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隨手把星月鐮召過來,上下打量著,思考他這個主人為什麼不能進去。
誰知流光一閃,初路又出來了。
「賞你的。」
隨著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糊了的半塊肉。
初路散漫的坐在石頭上,啃著肉啃的歡快。
陸涼無語的看著那半塊糊得如同黑炭般的肉,半晌,「你就這麼對你的主人?」
「愛吃吃,不吃還我。」
老子這都捨不得給呢!
要不是和他耽誤了一會兒功夫,肉在星月鐮里也不會糊!
骨氣事小,餓死事大。
陸涼放棄了骨氣。
「你接下來什麼打算?」初路一邊吃著,一邊閒嘮嗑。跟著他……倒也不是不行。
還能搗亂,挺好。
「刺探軍情?」
陸涼吃的優雅,剝掉糊掉的外皮,裡面肉倒也算是嫩。
別說,她烤肉的手藝,真他媽一絕。
但也就只有烤肉一絕了。
「反正你去哪兒都得帶著我,你現在不說,我也總會知道的。」初路無所謂道。
「老子可是天界陸涼上神。」
「嘿!」初路一聽,倒也是新鮮,「人家上神名字文藝得不行,哪有帶你這麼粗俗的姓氏的?」
「瞧不起誰呢!」
「我看你實力也不怎麼樣嘛。」被人打得屁滾尿流的。
「去天界,混得開嗎?跟著你,不會三天被打九頓吧?」
初路越說越深以為然,「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我可是上古神器!名氣大的很!看你這麼垃圾,不會誰都想搶吧?」
「放屁!你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陸涼一頓,好像還他媽真是這樣。
他身份也只占了上神兩個字,略懂仙術而已。
是個戰五渣來著。
想及此,陸涼果斷轉移了話題。
「我去人界。」
「人界?那不更羊入虎口了。」人界的修仙者,才更對神器垂涎三尺吧?
初路已經為自己的未來感受到深深的擔憂了。
他死了事小,她二次認主事大啊!
神器神器,說白了還是個武器而已。
按照設定,凡是個人滴個血就他媽能讓她認主。
無主之器的話……她也他媽出不來啊!
不認主的神器,器靈是暫封的!
這也是為什麼陸涼滴血過後,她才出來……
「老子好歹是個上神,怎麼可能連三腳貓都打不贏!」陸涼翻了個白眼。
初路心不在焉的啃了幾口肉,忽地聽見了說話聲。
「確定是在這兒嗎?」
「錯不了!星月鐮的氣息我熟!而且那修士受傷了,跑不遠。」
「這綠洲總共就這麼大,肯定能找到!」
「加把勁兒啊!弄死那個小修士,神器就是咱的了!」
「我看著那器靈也不錯,認主了之後,也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咱們……」
「嘿嘿嘿……」
說罷,幾人都猥瑣的笑了起來。
初路狠狠嚼著肉,好像把肉當做了他們的頭顱,在泄憤。
陸涼自然也聽見了,他起身活動了一下,「你瞧好了。」
證明老子實力的時候到了。
「你別死啊。」這次,初路多了幾分真心。
「呵呵。」
陸涼是主動出現在他們眼前的。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幾個初路都沒來得及看清臉的人族修士,便哀嚎著疊羅漢般躺在一起。
陸涼漫不經心的拿著星月鐮敲了敲最上頭的人,「弄死我?」
「奪神器?」
「搶器靈?」
「給你們臉了?」
每說一句,就敲一下,惹得山澗里全是哀嚎。
差不多了,初路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躲開吧。」
陸涼聞言往後讓了讓,順勢把星月鐮交給她。
不過彈指間,初路就砍下了他們的頭。
死得不能再死了。
陸涼沒什麼表情,反而去摸屍體。
「不是吧你?」初路嫌棄的嘖嘖兩聲,忙去搶另外幾個。
他們身上法寶不少,芥子袋裡的靈石和草藥也很齊全。
「還挺富貴。」陸涼略略滿意。
4444簡直都沒眼看。
只能說,得虧這兩人不是一組的。
一個動手,一個殺人。
還他媽一塊土匪搶劫。
讓別人怎麼活?
