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起身下床,汲鞋而行。
聽見動靜的三人不約而同停下了談話,通天含笑起身,走到屏風前,見是她醒了,眉目之間的喜色盛了兩份;輕撫過她的臉頰,溫柔關懷。
「可算醒了,醒了就好;可還有不適的地方?」
「都好了,是你給我輸送法力了吧?」她身上依殘留著他的法力氣息,其中不乏法則。
通天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攬著她走出屏風,與老子和元始說話,「我們兒子渡過大道雷劫了,大哥二哥幫了大忙;渡劫時引來了不少其他生靈,若非有大哥二哥在,說不定得斗上一場。」
明嫿微笑道謝,「有勞大哥二哥為我們費心了。」
「無妨,太初也是我們的侄兒,理應看顧的。」老子淺笑。
元始道:「三弟和三弟妹無需客氣。」
「該謝得謝。」明嫿從同心玉佩里拿出了兩份悟道茶推給他們,「我手裡暫時沒有太好的東西,只能用此物聊表心意,請大哥二哥笑納。」
老子和元始含笑受了,若是其他東西,他們不會收;悟道茶不一樣,那是混沌靈根,即便修為低,他們喝著也是可以清靜靈台的。
「三弟妹有心了。」
「你痊癒了,孩子也渡過了雷劫,我們也該走了;讓太初好好養著,需要什麼靈物跟我們說,我們回洪荒去找,實在不行,我們去其他世界走一走也行。」
該交代的交代,交代完二人便離開了。
送走了二人,明嫿看向通天,「咱們兒子叫太初?」
通天點頭,「大道賜名,他從今以後便叫太初;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寓意也好。」
「太好了些,太初盤古早乾坤,鬼力神筋擘混元。」
「大道賜名,無法更改;日後他的路由他走,我們無法干涉。」
明嫿輕輕頷首,贊同這話;只能放下了心中憂慮,東西太好也是需要多思量的。
通天又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們的太初值得;大道既然賜下了這個名字,太初自然當得起,想來是有他的責任吧。」
「嗯。」也別無他法。
她明白世間規律,世間萬事萬物將就一個平衡;得到了好東西,得多想想自己當不當得起,又憑什麼能得到。
不能因此自滿,沾沾自喜;時間一長,會毀了自身的道心。
一切平順。
通天有理由把明嫿帶在身邊,兒子需要照料;明嫿的身體看著是痊癒了,卻該當多休息。
太初沉睡了了半個月,從昏迷中醒來;驚覺修為漲了一個小台階,現在是准聖中期了,抬頭看向坐在雲床邊兒的父母。
「爹,娘,您醒了。」
明嫿伸手將孩子拉到跟前來,小小的一個人兒,身上稍顯瘦弱;修為是高了,身體強度只能算是勉強跟得上。
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明嫿才開口,「娘醒了有半個月了,倒是你,一直昏迷著。」
「讓娘擔心了,對不起,娘。」撲進她懷裡,她身上有讓他安心的氣息。
拍著他的後背,明嫿心疼的說道:「你的名字是大道賜下的,名曰太初;大道對你的期望很高,好好修煉,你現在的身體強度不夠,讓你爹把九轉玄功傳給你。根據九轉玄功的功法緞體,修為不要急著提升了,把根基打牢。」
「兒子聽娘的。」太初窩在她懷裡撒嬌,母親對他的關懷,讓他更為歉疚;往她肩頭上蹭了蹭,哽咽道:「娘,對不起,您懷著兒子的時候,兒子不乖,讓您受罪了。」
明嫿輕笑,抱著他問聲細語的寬慰,「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娘和爹的兒子,你的資質好,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在孕育中的你即便有了靈識,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說了算,不是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的。你的資質註定了要多吸收法力更好的發育,娘從來不曾怪過你。」
「那,爹呢?」小太初昂頭去看通天。
明嫿扭頭看向他。
通天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勉強扯出一抹笑來。
「你是大道送給我們的兒子,爹不怪你;只是,以後多孝順你娘,你娘懷你遭了大罪了,不知何時修為才能更進一步。」
這都是因為你。
太初認真又鄭重的點了點頭,「兒子會孝順娘的。」
通天二話不說,九轉玄功傳給他,打發他走,「想孝順你娘就要有實力,下去好好修煉;九轉玄功深奧,不懂再來問為父。」
「好。」
小太初即便聰明,也沒玩過通天;三兩句就被通天給忽悠走了。
明嫿似笑非笑盯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直至見不到人了,她才回頭看通天,「連兒子的醋你也要吃,等他長大了,想讓他粘著我們也不成了。」
通天只作未聽見,有些事情可以退,有些事情不能退;明嫿是他的道侶,即便是兒子也不行。
滄海界多了太初,滄海界很快傳遍了;他們的小神主叫太初,出生便是七八歲大的模樣,上頭除了父母是聖人,另有兩名長輩也是聖人。
靠山之強大,背景之深,滄海界很快就借著接生婆畫出了太初的畫像。
讓族中人都認一認人,這位是小神主,要恭敬著,
而,身為滄海界小神主的太初,沉迷於修煉;跟九轉玄功耗上了,不懂的去問通天,短短六年時間,他的肉身緞體到第三層。
不算他本身自帶的強度,九轉玄功等級就是這麼來的。
九轉玄功一共有九層,越往上越難;通天雖然過了第九層,將身體鍛煉到了極致,但他覺得上面應該還有可進步的空間。
兒子勤於修煉,通天閒暇之餘拉著明嫿胡鬧;為了不讓她再次懷孕,在滄海界天南海北的跑,只為了能尋到絕育的東西。
滄海界沒有,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混沌之中。
為了氣運更好一些,他拉著明嫿在混沌之中漫無目的的遊走;他們的目標只有兩個,一是為兒子尋至寶,二是尋可用藥材。
不絕育,他不敢碰妻子,生怕再懷一個,他要愁死。
一個孩子所需的靈物,已經讓他頭禿了;再來一個,他不知道去哪兒找這麼多靈物了,去其他世界他不保證能尋得到,也不可能帶著妻子一起去,丟下妻子一個人他更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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