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梟往旁邊躲了躲,「別弄,髒。」
「髒什麼,別亂動。」白梨走到1邊拿起盆,「你等我會,我來處理。」
白梨打了水過來,擰了帕子將他後背的毒血全都洗乾淨露出原本的傷口顏色,她雙手結印,柔和的靈力湧入他的傷口,將1些殘餘的毒素也全都逼了出來。
冰冰涼涼的靈力緩解了傷口處的火辣,在緩慢地癒合著他的傷口。
白梨1直沒有說話,姜梟覺得這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了,忙開口找了個話題。
「你這段時間去哪了?玩的開心嗎?」
「還行。」
好,又僵住了。
姜梟無奈1笑。
「你這膽子確實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都給我甩臉色了。我這還受著傷呢,能不能溫柔點。」
「哦。」
「又敷衍我?」
「沒,我只是現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姜梟摩挲著手指。
「這是擔心我了?」
「嗯。」
「算你還有點良心。」姜梟眉眼溫柔,「既然在外面玩的那麼瘋,怎麼今天突然趕回來了?」
「我是出去給你找禮物的,找到了當然就回來了。」
「哦?」姜梟語氣染上些許欣喜。
本以為她是想要避開他才留下1紙便簽就出走的,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出去給他找禮物,也算是有心了。
那他就暫且原諒她吧。
「找了什麼給我看看。」
話落他耳廓就是1痛。
姜梟撫摸了下耳廓,是1個耳飾。
他幻化出1面水鏡,在水鏡里看得清楚,這是1個彎著的月亮模樣的耳飾,閃爍著淡淡的紫光,下1瞬光芒消失好似只是普通的1個耳飾,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但是。
姜梟眉頭緊皺,忽地轉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我想的那樣嗎?」
「那我總不能欠你的!」
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白梨不知為何心中生出幾許怯然,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理直氣壯。
「你能給我自然也給得起!再說了,我這恢復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再不濟不是還有你在嗎。」
這話雖然沒毛病。
但
「疼嗎?」
「不疼!之前在小世界我偷懶的時候就被小公主揪過鱗片,我已經很習慣了,1片鱗片而已,沒什麼好疼的。」
「活該!」姜梟沒好氣道。
都已經被揪過鱗片了還不長記性,這回倒是出息,自己上手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姜梟眯起眸子鎖定她的目光,「老實說,除了鱗片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白梨正想打哈哈過去,姜梟眸光就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躲閃。
「不許瞞我,要是被我查到了,定然好好教訓你。」
白梨:「」
真是的,她給他送禮物怎麼反倒被責怪質問了。
白梨已經全然忘了當時她自己剛知道姜梟送她的耳飾是什麼材質時的反應了。
「也就是」
被他這麼盯著,白梨知道自己說不了謊了,便只能和盤托出。
「就是我的鱗片加上1點點角的粉末。」
「你再說1遍!」
姜梟氣勢慎人。
白梨掙了掙,沒能掙開他的桎梏。
她認命地索性坐在地上擺爛地道:「我說就是我的鱗片加上1點點角的粉末製作成的,你不用這副樣子,我的鱗片會長,我的角也會長的。」
「他們長起來的時間也差不多,我刻意控制過的。」
姜梟皮笑肉不笑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誇你?」
「也不是不行。」
「白梨!」姜梟加重了語氣,「我送你這個禮物不是為了讓你傷害自己,更不是為了讓你對等的給我還回來!」
「我知道我是自願的!」白梨也來了氣,又氣又委委屈的,說出的話都沒經過大腦。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
白梨聲音頓住。
好險,差1點就說出來了。
「因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大笨蛋!」
「白梨,我是認真的,你我之間不必算的這麼清楚。」
「我也是認真的,我從來就沒有把我們之間算得很清楚,不然光是你送我的那兩樣靈器,加上這次為我籌辦生日宴,給了我那麼多的驚喜,我就還不來,更別說這百年的精心陪練了。」
「姜梟,我只是想給你1樣屬於我的,你也可以隨時攜帶的東西,我覺得你的點子很好就照抄了,有什麼問題?」
「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現在受傷的是你,不是我!」
姜梟:「你油嘴滑舌。」
「才不,你又沒嘗過,你怎麼知道?」
這話1出,兩人都愣住了。
他們就這麼對視著,有什麼隱秘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轉。
他們都在不知不覺間向彼此靠近。
呼吸纏繞,快要碰撞在1起時外面響起了心腹的呼喊聲。
「少主!」
兩人驚醒隔開距離。
姜梟撇過臉去,心跳如擂鼓。
白梨握緊了拳頭,心裡小鹿亂撞。
好險,就差1點點。
她輕咬下唇,又覺得有些遺憾。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她忙掐了下掌心讓她清醒過來。
「少主,我剛才發現那兩個人身上都有中毒的跡象,少主你沒事吧?」
他衝進來就看見這場面。
「白梨姑娘你回來了,這真是太好了。少主,你的傷」
「無礙,我第1時間就發現並且處理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心腹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拜託白梨姑娘好好照顧少主了,我先去忙軍中的事情了。」
他來的快,走的也快。
他離開之後,房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安靜的能夠聽到彼此加重的呼吸聲。
白梨看到他後背的傷最後還是先開了口,「你這傷口還沒有處理好,我先幫你處理吧。」
她說完就自顧自的上手。
塗了藥便開始纏繞布條包裹。
白梨拿著布條穿過姜梟前胸,髮絲拂過他的肩膀,她的呼吸拍打在姜梟脖頸間,姜梟只覺得耳上的耳飾都開始發燙。
他忽地1笑。
「算起來都應該怪龍盈帶的好頭。」
要不是她那塊龍鱗,大抵也不會有後面這些事了。
「那是盈姐姐的心意,誰知道你非要爭這些,學人精。」
「我是學人精,那你是什麼?」姜梟好笑地調侃。
白梨啞口無言。
「不和你說了,我去休息!」
待姜梟回頭,房間裡已經沒了白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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