「剛才動靜有點大了。」
現在陸涼才想起來,肯定不止這波人殺他來著。
「繼續?」
兩人心照不宣的開始了釣魚執法的搶劫。
不過他們倆也不是什麼人都殺的。
初路只是反派,不是殺人狂魔。
於是,經歷幾波過後,誅魔大陸人界有了新的傳言。
神器現世的荒漠綠洲里,有一對惡霸!!
殺燒搶掠,無惡不作。
無形之中,初路的聲望值又加了不少。
不過這都是後話,兩人配合之下,賺得盆滿缽滿,也夠去消費一陣子了。
倆人都嫌棄星月鐮太沉,誰也不願意拎。
初路美其名曰我總不能自己拿著自己的本體吧?給陸涼氣的夠嗆。
末了才反應過來,好像能裝進隨身的空間法器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這才算勉強和諧的繼續走下去。
到了人界城池之外,遇見的修士越來越多,對他們兩個外貌指指點點回身留看的也越來越多。
他們倆這時才恍然,好像太顯眼了一點。
兩人發色都不太正常,一銀一白,初路額間還有個標誌性非常強的月亮印記。
明明都非常顯眼,他們倆偏互相嫌棄對方顯眼,妄圖再爭個高低。
陸涼以主人的姿態要求初路回星月鐮里去,一個器靈出來幹什麼。
初路死也不回,搞得陸涼沒辦法,只能進城池再說。
一進城池,倆人便一人搞了一身黑斗篷遮遮發色。
城池的街道很是繁華,賣什麼的都有,人絡繹不絕,從街頭逛到巷尾也要好久。
不過片刻,初路手上便拿了一堆吃的,邊走邊吃,相當滿足。
「買面紗幹什麼?」陸涼不解,有點錢就禍害是吧?!
花光了老子可不管。
「老子天生麗質,花羞月暗,萬一有人惦記怎麼辦。」初路張口就來。
其實她就是怕其他任務者認出她,頂著這張臉不好辦事。
可不想像是她認出陸涼的第一時間就把他嘎了一樣,別人也來嘎了她。
「修什麼長城啊,直接把你臉皮放上去算了。」
這臉皮厚的,城牆都自愧不如。
陸涼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扔過去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被扔在自己手裡的,是一條金色的鏈子,綴滿了星星和金葉子。
「你頭上頂著個月亮,狗都能猜出你身份來。擋擋。」陸涼狀似不經意的說著。
「那你幫我戴上。」
「沒手啊!」陸涼反應略大,不大敢看她。
「沒啊。」初路手裡都抱著東西,哪有手戴。
而且,「我也不會啊。」
沒戴過這玩意。
陸涼看了一眼街上的人,他猶豫了一下,拽著初路走到一個略微偏僻的小巷子。
這才摘下兜帽,拿過她手上的鏈子,「笨死你算了。」
幸虧他買的時候問了賣家怎麼戴。
就是戴的過程,略微繁瑣了一點。
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手還不停。
初路權當聽不見,專心吃自己的。
………………………………
(花活小劇場)
無人巷尾處,白衣白髮的少女毫無形象的坐在一個破舊木箱上吃著零食。
身後黑衣銀髮的少年皺著眉頭,手上拎著細鏈子和頭髮,表情凝重的好像如臨大敵。
初路:戴好了沒?
陸涼:別動!
初路:磨磨蹭蹭的!
陸涼:(罵罵咧咧版)你還是個小姑娘嗎?連個鏈子都不會戴,披頭散髮的,扮鬼呢?別動!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催什麼?有什麼好催的?著急投胎去嗎?balabala……
初路:(敷衍)嗯嗯嗯(好吃!)
喜歡快穿:宿主你叛逆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