。
姜子牙抖抖衣袖,問道:「你就不怕外人攻殲小師姐嗎?」
作為聖人的通天教主不必擔心,修為地位已是洪荒頂端,無人敢說嘴;唯一擔心的是小師姐,那麼好的小師姐被帶累就太不值得了。
「不是你該操心的。」擔心師尊,不是這麼擔心的。
「嘿,東華,我發現你怎麼冷心冷肺到師尊都不管了?」
東華冷眼瞧他,「師尊與師祖在一起又不是一兩日了,需要你來操心?」
好像是那麼回事,這般說來,老師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嘛!」
想明白的姜子牙,擔憂盡去,上面三位長輩頂著;他一個小輩操心那麼多幹啥,東華說的沒錯,不是他該操心的。
截教的人才似乎各個優秀,見過的聞仲,以及余元,那都是能征善戰的人。
「東華,我很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怎麼拜在小師姐門下的。」
「過往雲煙,不值一提。」東華不願再提,有些事情提一提可以,但一直提就沒必要,「如今的我,只是截教三代弟子。」
姜子牙悻悻跳開話題,「東華,我一直看不清你的修為,你現在究竟是個什麼修為啊?也沒見你修煉。」
「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太過淡漠,姜子牙嘆氣,「我修煉這麼多年才是個天仙,之後的修煉更是不得寸進;基本法術可以用,但也只是可以用而已。真要鬥法,我是真的不行,連申師弟都打不過。」
「你的任務是封神。」東華提醒他。
「我知道,只是我更想當神仙。」姜子牙嘆氣。
「天仙也能活很多年,也許等你封神之後便行了呢。」身為封神的任務者,修為低被禁錮了是改變不了的;唯一改變的方法便是完成任務。
他是天道選定的人,無法逃脫。
洪荒天道比三生界的天道強了數百倍,那時候的他是大羅金仙都掙脫不了天道;何況是現在姜子牙,他更是沒法掙脫。
姜子牙滿心無奈,「東華,說說唄,我又不說出去。」
東華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在他滿目好奇的情況下開了口。
「准聖。」
「准聖!!!」
姜子牙驚訝的直呼,「你才拜師多年,居然就有準聖修為了?!」
懷疑人生。
不可置信。
震驚。
咂舌。
東華扶額,若是換做三生界的皓德,他這會兒已經懟人了;偏偏是姜子牙這個輩分上的長輩,懟的太狠不行,懟的不狠心裡不好過。
東華嘆氣。
他真不想跟姜子牙共事,奈何,他已經到了另一個境界,見識到了另一番天地;不至於懟姜子牙懟的太狠,始終是有所收斂了。
姜子牙也是眾生中的一員。
在三生界,他是掛在牆上的壁畫;在洪荒,他是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的修士,心境不同,行事方式也不同了。
「我在拜師之際已是大羅金仙境,這些年努力修行,到准聖很難嗎?」
姜子牙:
自閉到不想說話。
苦苦修煉多年,只是天仙;人家同樣的修煉,從大羅境界直接到准聖了。
他懷疑他被忽悠了,是誰說的境界越高晉升越艱難的?
依照東華的進度來看,對不起,艱難在哪兒他沒看到。
東華看出了他的克苦澀,「你在朝歌時,我在邊境軍營歷練;斬屍時因機緣不到,我也一曾一度心焦。師尊說的對,機緣未到,等機緣便是。」
「這句話同樣適應你,你的修為到如今,只能等待時機。」
姜子牙難堪的點頭,他一個長輩,修為這麼低真的沒臉。
「是啊!只能等待時機,別無他法。」
東華不再說話,該說的都說了,若是渡不過,他也沒法。
佛家有句話說的好:自己不醒悟,他人如何渡?自己若醒悟,何須他人渡。
一念佛一念魔,佛魔雙面啊!
翌日,朝歌朝堂之上。
姜子牙上朝,聞仲不在朝歌,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語商議著祭祀女媧娘娘之事;紂王不以為意,對下面的文武百官的討論絲毫不過心。
比干站出來道:「女媧娘娘乃人族之母,曾經在天地傾塌時補天,成就如今的天地;功高志偉,大王當虔誠進香。」
紂王看了比干一眼,可有可無的說道。
「王叔如此說,那邊擇日往女媧宮進香。」
姜子牙垂眸,紂王對神明多有怠慢,這樣的君王聖人們難怪會將封神之戰選在紂王時期。
也不知是他命運不濟,還是命運極好了。
早朝散去,比干找到姜子牙,「姜大夫,不知聞太師平邊如何了,何時能歸來?」
「子牙也不知,聞太師在邊境平息戰亂,恐怕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姜子牙淡淡搖頭。
比干是難得的忠臣,身有七巧玲瓏心,讓他比旁人更為通透。
「大王對進香儀式不甚上心,若是聞太師在,本官與聞太師一道,或許能好一些。」可惜聞太師不在朝堂之上。
姜子牙眸光一動,「比干丞相,大王這般模樣,恐會在進香是差池;不若推遲一些?等聞太師歸朝再行議事?」
他心裡發慌,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比干搖頭,低嘆,「進香自然是要女媧娘娘的誕辰,其他日子不合適。」
「那就盯緊了,大王身邊的費仲」
未盡之言很明顯,比干點頭,「此事我來辦,進香時不能讓費仲跟隨。」
最好的方法便是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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