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秦魚在黃金屋裡面問黃金壁。讀爸爸 www.dubaba.cc
「真是感謝黃金屋費心費力給我安排一個這麼心理變態的人接觸任務。」
還戳傷口,這是人嗎?畜生吧!
——尹幽不變態?
「尹幽那是心理變態?」
——不變態?
「她那是整個人都變態,何止心理。」
——....
對尹幽評價委實很高,想來心理陰影是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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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都是血,秦魚很快被抱走轉移了,丫鬟們不明就裡,前來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了床上滿大片的血跡,當即表情十分古怪。
既驚愕又臉紅,既臉紅又恐懼。
天啊,誰說我們家相爺不近女色的,這都把秦小姐折騰出滿床的血了。
太兇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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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另一屋子,秦魚被女暗衛放在塌上,相府豢養著的大夫必然是藝術超絕的,不過不是老頭,是個二三十多許的年輕人,發黑俊俏,只是有些狐狸樣,桃花眼很明顯。
他捏了秦魚的手腕沒一會就給了回復。
「中毒了,日積月累的毒,體質很陰,也很虛,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長久以來會無法習武,體質羸弱,更無法生育。」
無法生育是重點,這位大夫顯然覺得秦魚被下手的原因就在於此,但還不止。
「若是相爺碰了這個女人,會經由男女交合過了毒性到自身,久而久之也會羸弱體陰虛弱,更無法綿延子嗣。」
但凡男子聽到這種事該反應巨大的,至少憤怒,但藺珩沒什麼波動,只問「這是什麼毒?」
「泰南荒蕪之北有一沼澤區,俗稱百年萬瘴不見光陰之地,毒蟲毒草巨多,其中有一類花王十分霸道,生長在最深處,只要它生長的地方,周遭不會有任何花草可活,它噬陰氣,貪冷,但花色極美,尤在月下時有藍盈之光,所以有一好聽的名字名為月瑟蘭陰。」
這位狐狸大夫手指摩挲,似乎琢磨這毒,「不過這月瑟蘭陰相當之罕有,世間少見,畢竟泰南荒蕪沼澤是連大師級武林人物都闖入必死的險境,如果用在這秦家女身上,少說也有七八年年光景,幕後之人莫非七八年前就篤定大人會瞧上這秦家女?」
這簡直可笑,七八年啊,不可控制的變數可太多了。
所以要麼是對方真正的目的不是藺珩,要麼就是對方篤定藺珩終有一天會看上秦魚。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藺珩而言都是沒有攻克的蹊蹺之事,也有種為人算計了卻抓不住要點的感覺。
藺珩是何人,怎會允許如此,所以沉沉看了昏迷的秦魚一眼,淡淡道「吊著她的命,順著根查。」
至少那秦家是撇不清關係了。
狐狸大夫淺淺一笑,「相爺放心,於醫藥之事我自然盡力,但查案還得其他人來,我可不善此道。」
他們出去說話,附近只留了女暗衛照顧。
秦魚表面昏迷,內在卻清醒。
「終於知道中的什麼毒了,月瑟蘭陰,一種劇毒取這麼好聽的名字。」秦魚鬧這麼一出不僅僅是想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引起藺珩的疑心,讓對方多留自己些時日,也是借他的手調查自己的毒。
「不過這藺珩手底下人才很多啊,這個大夫很厲害?」
——在這個世界算是頂尖一流的大夫。
「是個人物,而且對毒這麼理解,少說也是玩毒的高手,至少入門。」
秦魚對這個狐狸大夫有警惕之心,卻更覺得原主生活的秦家深不可測。
七八年就下了藥,難怪原主沒有習武,是秦霖做的?這是親爹?
身世也得查一查。
秦魚一面盤算,一面睡去了——這又吐血又掐大腿,失血過多,你特麼以為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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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暗衛又換成了丫鬟,或者也有可能是丫鬟們都換成了暗衛,左右都是深藏不露的人,見她醒來後規規整整問候洗漱,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兒,倒是大丫鬟也就是丫鬟們的頭頭來問她感覺怎麼樣。
「餓。」
昨晚的女暗衛也就是大丫鬟悶了下,說「奴婢問的是秦小姐的傷勢,可覺得如何?」
「有點虛。」
「秦小姐吐了血,血虧而虛,自然的,到時候等雁大夫來~~」
「我是餓的虛。」
「...」
相爺的命令就是要餓著人,大丫鬟也沒理秦魚明里暗裡的暗示,顧自忙碌去了。
秦魚憋悶啊,這種憋悶持續到了那位狐狸大夫來的時候。
雁大夫是吧。
昨晚閉著眼睛秦魚沒見著,今天這一見,長得是不錯,多情風流似的,就是不像什麼好東西——太風流,看著就像是陰險狡詐會玩弄人的貨。
還偏偏是個醫生。
這要是醫鬧,人家家屬第一個要打死的就是這種人。
「秦小姐是有點虛,無妨,待我開點藥吃了就好了。」
「多開點。」秦魚淡淡道。
雁大夫眨了下桃花眼,笑「秦小姐是怕在下醫術不精,開的藥不夠吃,身體好不了?」
這中毒帶刀傷還吃不了幾粒米的秦魚病若遊絲,聲音也是纖柔得很,她垂了眸子,我見猶憐。
「不,只是想多開點,當飯吃,你會藥膳嗎?」
雁大夫「....」
結果顯而易見,藥沒多開,說是藥材太貴了,飯都不捨得給你多吃,還給你浪費藥材?做夢去吧!
不過這人的醫術倒是不錯,在他的治療下,刀傷恢復很快,秦魚不敢暴露太多,就不敢讓黃金屋改變恢復速度,只能按照一般人的體質機能恢復,但關於那個毒,這位雁大夫不知道是還沒辦法,還是不想解毒,秦魚到現在還沒辦法恢復。
「這樣不行啊,不解毒,就只能這麼弱著,弱著就沒辦法反抗,不能反抗就只能一直餓肚子,越餓肚子越餓,我這是混到頭了?」
秦魚一開始沒把這個副本看得太難,但現在知道它死死卡住了關節——武力被限制,想動腦力吧,卻是完全封建皇朝統治,都是屬下看管,一個個死心眼,不聽人說,不敢做主,她又接觸不了那藺珩,好吧,就算接觸了也不一定好,那藺珩就是個心理變態。
怪就怪在這原主的鍋啊。
私奔,你特麼還私奔,私奔也看準人啊!也沒見這情人露面幫助過!
秦魚內心滿是槽點,似乎很絕望。
——就這點程度你根本沒放心上,只是在故意裝委屈想削減難度吧。
秦魚「...」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我都被這姓藺的關三天了還沒被放出去,任務也不來,你總不能讓我胡亂選攻略對象跟方向吧,就算選錯了可以改,浪費的精力跟時間卻很麻煩,尤其是這種b級副本,就像是下棋,一開門落子,一步錯步步錯。」
她寧願先這樣委委屈屈按兵不動,也好過胡亂開盤。
——那你不用委屈了,任務出來了。
臥躺在座椅上看書的秦魚立刻來了精神,眉目銳利了些。
「說。」
——阻止亂世之子禍害蒼生。
你這標題起得有點大,讓我緩一緩。
「亂世之子?藺珩啊?」
權傾朝野,惡名遠播,逆臣賊子,篡權奪位。
秦魚幾乎猜好了未來藺珩的發展階段。
小說大反派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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