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要是讓平常的人聽到肯定是要燒的臉紅,但是趙母可不是尋常人,反而理直氣壯。
「就算是斷絕了關係怎麼樣?你也是我們趙家的閨女,就一輩子是我趙家的閨女,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你一輩子都欠我們的。」
趙母高高的昂起下巴,一臉混不講理的模樣。一般面對這樣的人都非常的無奈加氣憤,因為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他們只會執著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鬧得人不可開交。
「我欠你們的?」雪蘭冷哼一聲,嘴角噙著冷意十足的笑容,顯得有些冷凝。
「我告訴你,我趙雪蘭沒有家人沒有父母,這話就算是鬧到法庭上我也敢這麼說。無論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認你們這些親人的,你們就是貪婪的吸血蟲,一輩子都不會知足,有本事你們就去告我,看看究竟誰更有道理。」
說完這些話雪蘭也不等著家人有什麼反應轉身就走,今天她已經把話撂在這兒了,如果趙家人還是不長眼的來找她,那她也只能通過法律途徑。
這些年來她做生意積攢下了不少人脈,如果真的要打官司的話,趙家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她是有理的那一方,沒理的那一方是趙家人,她一點兒也不懼怕。
趙家的人不講道理,那她就偏偏要跟對方講道理,實在不行完全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普通的老百姓對警察總是有一種天生的敬畏之感,趙家的人也不例外,相信得知這個消息他們應該會消停兩天,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她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他跟趙家的人除了那一層淺薄的血緣關係,在感情方面沒有任何的基礎,當初拿下那麼多錢買斷兩家的關係已經是他的極限,若是趙家人想要索取更多,她絕對不答應。並不是她小氣拿不出那些錢來供養著家人,實在是這樣的家人只會添亂,根本只是把自己當做搖錢樹,若是放縱他們將來的後患無窮。
雪蘭能夠明白趙雪蘭的那種心情,她渴望著親情,但是她的親人卻沒有一個人對她有所關愛,完全是把她當作一個可利用的工具。
她想要過上人上人的好生活,但是命運卻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成為了一場陰謀的犧牲品,從此賠上了一生。
趙家的人早已經變賣了全部的家產,手上的錢也早已經被揮霍一空,現在已經是強弩之弓。除了緊緊的扒著雪蘭她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儘管雪蘭把話撂在這裡說的很嚴重,他們也並沒有完全的聽進去,只當做雪蘭是一時氣話。
「趙雪蘭這個死丫頭片子真是忘恩負義,我們把她養到這麼大,她卻又不願意進行子女的義務,當真是白養了她,早知道當時生了他之後就應該活活的掐死她。」
趙母被雪蘭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敢說話,可是看雪蘭離開之後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放狠話,眉眼之間充斥著一股憤怒狠戾之情。
趙父比趙母要強一點兒,雖然心中很是憤怒,但是他還是懂得些道理的,畢竟是在城市裡打過工見過點兒世面的人,根本不是趙母這樣的普通農村婦女可比。
「老婆,剛才你說話的語氣太重了,雪蘭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如果你對她好一點兒的話,她也不會這樣對待我們這對老父母。這丫頭性子倔,你對她好她自然對你也好,像你這樣的態度她能夠照顧我們就有鬼了。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一定要對她好點兒,別再像是以前那樣罵罵咧咧,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趙父比趙母要有心機一些,看雪蘭的態度就知道對方早已經被傷透了心,但是父母畢竟是父母,就算再怎麼過錯也是生養了對方的人,雖然他們已經白紙黑字斷絕了關係,但是這層親緣關係是怎麼也斷不掉的,如果他們對雪蘭好一點,相信雪蘭對他們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這些話說的也沒錯,雪蘭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想用強硬的手段,做生意的人總是圓滑世故,從來不會把話說的太死,把事做的太絕,雪蘭是個成功的生意人,自然也是不能免俗。
如果趙家的人對她有些關心的話,看在趙雪蘭的面子上她也會好好的照顧他們,但偏偏趙家的人不知足還上門來鬧,那就等於觸碰到了她的底線,所以雪蘭才放出了狠話。
趙母依舊是不服氣的樣子,嚷嚷道:「那死丫頭片子是我生的我給了她生命,就算我對她不好,她也應該奉養我。我們幹什麼要伏低做小?她想要去告就讓他去告好了,反正我是她的親生母親,這點誰也改變不了。」
「閉嘴——」趙父高聲呵斥一聲猛地站起身來,用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朝著趙母的臉上掌摑過去。
趙父是個干力氣活的力氣很大,趙母這樣子的父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趙母此刻被丈夫打得整個人跌倒在地,捂著臉怔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眼睛瞪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告訴你,你是我老趙家的媳婦兒,從今往後你都要聽我的,若是你有半點的陽奉陰違,我就和你離婚,看你還囂張的起來不?」
趙父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一直知道他這個媳婦兒眼皮子淺,可沒想到竟然不通人情事故到了這種地步。現在明顯是雪蘭占著上風,他們有求於對方,偏偏這女人還做出一副施恩於人的盛氣凌人模樣,別說是雪蘭了就算是他看著也難受。
趙母被打蒙了,等她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正想要開口罵人,卻聽到了丈夫這樣說話,立刻瑟縮了起來不敢說一句話。
在他們的村里離婚是一件格外恥辱的事情,她跟趙父結婚了幾十年,對方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可見是把他給逼急了。
表面上看起來家裡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她做主,實質上趙父才是掌控一切權力的人,如果丈夫真的發起怒來她根本不敢反駁半句,所以他她只是低頭垂淚再也不敢吭聲,一副順從的不得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