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樰禮知罪。可南星本是無涯族人,救她,無罪。」樰禮垂頭,跪在仙鶴之上,依然倔強。
字條上,寫的是:若想救南星,來無涯淨泉。
他應是偷偷塞給越零的,但被招財發現了,又給偷回來了。
「外人入無涯,只有死罪。」初路遙望天幕,再次感應到了那種力量。
「樰禮不明白,為何司主屢屢針對南星。」樰禮姿態依然恭敬,但眼神就充滿了不敬。
「她就是個禍害。」
既然極惡之地代表著不祥之地,那麼身為女主的她在這樣的地方出生,必然會給極惡之地帶來災禍。
極惡之地的所有禁制及凶獸守衛對於無涯族人無效,他們輕而易舉的乘坐神獸進入無涯。
視線重新化成黑暗之際,初路的模樣也變成了長耳灰眸。
在人界的時日,沒人給她編精緻好看的編發,她要麼散著要麼只粗粗的編個麻花辮子。偶爾會墜點飾品在頭上。
她這次並未束髮,披散著頭,踏著神獸朱雀歸來,紅裙飄揚飛舞,張揚熱烈得讓所有無涯族人忍不住朝拜。
「恭迎司主歸來。」
「恭迎司主歸來。」
「恭迎司主歸來。」
初路隨意向下掃了一眼,抬手灑下漫天光輝。點點星光在她身後散去,就如同是追隨她的繁星,只在她身旁綻放。
【聲望值+10】
【聲望值+10】
【聲望值+10】
【聲望值+10】
【……】
初路面上不顯,一派尊貴,私下裡卻忍不住興奮的朝著4444炫耀。
「老四老四老四!看見沒有!牛大發了我!」
剛興奮完,變幻多端的無涯天氣忽地電光閃閃,雷電交加。粗壯的閃電自上空狠狠劈下,帶著讓人心驚的天道的威力。
【……看見了看見了。裝逼遭雷劈。】
「……」
初路微微伏低身子,額角突突的跳起來。她直覺不好,吩咐朱雀改路:「去祭台。樰禮,通知四大長老,四方位護法,讓大祭司和族長全族戒備。」
「謹遵司主命。」樰禮也不多問,直接操縱白鶴去找四大長老。
初路又感受到了那股躁鬱的力量。
該死的男主,我剛回來你就給我搞事!
初路現在恨不得立刻去掐死白豐燁。
但她不能,她得先哄聖獸睡覺。不然大家都沒得玩兒。
朱雀獸似乎也能感覺到此刻初路的暴躁似的,加快了飛行的速度,流光溢彩的尾羽綴著點點火光,划過長黑的夜。
初路趕到祭台時,四周的天空頗有一種風雨欲來山滿樓的氣勢,本就濃黑的夜裡摻雜了令人心驚的力量,仿佛要毀天滅地。
祭台之下,更是有壓制不住的暴躁力量,席捲著整個祭台。
朱雀獸平穩的把初路安放在祭台之上,初路立刻起手以身為引設了個結界。
「若是四位長老趕來,讓他們不要越過結界。」初路如是對朱雀吩咐道。
朱雀獸頭點了點,拍動著翅膀去護法。
結界之內,最是兇險。
初路盤膝而坐,再次入定,進入聖獸神識空間。
依然是那股力量,依然在頑強的挑逗聖獸,似乎想與聖獸決一死戰,又似乎是想與聖獸同歸於盡。但那股力量相較於聖獸來講,實在是太過於微不足道了。以至於,只會讓沉睡中的聖獸愈發暴躁。
初路看著頑強不息的一直想往聖獸身上撞的那團莫名的力量,唇畔輕笑,「怎麼?你還想跟它決一死戰不成?」
那股力量並不會聽懂初路說的。但它此刻做的早已說明了一切。
初路幻出山藍木劍,與那力量纏鬥在一起。
但她又要分神去顧忌聖獸的情緒,還要跟那個滑不溜丟的能量戰鬥,實在是分身乏術。
就在她落下風之際,忽地感覺輕鬆許多,即將枯竭的靈力也得到了補充,更是感覺有源源不斷的修為在渡過來。
初路神色一輕,看來是四位長老到了。
不知打了多久,初路揮劍把最後一團力量揮散時,已經累得要癱倒在地上。她摸出法器,把那股即將消散的力量裝進法器之中,又足足加了三十幾道封印,法器才沒被力量撞破。
「為什麼它會一直激怒聖獸呢?」初路捏著法器,實在是有些不理解。「莫非,它想要聖獸甦醒?」
【可是聖獸不能醒!世界會被聖獸踏碎毀滅的。】
「世間萬物,應該都是相生相剋的吧。若是我沒有來,而原主死了,那麼,誰會承擔司主之責,安撫聖獸呢?」初路表情若有所思。
