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啊!今個是不是身體不痛快?沒事的,你歇著吧,這飯我來做。」林母說著把外套脫了掛在衣櫃側面的釘子上,擼了袖子就往外走。
如果依照她現在的行為舉止,就認為林母是個好的可就大錯特錯了。
她這人一向嘴上會說。
幾句話就能哄的原身接下了家裡家外全部的活兒。
在時柒沒住進老林家之前,他們是沒有養什麼「活物兒」的。
林母可能是覺得她在家裡只做那些簡單的洗洗涮涮,打掃衛生的活,實在有些浪費勞力。
於是在時柒進家門的三四天後,就不斷念叨著誰誰家養了幾隻雞鴨,只需餵些蟲子、野草,到了年節全家人就能吃上好幾頓雞肉。
她描述雞肉的香味過於詳細。
以至於林衛強和十歲的林春巧都急紅了眼,嚷嚷著要養雞、要吃肉。
從此老林家又多了四隻雞。
本來是十隻的。
不過大雜院內的地方緊張,房前一兩米的地方各家蓋房的蓋房、搭棚的搭棚。
雞抓回來了,它們的居住地可不好找。
林母在屋前堆砌的密不透風的棚子裡擠出一小塊區域給雞住。
這裡面堆著蜂窩煤和各種雜物,拾掇出來的空間也有限。
那小雞仔也不知是不是被惡劣的環境逼死的,還是吃不飽飯餓死的,總之是一個接一個的死......
在城裡養雞,這活可不簡單。
如果餵些玉米面之類的摻和著野菜也還算輕鬆。
但林母可捨不得自家的口糧餵了雞。
所以雞的野菜蟲子餐全靠原身每天去尋。
今天時柒耗子藥喝的早,所以並沒有餵那四隻餓的在棚子裡折騰的雞。
本來以為自己說要去做飯,時萋就會主動出來接過的林母。
發現對方一點動靜也沒有,依舊坐的穩當。
林母把玉米面菜葉湯煮好後,架了個篦子上去,把地瓜、倭瓜切了塊放上去。
她已經許久沒做過飯了,先對付一頓,吃完好好找時萋說說把人安撫好了明天就能正常過日子。
「小柒啊,棚子裡的雞怎麼直叫啊?」她探頭朝著屋裡的時萋喊了一句。
典型的明知故問。
時萋一直等的人,這時候才到家。
率先回來的是林父,他看到林母站在大鍋前忙活,不滿的催促了句:「飯怎麼還沒好?」
這就是老林家人的行事風格,林父才不管是誰動手。
總之這活兒得乾的利索。
林母直起腰笑了笑:「馬上就好,我這下班也晚,到家才開始點火是有些慢了。今天小柒可能不太想做飯......」
她深知林父的性子,通常時候還是很容易順毛捋,然後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
林父果然抓住了她想表達的重點。
「在家待一整天,連頓飯都不做?老林家可不養這種懶漢。」
他站在門口揚聲訓斥,惹了附近人都往這邊瞧,等著看熱鬧。
正巧出去晃了一天的林衛順也回來了:「爸你這是幹什麼呢?」
「還能幹什麼,你那個......」林父想說你那個媳婦好吃懶做的,不過被旁邊的林母拽了一下,才忽然想起大兒子不想要這個媳婦了。
他皺了皺眉,想說的話卡在半截。
時萋看該來的都來了,抬腳出了屋。
「林叔、林姨,今早林衛順和我說,他已經在部隊找了新媳婦兒,我這個舊媳婦沒和他扯證、也沒和他拜堂,所以做不數了。這事你們知道的吧?」時萋特意提高了嗓門。
林衛強嘴一歪歪糾正道:「什麼今早,明明是昨天晚上。」
林母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這傻子一樣的兒子,抓不住個重點。
他這麼一放炮,不就證實時萋話的真實性了嗎?
雖然說周圍的鄰居和自己這具身體關係一般,並不會為她站隊得罪老林家一大家子。
但人的天性就是愛看熱鬧,也見不得和自己差不多的家庭過得風生水起。
老林家有個在部隊的兒子,大院的其他人家沒有不眼紅的。
這當兵的拋棄家裡的媳婦,到了部隊另娶新人,說出去都熱鬧。
特別是有幾個和林父林母在同一單位的,恨不得豎起耳朵過來聽。
林衛順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架著時萋的胳膊道:「咱們進屋說。」
時萋一把甩開他的手,側著躲了兩步離他遠了些。
「林衛順,你不是已經在部隊和人結婚了?還敢和我動手動腳的,告你耍流氓噢。」
林衛順一臉的慍色和不耐。
這個不講道理的潑婦,說什麼耍流氓?簡直無恥至極。
「時柒你講講道理,咱倆一共就見過一面,我連你衣襟都沒碰一下,不管從哪方面講,咱們都沒有那個關係,什麼舊媳婦,新媳婦的.......」
喜歡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