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能夠改變很多的事情,曾經的煉丹師公會會長也因為一場意外的煉丹事故死於非命,好在他在死前認了一個天賦強大的徒弟,據說完全繼承了他師父的煉丹天賦,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原本的老煉丹師公會的會長未曾娶妻,終日沉浸在煉丹的樂趣當中,偌大的煉丹師公會後繼無人,直到這人的出現才終於解決了這一困境。
這位新任的煉丹師公會會長名仇藍血,據說其長相十分的粗獷,一身健碩的肌肉十分駭人,若不是身上煉丹師獨有的藥香味,別人甚至以為這是個長期做粗活的人,而不是個以優雅高貴著稱的煉丹師。
煉丹師公會的門口早已經和三年前大不相同,門口的石獅子高大威武,甚至有隱隱的魔法元素浮動,全部都訴說著財大氣粗四個大字。
過路的人都會忍不住駐足觀看,臉上露出迷醉嚮往的神情。然後便是無奈的嘆息,可惜自己不是個當煉丹師的材料,只能心嚮往之而不是進去好好地享受享受高檔生活,吸收大量的魔法元素。
曾經的煉丹師公會稱不上是破敗不堪,可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徒有名頭好聽而已。
煉丹師本身就是個極為燒錢且賺錢的職業,只是大多的煉丹師過於高傲不屑於金錢交易,終日埋身于丹藥的煉製和研究中,以至於煉丹師公會窮到家徒四壁。
直到新會長上任之後大力改革,煉丹師公會和各大拍賣行進行了長期的合作關係,才使得窘境被解除,煉丹師們能夠得到大量的財力支持他們的研究和煉丹,拍賣行能夠和尊貴的煉丹師達成長期合作的關係,並且得到豐厚的盈利,可算是一舉兩得。
「會長大人您來了。」和三年前相比沒有太大區別,笑容滿面的陳老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彎身行禮。
「陳老客氣了,這段時間我還要靠你照顧呢!」煉丹師公會的新會長,長相粗獷看不出本來面目的雪蘭微笑開口,只可惜被鬍鬚遮擋住了整張臉。
早在三年前她離開了之後就通過陳老認識和煉丹師公會的老會長,他們兩個一見如故對方更是對她傾囊相助,名為師徒實為知己,也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韜光養晦這麼多年也是時候了。
「會長大人這是說哪裡話,要不是會長大人我們煉丹師公會不會有這樣的好局面。」陳老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老人家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把會長舉薦給了老會長,不然他們煉丹師公會哪裡有這樣的好日子啊?一些普普通通的丹藥就能換來大量的藥材和金錢,他們這些老東西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果真還是年輕人的腦子好使。
「我們進去再好好敘敘舊吧!」雪蘭淡淡的笑了,然後率先走了進去。一路上有不少煉丹師進進出出,笑著和陳老打招呼,對於雪蘭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表示有些好奇。
「呵呵,這是我老人家的一個後輩,來帝都看看熱鬧。」這是陳老的回答,雪蘭不想讓其他人直到他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日色已近黃昏,落日的餘暉灑在窗明几淨的房間之內,為它度上了一層金光。一高大的身影靠坐在長長的軟榻之上,手裡端著一杯翻著白煙的熱茶,隱藏在暗處的桃花眼怔怔無神。
等雪蘭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茶水已經涼了,她隨意的揮了揮手,茶水再次冒起了裊裊白煙,恢復了不溫不火的熱度,喝下一口熱水渾身都舒爽了起來。
【宿主是在擔心任東梁這個任務者嗎?】果果依舊是黑貓的模樣,趴在離雪蘭不遠的窗戶上,聲音帶著點點的擔憂。
若是以前雪蘭看到果果這樣一定會很高興,這證明果果越發的人性化了,可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有閒心想這些。
「任東梁這人實在是個演技派,他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把夜無雙耍的團團轉,甚至放棄逍遙人間的想法留下來甘心做他的女人,掐滅了她身邊的所有桃花,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
雪蘭喝下一口熱茶,溫暖的感覺充斥著肺腑,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這三年來我想了很多,一直都在分析這個人。他是我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我很少遇到這樣的人了。不過不管是我們之間的任務還是曾經的過往,都註定是不死不休的結局,這一次我不能輸。」
雪蘭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原本修長有力的手布滿了薄繭,細細摩挲一下都是曾經的努力。她知道自己這次不能輸,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就算是這個世界她能躲過去放棄這個世界的任務,以後這件事情也會成為她永遠的心魔,她逃不掉更加躲不過。
此時的皇宮中,任東梁用完晚膳躺在床上休息,明黃色的帷幔悠閒地落在床邊,顯示著他尊貴無雙的地位。
太監總管僵硬的站在一邊,就連呼吸都是輕微的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生怕惹了這位年輕的帝王不悅,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東梁睜開了眼睛順便伸了個懶腰,太監總管立刻上前伺候,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的差錯。
「喜子,你說夜無雙怎麼樣?」任東梁單手支腮玩味的笑著,現在他勝券在握自然也不必做戲,說話做事隨意了很多,和以前克制己身的秦王爺完全不一樣。
喜子不知道為何任東梁會問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這天下誰不知道秦王爺對自己的未婚妻夜無雙十分寵愛,千依百順,當初對方是廢物的時候就不離不棄,乃是所有人羨慕的金龜婿好丈夫。
「夜大小姐魔法修為高強,容貌絕美無雙,和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喜子不明白任東梁的想法,只能夠硬著頭皮開口。
噗——
不過一秒鐘的功夫,原本鮮活的喜子公公化作了一灘血水,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來人,請林大小姐入宮和朕一敘。」任東梁撣了撣衣角,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門口立刻有人馬不停蹄的前往林家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