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懵逼,阿昭也沒有反抗,仍由男主抱著自己。
可是對方抱了很久,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
阿昭試探一般的動了一下。
地方好似才反應過來。
他緩緩的,緩緩的鬆開阿昭。
兩人距離不足一尺,聞人禮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人。
二十年的光陰並沒有讓這人容貌有任何變化,只是神色蒼白了許多,或許是剛甦醒過來,那雙往日總帶著寒氣與劍意的眼眸里,也是一片安靜。
聞人禮看著看著,注意力就轉到了其他地方。
師兄的睫毛好長啊。
根根分明,自然往上翹著,形成一把完美的小扇子。
師兄長得真好看啊。
因為傷勢,屬於劍修的周身凜冽氣勢不再,五官的優勢便無限凸顯了出來。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聞人禮近乎貪婪的看著,很想伸出手來去碰一碰。
事實上,在師兄昏迷的這些年裡,他不是沒有觸碰過這張臉。
可是一個躺在寒玉床上連生機都微弱到近乎消失的軀殼,哪裡能和眼前這鮮活的人相比?
阿昭被男主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
她小聲的喊了一句:「師弟。」
聞人禮回過神來,將那些不該顯露出來的心思壓下,又變成了那個溫潤守禮的好師弟。
「師兄,怎麼了?」
「我冷。」阿昭縮了縮身子。
聞人禮心中一痛。
萬年寒玉雖然極致寒冷,可修士到了金丹期,便可以不懼寒暑。
師兄堂堂化神期真君,竟然會感覺到冷。
還不是因為……
阿昭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
她怎麼會冷?
「我……」她唇角有點發顫,「我怎麼了?」
聞人禮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師兄不必驚慌。你先前受傷過重,幸而你生來心臟與常人相比偏移了幾寸,那黑風老賊才未能得逞。師父他老人家費勁了手段才保住你的命,可是你的修為……」
阿昭心中一顫,等著聞人禮下面的話。
聞人禮安撫一笑:「只是修為不在了,並非不能再修煉。以師兄的資質,很快便能重回先前境界的。」
阿昭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只要重頭再來而已,並不是無法再修煉了。
她還在胡思亂想著,冷不防一雙溫熱的手臂穿過她的腰間。
她整個人都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師弟……」
聞人禮感受著懷中溫度,滿足一笑:「此地太過寒冷,我接師兄回家。」
阿昭說道:「我自己走吧。」
聞人禮也不強求,順從的將她放下。
阿昭雙腿剛落地,還未站穩,便是一軟,整個倒在了準備好的聞人禮懷裡。
聞人禮含笑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師兄在床上躺了許久,怕是身上無力,師弟得罪了。」
阿昭:「……」
她最終還是被聞人禮以公主抱的形式,一路抱回了飛雪峰。
兩人剛到飛雪峰,便有個青袍老者等在那裡。
阿昭只看一眼,眼睛便是一酸:「師父……」
修真之人容顏常駐,廣虛子一直都是個中年文士的模樣,可此刻阿昭見著,他一頭烏髮竟然已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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