【女主唄。啥好事不是女主的。】
初路沉默著,不知是認同了它說的,還是在用沉默反駁。
「寂滅之力,究竟因何存在。」
冤有頭債有主,看來,還是需要去無極宗找原因了。
初路緩緩睜開眼,似是還沒適應似的,依然在釋放柔和安定的力量。
四位長老依然在分守其職,隱隱也有些支撐不住。
不見厘術和祭司,應是在應付天災。每次聖獸甦醒,都會伴有天災。極惡之地之外不知如何,無涯內部卻是最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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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洪流,海上波濤,萬里寒冰,電光雷動,地動山搖。
可每一次,全族的人都會竭力護佑極惡之地平安。仿佛他們知道,只要極惡之地還存在,這些災厄禍事就不會傳到人間去。大陸就還是平安無虞的。
是的,極惡之地,是天災的最後一道屏障。
每個無涯族人,都在竭盡全力守護大陸。
又持續了七日,聖獸的暴躁才終於被安撫好,再度安穩入眠。四位長老早已力竭,又給初路輸送了那麼多的修為,暈死過去。
初路也不大好過,但她仍舊端坐在祭台之上,高山之巔,眼神之中並不是悲天憫人救世仙,而是冷漠。極盡冷漠,毫無情感,仿若世事與她無關。
可是,就是這樣冷漠的她,再度拯救了世界。
無涯再度恢復平靜,山川河流的怒嚎,大地的震顫都在此刻停息,消失,一切,再度變得安寧。
初路此刻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遠遠望去,天災異象頻生,災厄遍布這極惡之地。四聖獸早已駝起各自的長老,得了首肯去請巫醫治療了。
「小棲遲。」厘術眼神中儘是擔憂,「這次足足比上次多了三日。」
「寂滅之力,你知道是什麼嗎?」
「寂靜無聲的滅世之力。」大祭司緩步踱來,眉宇間儘是化不開的擔憂。「可這寂滅之力,也該有守護者才對。」
初路微微蹙眉,「什麼意思?」
「或許,聖獸終究會醒來。這世界,終將不復存在。」厘術負手看向遠方,「可若真是那樣的結果,我們先輩的努力,又有何意義。」
「司主,寂滅之力的可怕等同於聖獸甦醒。」大祭司解釋道:「都是毀天滅地的力量。是由神族看守。」
「神族?」初路再度想起了男主待解鎖的身份。
難不成……男主是神族?還是寂滅之力的守護者?怪不得一受傷就爆寂滅之力。
那……女主也該是咯?
果然身份不一般呢。
但這只是猜想,還需證實才會徹底解鎖。
「哎!」厘術長嘆一口氣,「這天道也真是的,就這麼想讓自己的世界毀滅嗎?聖獸還不夠,還要再來一個寂滅之力,雙重力量加持,生怕毀滅不掉。」
「若是寂滅之力和聖獸打起來,會怎樣?」
初路有點好奇。可惜聖獸不能甦醒,醒了她也沒命看。
厘術沉思一瞬,無所謂道:「不知道,但總歸也就是毀滅世界,再差也輪不到我們管,我們頂多活到聖獸甦醒那一刻。」
說著,他還調皮的比了個嘎掉的手勢,「聖獸甦醒,最先受害者一定是無涯,我們誰都逃不了。」
大祭司默默掄起手杖,打了一下厘術,「說點好聽的。」
厘術護著自己的屁股趕緊後退,「本來就是嘛。」
初路抬頭看著漆黑得連星月都沒有的天空,「餓了,去給我獵幾隻靈獸來吃吃。」
「小棲遲!你關愛關愛你的子民!都被你吃沒了!」厘術反把矛頭指向初路,「你到現在都沒有問過你族人一句是否安好,還想著吃你的靈獸子民!你這司主怎麼當的!」
「若是不安好,你就該提頭請罪了。」初路也不甘示弱的反指回去,「再說了,適者生存,你能讓隔壁那山驢子別塞了嗎?別把你無涯造沒了!」
「人家叫饕餮!」
喜歡快穿:宿主你叛逆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