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白楚恆來說,沈夜的話簡直就是神助攻。
雖然他不知道白楚恆到底會不會跟劉珺瑤離婚,但是還想把劉珺瑤的名聲搞臭了,誰讓她害他成了瘸子?
「你,有娘生沒娘教的畜生。」劉珺瑤咬牙切齒的大喊,同時一腳踹開沈夜,他的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沈夜沒有任何防備,後腦勺狠狠的撞擊在椅子上,發出重重的悶響,如折斷翅膀的蝴蝶,跌落在地。
白楚恆再也看不下去了,快步走過去抱起沈夜。
他怒了,俊美的臉黑得快滴出墨,一雙眸子狠狠的看著劉珺瑤。
此時,他難過得無法呼吸,話語滿漲著,即將要衝破他的喉嚨湧出來。
可他該怎麼說?因為剛沈夜的那番話,或是因為劉珺瑤傷害了沈夜而去指責劉珺瑤嗎?
算了吧,時機未到,他不能這麼做。
「劉珺瑤,你太讓我失望了。」
直到現在,劉珺瑤才發現門口和大廳里的人群了,她一心沉浸在沈夜的胡說八道上,根本沒注意。
圖特摩斯胸口劇烈起伏著,懷中的人兒卻是一動不動,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靜靜躺在他的懷中。
白楚恆抱起沈夜就走,然後像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來,慢慢轉頭,面含殺氣的盯著劉珺瑤。
「如果你以後再傷害錦繡,就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白楚恆壓制著心頭怒火。
劉珺瑤怔怔的看著白楚恆離去的背影,心裡的恨意蔓延成海。
白錦繡!
我們勢不兩立。
到了醫院後,醫生檢查完發現並無大礙,叮囑幾句就給開了藥讓離開了。
白楚恆把沈夜帶回了白府,一路上,沈夜都閉著眼。
「既然沒事,就和我說說話吧。」白楚恆聲音中帶著疲憊。
他很聰明,怎麼會看不出沈夜玩的這點小伎倆。
沈夜自知裝不下去,便睜開了眼睛。
「這段時間,你怎麼又瘦了。」白楚恆看著沈夜蒼白的面容略微出神。
「是嗎?我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怎麼會瘦呢?該不會是督軍覺得我沒了你會食不知味寢不安席吧?」
沈夜順勢起身,無所畏懼的看著白楚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白楚恆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他的聲音悲戚:「你變了。」
沈夜卻笑了笑:「亂世之中,人若不變,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人若變了,就不會再感到開心和快樂,這才會是苦難的開始。
「錦繡,你可以把對商臨均的深情分一點給我嗎?我好妒忌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你的愛......」
「我天天給你睡還不算對你深情?那要怎樣才算深情?挫骨揚灰還是萬劫不復?」
明明有好多表達自己最真摯的感情的話想要說,可話不受控制地哽在喉嚨里換成另一種傷人的話語,他無法抑制自己的心情。
太痛了,如魚刺哽咽在喉。
他不敢再看他。
但久久的,久久的沒有回應。
他試探的抬起頭,卻看到白楚恆那一副悲戚的神情。
沈夜的這句話,宛如一把利刃,在白楚恆的心裡一刀一刀,無情的割著。