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排行老二,月川是老三,不過他是領養的,跟我們不同血脈,從小跟沒心肝似的,對我特別敵意,不過修煉天賦比我好,七八歲那會比我厲害多了,有一次就乘我不注意把我打入冰川河裡,太冷了,我差點死在下面,後來就特別怕冷,長大一些就偷跑出來一個人混跡在江湖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聽起來是很讓人傷心的故事,嬌嬌扼腕痛惜。
蕭甜甜「額...所以你大姐是天宗,你三弟也是天宗,你壓力大不?」
沒等花白鏡回答,蕭甜甜又嘆氣。
「那肯定是很大的吧,還有為啥你不姓月?」
你是親生的嗎?
這大概是最後一個問題,但花白鏡沒給他機會,一拳頭打暈了。
秦魚低頭把一塊魚肉插好,遞給嬌嬌,「好好烤,獎賞你的,畢竟你賤歸賤,還是很有求生欲的。」
嬌嬌「...」
忽然覺得自己還算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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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秦魚在,蕭甜甜跟花白鏡發現自己的生活水平直線上升,直接從貧農階級到達了小康階段。
每天吃靈魚,有靈魚的內力填充,他們可以耗費內力去抵禦嚴寒,日子當然好過,何況內力增加也促進他們的修為驟增。
不過他們能吃的靈魚有限,畢竟修為天花板壓著,體質也那樣,有限度,比起他們,秦魚能消化的靈魚肉就是一個無底線的坑了。
花白鏡琢磨著這人大概是到了天宗的境界,但內力沒補上,吃這些魚正好填充內力。
她預料的沒錯,秦魚入冰川除了要找你那秘藏之地,還是為了在冰川里找一些靈魚跟其他寶物增強內力。
但他們也就在窩窩頭裡待了幾天就開始動身前去找秘藏之地了。
「就算你那有地圖,但若是見過地形,恐怕很難找到地方。」花白鏡跟蕭甜甜在冰川苦熬也不是沒收穫的,從雪鄉土著民那兒探查到不少地理信息。
秦魚就是一活的gps,這幾天行走中,接觸各個部落,綜合多方信息,也就漸漸摸准了秘藏的位置。
「我們這樣頻繁跟部落的人接觸,你不怕暴露嗎?我先提醒一下,雲煙閣在冰川裡面的勢力不小,不少部落之人都跟它有關聯,而我那位三弟...心狠手辣,最聽我大姐的話,基本上她說了,這人就會照做。」
「那我們不是很危險?」蕭甜甜吃驚,卻見秦魚神色淡淡,「你們是很危險。」
嗯哼?兩人一貓都看向她。
秦魚「如果我不在。」
臥槽,這話平平淡淡見霸氣啊。
花白鏡目光微微涼,「如果我那兩位姐弟一起來的話,你...」
秦魚一笑「你們留下殿後,我先走。」
好吧,兩人也就不多說了。
嬌嬌卻暗自撓了下秦魚的手心,「真的?你打不過那兩人?」
秦魚「不曉得,可能打不過,也可能打得過,活著殺得死,但這兩人不宜在場。」
嬌嬌愣了下,瞧了瞧花白鏡,懂了。
不過剛好花白鏡也轉頭看來,「所以你一直沒刻意遮掩自己的蹤跡...莫非..」
蕭甜甜也小有猜測「莫非,你是在故意..」
秦魚微微一笑「你們猜的不錯,我就是在故意誘引那些人,那些貪圖秘藏的人。」
兩人震驚,嚇壞了!
媽的,這不是靶子?
卻見秦魚在風雪中慢悠悠來了兩句。
「而這,也是藺珩一直想做的事。」
「我提前他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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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地圖,目前秦魚在冰川之中通過部落之人誘引了月川,勢必也引了月灼,等於引了魔宗跟雲煙閣。
另一邊,葉笙得到的地圖交給了段流,等於縹緲門也動了。
魔宗跟第一第二兩大正道門派都動了。
還有另一份地圖在上聞泠韞手裡。
她自然也在等藺珩來找她,然而並沒有,也許是他太忙了。
戰役如此慘烈,三十萬帝國大軍集結,準備浩瀚一戰。
但她不知道...相府某個管家帶了人到宿心庭。
那是紅燒魚的好幾日後了。
管家負背站在庭外,看著自己的下屬認真盤查,幾乎一縷縷灰都篩選過,好幾個都是有法醫專業的能手。
最終,他們交換了下意見,跑到管家面前匯報。
管家的表情有些古怪,既驚訝又欣慰,後又有點鬱悶,但他還是回去了。
首先跪下告罪。
為什麼主動呢,因為他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已經被洞察到了——庭子外有密探監視。
「屬下有罪。」
藺珩眉宇一動不動,只翻著書,淡淡道「我知道。」
管家越發低下頭,「屬下想知道夫..她到底死了沒有,所以去了。」
藺珩「結果呢?」
管家「並無死屍骸骨。」
藺珩「就不能被燒成灰了?」
管家「按理說,不會。」
藺珩「也是,她那樣的人,雷劈下來也化不成灰。」
管家「...」
他有些戰戰兢兢,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這看著倒像是...並不意外?
「主子,您?」
藺珩放下書,看著管家,面無表情說「兩天前,洛瑟來找過我,這個女人素來會投機取巧,大概察覺到了越太初的必敗,所以提前跟我交代了一些事兒,她大概以為我對秦魚的事情特別感興趣,所以著重提了一些,其中包括她跟秦魚的交易。」
什麼交易?
藺珩眯起眼,幽幽說「《天脈》」
管家一愣,他知道《天脈》是什麼,更知道它有多難練,基本屬於這世上無人再會的絕學,難道夫人成功了?
「莫非?莫非筋脈盡碎才可以?」
藺珩單手抵著半邊臉頰,語氣有些涼冷「也不一定,必然得是她那樣的人才有可能,但也只有她那樣的人,才會想出這種法子。」
筋脈盡碎,她自己所為,並非走火入魔。
他也是才知曉,才想到,才明白。
她為何那般從容淡定。
她知道他會殺她,並知道如何殺她,她波瀾不驚,順著他去,順著他殺。
大概是想扯平吧。
藺珩垂眸,眼裡波瀾不驚,正好另有人前來,匯報了另一件事。
「魔宗的人集體失蹤了。」
失蹤?管家眉梢一動,見到藺珩雙手手指交疊,靠著椅背。
「看來是去冰川了,估計是月川給月灼放了消息。」
至於月川又是從哪裡得到消息的,他隨便想想也知道。
管家「那我們可需要安排人員準備?太師府那邊...」
上聞泠韞可知道地圖呢。
藺珩「無需逼問。」
管家暗想,莫非是相爺對夫人看重之人還留有幾分仁心?
「直接把人帶上。」
管家「...」
為什麼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主子這是要抓著情敵去威脅自己求而不得恨而殺之但又沒死的泥鰍夫人。
藺珩起身,衣擺垂落。
踱步出去的時候,像是自言自語。
「外面那些人都說戰爭已經開始了。」
「一群蠢貨。」
「真正的戰爭,可不在這裡。」
藺珩推開門,看著冰川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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